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瑟毫不废话,提剑便朝钱霜儿咽喉刺去! 早就料到她会动手,钱霜儿不慌不,身上武气倏然爆发,双手做爪,强风自掌心涌出,控住了秦晚瑟朝她刺来的剑尖。 风力强劲,秦晚瑟只觉自己仿佛刺进了一处厚重的淤泥,铆足了劲儿,竟然无法前进半分。 钱霜儿眼里尽是得意,“风水轮转,秦晚瑟,先前叫你得了意,眼下又转回了我这里,你能奈我何?” 秦晚瑟眼底冰霜凝结,冲天的寒气,瞬间爆发而出! 周身风声呼啸,猎猎作响,虽不见半片雪花,但却人觉此刻如同置身千年玄冰中一般,浑身血、骨头都在被迅速冻结。 “小、小姐……” 钱霜儿带来的丫鬟,才来得及说了一句话,伸手想找她寻求帮助,整个人皮肤上却莫名生出了白花花的冰霜,眨眼间便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冰雕。 “红绸!” 钱霜儿惊叫一声,伸手才触碰到红绸的手,那冰霜竟似是尝到了新鲜蜂的毒蚂蚁般,疯狂的朝她手上蔓延噬而去。 她面大变,触电似的缩回手。 只这一刹那,指尖已经沾上了冰晶,那些冰晶不断生长,似是将她的神经剥夺,叫她逐渐失去了知觉。 她急忙运起武气抵御,但那些冰晶却好似尝到了什么可口的食物,生长蔓延的更加迅速。 “这是什么鬼东西?!”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另一手掐诀,指尖风刃呼啸,将那些冰晶尽数剔除,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钱霜儿听到声音,抬目一看。 秦晚瑟面冷峻,如同远古觉醒的杀神,正举步朝她手来,手中冰魄“嗡”的一声响,剑身吐着寒气白雾,指向她的咽喉。 她气势强盛,让钱霜儿心下不住微微一缩,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不过才入黄阶,她早已是黄阶高段,岂能怕了她? “既然你喜听,我可以给你讲个三五遍,让你一次听个够。” 钱霜儿一甩阔袖,微抬下巴。 “我说,楚王留你在身边,不过是知道了你重生的秘密,利用你寻找术之书,若是那书被他找到,他就会立刻复活叶灵夕,到时候,你就会被弃如敝履,还是趁早带着你那些个小乞丐……” 她话还未说完,忽然觉前方突然汇聚了一团强猛的气,像是要挤至一个临界点,随后瞬间引爆! 秦晚瑟手中握着冰魄,挥舞之间,周遭所有空气仿佛随着她的动作跟着动,形成一个恐怖的旋涡。 “斩月!” 她双目如冰芒凌然,手臂绷紧,浑身武气灌注于一处,携裹着周身散发出去的寒气,朝着钱霜儿面劈去! 狂风呼啸,恍若百万怒狮齐头并进! 左右树摇草折,殿围墙上的青瓦片被瞬间掀飞,发出一连串“哗啦啦”的响声。 气息悍然,钱霜儿眼底轻蔑收起,双手掐诀,凝在前。 周身空气动成风,速度极快,竟然化成眼可见的实质风球,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半月形剑气穿空来,里面蕴含着恐怖的威能,所到之处,异常干净,仿佛将空气一并噬! 眼看着那剑气近了,恐怖的迫仿佛将钱霜儿肺腑中的空气一并榨干,息都有些困难。 面上逐渐变得凝重,身上武气更是源源不断的输出,将风墙铸的更厚。 轰—— 剑气与风墙碰撞,瞬间爆炸! 强劲的气浪霎时间朝四面八方涌扩散,气浪翻腾,撞击到围墙上,将之刹那摧毁。 包裹着钱霜儿的风墙被狠狠震,原先显出的白颜,一击之后,变得透明,好似蛛网似的,在空中随风轻轻飘。 她心下暗惊,不过才迈入黄阶的秦晚瑟,竟然能使出如此强悍的一击,嘴上却勾着冷笑。 “怎么?踩着你的痛处了?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一颗不值钱的棋子?” “咻”的一声衣袂破风,秦晚瑟身形在空中闪烁跳跃,竟一眨眼到钱霜儿面前。 “王爷他绝不会视我为棋子,但你口无遮拦,蔑视生命,嘲笑死者,我绝不饶你!” 两人战的酣畅淋漓,本就破败的殿,在经历了一番打斗之后,完全变成了断壁残垣。 就连殿穹顶,也被掀飞了一块。 钱霜儿见状,双眼倏然眯起,从高空落到地面。 一抬手,画出一道风墙,本想能拦住秦晚瑟的攻击,但不成想,那风墙竟然结出了一层冰霜,被她手中斩月碰到的瞬间碎裂开来。 秦晚瑟穿墙而过,手中冰魄在光下折出刺眼寒芒。 朝着她咽喉刺去,竟是抱了十分的杀心! 她动作十分迅速,且能预料到钱霜儿的下一步动作,如同滑溜的泥鳅,抓不到她,自己却被她戏耍之至。 钱霜儿越打,越发恼怒。 心头火起,再也不管此处就是皇,索将身上武气在一瞬间全部爆发! 咚—— 眼看着二人就要进行一场殊死搏斗,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雄浑的鼓声,尖细的嗓音紧跟着响起。 “中场休息,诸位自行走动,半个时辰之后,继续第二场。” 钱霜儿察觉到有人朝这个方向走来,便制下体内怒火,收回武气。 “看来今,你我二人又分不出胜负了。” 秦晚瑟手腕一抖,冰魄凭空消失。 面若九尺霜冻,眼中覆着霜雪刀刃,说出来的话冷如碎冰。 “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若下次再与你动手,便是取你命!” 钱霜儿脸瞬间如吃了死苍蝇般难看,见秦晚瑟要走,阔袖“啪”的一甩,盯着她的背影。 “不用你说,下回,我也是要你命!” 秦晚瑟没有听见,大步出了殿门,朝着远方疾步走去。 口刺痛,仿佛一柄浸泡了古井冰凉泉水的匕首,刺入了膛,在里面生出倒刺,缓缓拉扯。 这该死的诅咒,竟然又发作了! “晚瑟?!” 前方,昆仑玉碎般悉的声音传来,还未等秦晚瑟抬头,一抹纯白的衣角便入了眼。 男人衣袍委地,宽厚的大掌将她扶住。 “你怎么了?可是心疾又犯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