有这样的师父吗?专门坑自已徒弟的钱!我这算命摊子十天半个月没个顾客,好不容易上次开张赚了田野二十来万,这一张破符篆就要价一万,怎一个“坑”字了得? 但是店铺被砸,隐藏在背后的人不找出来,我的心中绝对无法安宁,只好咬了咬牙:“好,成。” 接过我手中的钱,墨诚舞纤长的手指点着厚厚的爷爷,片刻后意地说道:“不错,咱们钱货两清了。” 我出她手中的符篆,看到她笑的模样,只能将这口气默默咽下,谁让这个女人是自已师父呢? 这张真言符的样式古朴,看起来倒是有些年头了,但上面朱砂勾勒的符咒却依旧鲜活,里面蕴含着凝而不散的法力。 看来墨诚舞说这符篆是龙虎宗的上代宗主手笔,应是所言非虚,只可惜这么昂贵的符篆,却是张一次的消耗品。 玲珑接过符篆,仔细端详着真言符上的笔触勾画,然后拿出宣纸铺在桌上,细细描绘了起来。 片刻之后,真言符的样式被玲珑誊写在了宣纸之上,两相比较,分毫无差。 就连墨诚舞的脸上都出了微微动容的神情,颔首道:“小姑娘的资质不错嘛,只可道法不够深,只得其形,难以发挥出符篆真实的威力。” 玲珑抿了抿,向墨诚舞道谢,眼底迅速地滑过一丝黯然。 我将她的隐忍和神伤看在了眼里,玲珑天资聪颖,必定十分向往修习道法,然而身体的孱弱硬生生扼杀了她的梦想。 对于玲珑的心动,我早已不能否认,此刻看到她黯然神伤的样子,更是下决心一定要寻来良药仙草,治好玲珑的病症。 早让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穿着打扮,随心所地修习自已喜的道家法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抑郁寡。 锤子勾着脖颈看了看真言符篆,却被上面复杂妙的符咒给绕得晕头转向,开口问道:“老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派出所?” “现在就去。”我冷笑了一声,将真言符折叠到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放进口袋里,“敢砸我的店铺,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我和锤子站起身朝着派出所走去,玲珑和墨诚舞则留在知天机看店,临走之前,墨诚舞还不忘提醒我别忘了酒局的事情。 玲珑在旁边抿一笑,我无奈地看着这酒鬼师父说道:“放心吧,忘不了,回来就凑个筵席给师父你接风洗尘怎么样?” 墨诚舞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到时候我有事要告诉你。” “琴生,你们早去早回啊。”玲珑轻笑着开口,“我去菜市场买点菜回来做饭,等你们回来,就能吃上了。” 到了派出所,穿着深蓝警服的张笑接待了我们,说起知天机被砸的事情,她叹了口气道: “出了这件事儿,所长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咱们东城板上钉钉的文明城区也丢了。否则,这种小案子本不会审讯的,拘留几天就放了。” 锤子不以为然地说道:“东城的治安啥时候好过啊,要是评上文明城区,那才是名不副实呢。” 张笑转过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看咱们东城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的存在,所以才老落选的。” 眼看着两人不对付,我连忙打断道:“张笑,我和锤子过来是想和那几个混混谈谈,能让我们见一面吗?” 张笑听了这话,长长地“哦”了一声,拿出纸笔说道:“说起来,还没给你们做笔录呢。” 锤子不耐烦地说道:“我说张笑同志,我们这正着急呢,就别做这劳什子笔录了,赶紧带我们去和那些人见面吧。” 张笑俏脸一寒,将笔拍在桌上说道:“许开明,虽然咱们私下是有些情,但派出所有派出所的规矩,你这是和谁说话呢?” “姑,我叫您姑可以了吧?”锤子几乎快给张笑给跪下了。 张笑的脸这才好了一点,站起身带着我们朝审讯室走去。 透过单向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几个头发染成五颜六的杀马特,此时被手铐锁着,铐在暖气管上,灰头土脸地埋着脑袋。 张笑轻声说道:“我同事他们都审了好几回了,就是不松口,非说是来寻仇。但一问你们的名字,却都说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看着那几个混混,冷笑了一声:“没事,我有办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恐吓威慑 张笑的眼睛亮了亮:“对啊,我怎么忘了你是学茅山道术的,你有什么办法?” 我故意卖了个关子,沉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我要求和犯人面对面。” 张笑面难:“这好像不符合规矩,恐怕所长不会同意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锤子大大咧咧地一摆手,“而且老琴之前帮你们破了案子,按理说也算半个刑警了。” 张笑的脸上出了个笑容:“好像,是这个理儿,不过我还是得跟所长通报一声。” 我点了点头,毕竟这是派出所的规章制度,总不能因为我们而为难张笑。 见我们理解,张笑便去了所长办公室,我和锤子继续坐在单向玻璃后面,看着那几个混混。 这时,其中的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混混突然抬起了头,凑到旁边人的耳边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但却依旧被我听得清楚:“王少说了,干完这一票,就给我们……” 锤子看着他们头接耳,忿忿不平地说道:“派出所怎么想的,居然把他们关在一起,这不是正方便了这些人串供吗?”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之前以为是田野为了报复我们下的黑手,这样看来却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个叫做王少的人。 这时,张笑也回来了,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所长知道你们来了,可高兴了,还说等会儿要和你们聊天叙旧呢。” 聊天叙旧?我的心里浮现出所长那沉稳凌厉的眼眸,暗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悬案解决不了吧? 锤子关心之前的事情,连忙问道:“我和老琴能进审讯室了吗?” 张笑点了点头:“能,所长说了,别说审讯室,看守所都随便进。” 锤子挠了挠头,不解地嘟囔了一句:“所长也太热情了。不过,你们派出所连多余的牢房和审讯室也没有了吗,怎么把这三个人关一起了,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他们头接耳的串供了。” 