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只有与楚帝契合度极高坤泽在场,才能安抚乾元暴动的信息素。 “公子?” 见他不动,阿邦有些急的哑着嗓音提醒。 现下是时间,没有楚帝召见再滞留下去,是要按规处置的。 白清骤然收回视线。 不可能。 必定是他想多了。 即便其他小事或许与前世有些出入,但这点绝无可能。 楚帝是元级乾元,能与他匹配的坤泽也只有元级。但坤泽本就不易存活,元级坤泽只会更甚,甚至连史书中都未曾出现过一个,除了达官显贵之子,绝无落在外的可能,更不会突然出现在江国内。 白清深深看了一眼暗夜中越发高耸的寝殿,定下心神,随后才松开握着帘子的手指,落下帘子说:“回吧。” * 坤泽的轿撵原路折返,彼时帝王寝前,江德及一干人正跪在殿前,听楚帝口谕。 传楚帝口谕的不是哪位监,而是非紧急情况不会在外人前面的楚帝贴身暗卫。 “江公公,还请待命吧。” 暗卫用的是变音,低沉喑哑,仿佛朽坏的铜铁。 江德叩首领命,起身后却叫住他,迟疑着低声音问道:“大人,陛下他龙体是否有碍啊。” 暗卫蒙着黑布口罩,听闻这话,脚步倒是停顿了下,随后眼睛微眯,像是想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画面一样,最后只低哑着道:“陛下无碍,江公公只管安抚好内上下即可,至于今夜您私自调遣坤泽之事,陛下明自会有决断。” 江德怔松的拱手行礼,着声道:“是,奴才领命。” 暗卫微一额首,转瞬隐匿在原地。 丁从喜这才从地上起身,扶住江德,皱着眉道:“义父,我已经遣了坤泽梁大人回去了,陛下这……” 江德沉道,“暗卫皆乃是乾元,既他们说陛下无碍,自是无事了。” 他往寝方向看了一眼,眉头紧拧着,目光很是复杂,最后只低声说:“陛下自有定论,你且安排好人,切勿发出声响,惹了陛下烦心。” 丁从喜躬身应是:“儿子知晓。” 江德摆摆手,丁从喜指派了几名小太监送他回去休息,等瞧不见人影了,才回首看向两侧的人,低声音狠辣道:“今之事若有别知晓,谁也别想保住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奴才们知晓。” 殿人瑟瑟应是,丁从喜挥手示意安静。 寝外重新恢复一片寂静,而与此同时的寝内,比殿外更加浓郁的乾元信息素中,加着一股极其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气息。 如果不是极高的等级或者契合度,本察觉不到这股气息的存在。 重剑在寝殿玉石地板之上,兴奋的翁鸣着。层层帷幕之内,男人逐渐褪去猩红的凤目微眯着,神莫定的看着身侧的一小团身影。 少年向内蜷缩着,只出半边脸颊,碎发因为冷汗贴在的头上,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被子边缘,微张着的瓣不断的呼出热气。 那股甜腻的气息正在源源不断的自他身上蔓延出来,理智与杀戮也在楚骥的脑海中来回冲撞,最终站了上筹。 楚骥忽然抬起大掌,紧扣住少年脆弱的脖颈。 少年只抖了一下,似是被凉到了,随后本能的越发蜷缩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团成一颗团子。 细软的肌肤隔着单薄的睡袍摩挲着楚骥的掌心,他眉头一皱,随后加重掌心的力道,掰着少年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提至身侧。 他们二人面庞距离不过几寸,那股微弱的气息陡然变得越发浓郁,楚骥凤目微眯着,大掌猛得收紧。 这东西竟当真是个坤泽,一个或许与他高度契合的坤泽。 即便楚骥厌恶受到坤泽的辖制,可“他”若当真能安抚他的神力,这便是另一回事了。 一个与他神高度契合的坤泽,或许是楚骥唯一的弱点,他绝不会容许这样一个意外暴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 无论这东西是真的,亦或者是假的。 “咳……” 少年终于在缓缓升起的危险中睁开双眼。 他只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眼漉漉的,在黑暗中反着淡淡的水光,似是还没搞清楚状况,茫的看着男人。 楚骥将他提至眼下,语气冷漠的开口:“告诉朕,你是何人,又在何处。” 少年整个人都靠着他手臂的力量悬浮着,小腿无力的抵着男人的小腿处。 他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眼睛睁得更开了一些,呆呆的仰头看着男人。 楚骥皱起了眉头:“你在看什么?” 第12章 消失 “他”现在的反应与白完全不一样,应该在他手掌下瑟瑟发抖才对。 白岩迟钝的眨了眨眼睛。 他其实看不清男人,脑子也不甚清楚,只能嗅到房间中极其浓郁的铁锈气息,这气息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他,让人胆颤,却又让他觉得十分安全。 只是这股气息虽然没有伤害他,但是把他裹得很紧,紧到白岩有些不好呼,后颈又开始酸软起来。 白岩试着挣扎着了两下,但是脖颈被辖制在男人的大掌内,完全动弹不得。 少年力气微弱的开始挣扎,楚骥看在眼内,不住冷笑了一声,只是下一刻,他的嘴角就紧凝下来。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