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已经盘起,全红的礼服,烧的像火一样。 “alice,好久不见。” “嗯,的确很久了,有,差不多两年了吧。殿下,您还是如此的美丽。” “你也一样。” 吉尼薇拉·埃斯特公爵小姐手中也拿着香槟杯,纤细的酒杯里面有温柔细绵的气泡,一点一点从底下漂上来。她比我高,穿的高跟鞋也比我高,她站在我面前,微微低头,刚好可以俯视我,于是,她侧过脸,以一种外人看来很亲昵的姿势在我耳边说话,好像我们是最不可分开的闺。 “fma已经与几家投行联手,他们收购了超过10%的康斯坦丁股票,这次收购势在必得,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arthur已经没有退路。不过,alice,你离开他,我就会救他。” 我疑惑的看着她,为什么,他们都以为这次会把康斯坦丁入绝路呢? 吉尼薇拉·埃斯特弯起来的嘴,“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也不相信,其实我是真的他。但是他那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进入绝境,他需要女人就需要向仰望耶稣圣象一般仰望他。alice,你可以做到这一步,我做不到。埃斯特家族有自己的坚持。” 我抬头看着她,却向后退了一步,“如果我拒绝呢?” “我理解你的心意。如果arthur他一无所有,这样的男人对于你,也许更合适。”公爵小姐手指捏着香槟杯,就好像捏着男人的领带,“但是,那样的人生是否适合他,你要想清楚。” 勋世奉忽然走到我身后,他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向旁边微微扯了一下,他面对公爵小姐,“殿下,我还以为昨天在康斯坦丁与您不而散,近一段时间再也见不到您了。” “arthur,我同勋夫人一直聊的很开心。” 吉尼薇拉·埃斯特笑着,她手指微微一动,手中的香槟杯倾斜,仿若星光般转的酒水泼洒出来,染了勋世奉的领带。 周围人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大家恢复了平静,也许因为教养,也许因为不想多事,除了侍者很快拿来干净的巾为勋世奉擦拭,除此之外,旁人平淡的就好像没有任何奇诡的事情发生一般。 勋世奉身上酒气重了,他拿过巾擦了一下,就还给侍者,随后,他扯下了领带。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对举办宴会的主人说完这些话,随后在那位两鬓花白的先生的连声道歉声中就拉着我离开。车子上他一言不发,一直到家中,我看见他的手中一直拿着领带,上了三楼,都没有扔掉。 酒气一直萦绕在我们周围。 我知道他不是很喜这样的气味,他也不喜今天宴会的气氛,就对他说,“洗澡吧,换一身衣服就没有味道了。” 他看着我,忽然说,“我那边的热水有一些问题。” …… 我明白他的意思,很久,我低下头,推开主卧室的门,说,“我给你放热水。” 打开热水开关,热水犹如热带雨林中的大雨一般倾盆而下,热气蒸腾,把整间浴室蒸的看不太真切。 勋世奉在我身后,他忽然用力揽住我,向前了一下,我伸手支撑,手掌就贴合在镜子上。水雾已经在镜子的表面涂上了一层厚重的水汽,手掌贴上去,那些水汽凝聚,从我手掌边缘汇成一道一道纤细的水,淌了下去。 他的牙齿忽然轻咬我的耳骨,离得他这样近,气息繁热,却意外清晰。 ——没有一丝酒气! 我,“你,你没有喝酒?” “递到我手中的杯子全部是气泡山泉。”勋世奉的气息热的好像已经近沸点,“那种场合,我怎么可能喝酒?” “我……我还以为……” 他已经起了我的裙子,以这样的姿势,就…… 我们许久没有在一起,身体都已经生疏了,只是,在拥有他的一瞬间,身体好像有自己的记忆,开始去合。 他在我身后,身体紧紧相贴。 勋世奉的脸颊也贴着我的脸颊,身体向前。 我的手撑在镜子上面,花洒中一直淌着倾盆一般的热水,水雾很重,一层一层好像牛皮胶一般粘黏在镜子面上,我们在镜中的样子都是模糊而扭曲的,似乎是毕加索的画,凌扭曲而复杂。 “alice,你以为什么?” 他的声音却好像不受环境的纷扰,依旧清晰的如同大理石地板一般。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到炽热,觉到里里外外全部都是他! 勋世奉抬起手指,抹掉了我的口红,似乎再去除我们之间的屏障。 我以为他会把我翻转过来,结果却没有,他只是以这样的姿势,一直到最后。 我的双手与额头全部抵住镜子,他没有亲我的嘴,却在我后颈上反复亲吻啃噬,身上名贵的纱裙很狈,我的皮肤并不比纱裙好到哪里去。 然后就是一起淋浴。水从我们头顶浇下,一直浇,没有停息,我完全睁不开眼睛,这样的水带着巨大的力,冲掉了我身上的纱裙,接着,我的嘴被他叼住,开始接吻。 终于,我们沾到,已经快到凌晨4点,再过一会儿,外面就会天亮。 “alice,你以为什么?”他的手掌撑住我的,我的脚趾都要反的搐一下,他,“以为我不高兴吗?” “嗯。”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这样的气氛有些陌生,却十分悉,好像回到了20年前。那个时候,还没有康斯坦丁,也没有atech,我只是刚从波士顿回来纽约的nobody。” “alice,不瞒你说,这样的气氛居然让我有些怀念。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我的境地绝对安全,我会怀念这样虚假的被冷漠被怜悯的氛围,如果,我真的处在那种危险的境地,我估计自己就需要远远躲开,离的越远越好。” 我有些担心,想要抬头摸一下他的脸颊,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arthur,真的不要紧吗?公爵小姐似乎笃定,这一次,你将要失去一切。” 勋世奉却抬手,把我额头的发丝拨开,“没事,不用担心。不过,鉴于我们在车上关于贫穷生活的幻想,我其实对于失败的觉居然有些跃跃试,那样的生活因为虚假所以更加显得惑。” 我摇头。 “那不适合你。” “是的,那样平凡的生活不适合我。” …… fma已经在二级市场上收购了康斯坦丁12%的股票,康斯坦丁股价飙升,溢价率超过200%! 在所有人以为fma高歌猛进的时候,他们的收购却遇到了暗礁,他们再向前一步都艰难无比。 与此同时,康斯坦丁发表声明,基金有一份24%的股权来自苏黎世银行一个古老的账户,持有者并没有向公众公开信息,同时,这份股权有一份委托书,目前已经到勋世奉手中。 那么,据这些材料,可以轻易的计算出arthur hsun手中掌握的康斯坦丁的股份已经高达51%,fma无论如何财大气都无法撼动勋世奉对康斯坦丁的绝对控制权,这就意味着fma的收购行动以全面失败告终。 此时,勋世奉做空康斯坦丁,高价卖出股票开始砸盘,康斯坦丁股价逆势暴跌,这样危险的情势着fma割,当康斯坦丁股价回落到一个合理的区间,勋世奉又买回这些股票,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高抛低,这又是一个教科书级别的案例。 经此一役,fma这个总部在阿布扎比背后是石油输出国的主权基金损失惨重,这比德国人在苏联的卫国战争失去的还要多,他们甚至来不及逃回家乡就已经在寒冬降临的西伯利亚就此长眠。 这是一场残酷的风暴,在风暴中失去一切的人很多,其中一位,就是吉尼薇拉·埃斯特公爵小姐。 “她下了重注在fma上,可惜,她输掉了。”勋世奉看着金融时报的头版,里面有关于吉尼薇拉·埃斯特被驱离豪宅的报道。 我问他,“你永远不会原谅她了吗?” “原谅?”勋世奉似乎对于这个词语有些陌生,“不,原谅是上帝的行为,只有上帝才能决定原谅与否,我们所能做的,只是送那些我们犹豫着是否应该原谅的人去见上帝。” 他说完,合上了报纸。第二个版面是另外一个报道,——吉尼薇拉·埃斯特自杀。 第210章 “所以,mummy,以后daddy就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了吗?”宝宝问我。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