张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办法呢,最近评文明街区,所长为了改正不良之风,抓了好大一批人,派出所都快了。” 进了审讯室,那几个染着头发的杀马特立刻警惕地看着我们,互相换了一个眼,看来是已经商量好了要背黑锅到底了。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了那个所谓“王少”的金钱惑,这些人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张笑一进审讯室,立刻就换了一副脸,面沉如水地坐在他们的对面,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去打砸知天机的店铺?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说!!” 那染着黄头发的混混吐了口唾沫,不在乎地开口:“警官,我们都说了多少遍了,就是看他们这家店铺不!说呗,这一次要关我们几天?” 张笑冷笑了一声:“抱歉,因为你们的行为,东城丢了文明街区,所长说要以破坏文物的罪名向法院提出起诉!” “破坏文物?”那小黄瞪大了眼睛,“不就是砸了个店铺招牌吗,怎么扯上文物了?” 张笑翻开手里的资料,语气不善地说道:“知天机的算命铺已经有百年历史,是咱们东城有名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今天的事情,不仅要在电视频道上通报批评,还要让你们得到法律的惩罚!” “啊??……别别别!”小黄哪里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试探地问道,“那这破坏文物罪,得判多久啊?” 张笑没好气地回答:“像你们这种态度恶劣的,大概十年八年吧。” 那几个混混对视一眼,立刻求饶道:“警察同志,我们真不是有心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们啊!” 此话一出,我和锤子、张笑都有些愕然,这么快就招供了,之前不是嘴硬的嘛? 张笑双手环,挑了挑眉道:“现在愿意招供了?” 几个杀马特连连点头,代是一个叫王巍然的富二代派他们去砸的店,还点名说必须把店里的一尊雕像给砸个稀巴烂。 谁知他们刚砸了招牌和店门,准备进屋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身手非凡的女人阻拦,他们打不过便转身想跑,却被姗姗来迟的片儿警给抓了个正着。 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怒火,竟然想毁了师祖清虚子的雕像,他们怎么敢? 锤子唬了一跳:“看来指使他们的人,就是那天跟着咱们一起下墓的人啊,要不怎么会要去砸师祖的雕像呢?” 我点了点头,双手紧握成拳,此时我的心里已经十分肯定,那王巍然就是叶采薇的新男友了。 不就是在古墓中有过几次言语上的争锋相对,就派这些乌合之众来毁坏师祖的雕像,王巍然,你可真够出息的啊? 这些人接下来便供认不讳,还说他们是昨天在一家叫做夜的酒吧认识王巍然的,并且将酒吧的地址提供给了我们。 他们和王巍然只是普通的金钱关系,一旦超出了这个范畴,就会立马倒戈相向。 “警察同志,我们现在态度够好了吧?”三个头发五颜六的小混混赔笑地看着我们。 张笑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谅在你们也没有铸成大错,而且又是受到他人的指使,应该不会被关很久。” 走出审讯室,锤子乐呵呵地开口道:“本来还以为这几个家伙是什么硬骨头,老琴还花了大血本,谁知三两句话就被你给诈出来了。张笑,没看出来啊,有两把刷子。” 张笑脸庞一红,笑着说道:“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功劳,刚才我去所长办公室,是他教我这么说的。” 看来这所长倒是能读懂人心的,我心里暗道,还节省下了我一道真言符,早知道就不拿钱和墨诚舞换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果然还是所长有办法,既然找到了幕后黑手,要逮捕他应该不难吧?” 谁知,张笑却叹了口气,言又止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种小案子除非你是什么大人物,否则不会再浪费警力抓捕了。” 锤子显然还想说什么,我朝他使了个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要不是看在我之前查案有功的份上,估计派出所就不会受理这种民事纠纷,所长亲自出谋划策,有眼力见的人都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我转头看向张笑,咧了咧嘴说道:“带我们去见见所长吧,两三个月没见面了,想问候他老人家一下。” 张笑巧笑倩兮地回答道:“真是巧了,所长也老是念叨着要见你们呢。” 所长办公室,面沉如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香烟都快燃烧到了指尖之上,但他似乎毫不知情。 张笑敲了敲门,所长立刻抬起头来,看到我和锤子,凌厉的眼神微微放柔和了一些。 他连忙熄灭了烟头,笑着开口道:“进来吧。” “所长,沉琴生和许开明他们俩到了。”张笑说道。 “我看到了,两位来了?快……快进来坐。”所长站起身来看着我和锤子开口客气道。 看到所长一次次对我和锤子的改观,我心中暗想:如果我身上没有这些能帮他们破案的本事?他还会不会对我笑脸相? 这个世界向来只遵循弱强食的道理,不论两界,强者为尊,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不知何时,我的心中开始有了这样的信念,坚定了想要变强的决心,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已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第一百五十八章 倒卖器官 唐所长出一香烟递过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手笑道: “看我居然忘了,小沉你是不烟的对吧?我这两天忙案子忙的焦头烂额,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从善如地笑了笑:“唐所长辛苦了。” 唐所长摆了摆手,坚毅的脸上透出一抹疲惫:“为人民服务哪有不辛苦的,只是最近东城出了些怪事儿,恐怕还得麻烦小沉你们跑一趟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