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龙鱼不确定的看向男子。 她出门修武,换了衣服,身上什么都没带,否则也不会想着劈晕他,吃喝足之后回来给他放点银钱了。 “自然。” 那男人眼尾开笑意,一瞬间,让人觉冬雪融化,暖花开。 龙鱼微微睁大了眼,头一回觉得看好看的男人比吃美食要有趣的多。 看烤的差不多了,男人慢条斯理的取出匕首,卸下来一条肥腿递到龙鱼面前。 “有点烫,小心些。” 龙鱼想起杜鹃说的话。 陌生人给的东西,绝对不能吃。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她觉不到任何恶意,而且这是烤给他们自己吃的,也合该不会有毒。 一番天人战之后,她小心翼翼说了声“谢谢”,接过后委婉的看了男子一眼,而后便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哇……好吃!”龙鱼惊男人烤的技术,嘴上不肯停,边吃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在这里?已经很晚了,你不怕遇到危险吗?” 她连珠炮弹似的问出一堆话,看的对面男子朗笑出声。 “慢点,吃完了再说不迟。” 伸手取了木,将火焰挑的更高,又架起一只野.,不断翻转烤着。 一条腿,龙鱼眨眼进肚,旋即看着他手边烤好的发呆。 男人意会,将全部递到她面前,“现在应该不烫了,给你。” 龙鱼接过,正准备吃,又犹豫了一下,撕下一条腿给他。 “我没有钱,这是你的东西,你也吃点吧,我待会儿回去给你拿钱过来。” 男子盯着她看了片刻,眼底笑意忽然暗淡下来。 垂下眼帘,将眼底复杂的情绪掩盖。 “你怎么了?” “没事,”男子伸手将腿接过,“有没有跟你说,你这般毫无防备,容易被旁人欺骗?” “自然有,”龙鱼嚼着,“杜鹃那丫头经常骗我,美名其曰让我多长记,但是见着陌生人就抱着防备,神经一直紧绷着,那也太累了,更何况,我已经观察过你了,你是个好人,不需要防备。” 男人愣了一下,角泛起丁点笑容,看着有几分牵强。 垂眼看了手中的腿,张口咬了下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男人抬眼,舔了舔,“我叫赫连瑾,你可以叫我赫连,我不是天武国人,了路,所以在这儿将就一晚。” “原来如此。” 龙鱼“哦”的拉长了语调,总觉得“赫连瑾”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冷风一吹,身上顿时起了不少粟米粒,抓着热乎的咬了几口。 吃喝足,龙鱼一抹嘴,站起身,“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给你拿买钱去,出来着急,什么都没带。” “不用了。”赫连瑾开口。 “这怎么行?”龙鱼还在为刚刚想劈晕人家到羞愧,一脚在地上画着圈,“你等着,我掐御风诀,来回很快的。” 正准备走,肩头忽然落了只大掌,拍着她暖暖的。 “不必了,萍水相逢,这算是我请你,若有缘再见……”他顿住了话,后面的话像是梗在喉头,没有说出来。 龙鱼不听,御风诀掐出,朝着住所飞去。 赫连瑾孤身一人立在原地,看着龙鱼飞远的方向,眸光敛起。 “说什么有缘再见,希望你再也不要遇到我了……” “太子。” 身后,那蒙面人去而复返,手中水壶已经打。 顺着他的视线朝前望去,“为何不对她下手?眼下是最佳机会。” 赫连瑾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之后缓缓吁出口气。 “我自有我的打算,走吧……” 等龙鱼再回来的时候,地上除却那团快熄灭的篝火,已经不见了二人身影。 “我钱还没给呢……” 摊开掌心,孤零零躺着一粒碎银。 她叹了一声,转身回了房。 次一醒来,便追着秦晚瑟问,“你可认识一个叫赫连瑾的人?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就是想不起来了。” “赫连瑾?”秦晚瑟放下手中物件,一脸正朝她看来,盯着她的双眼,“南荆国太子赫连瑾,你问他作甚?” “啊?他就是南荆国太子?” 秦晚瑟察觉不对,一把抓住她胳膊,“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龙鱼点点头,“昨晚修武结束之后,碰到了,他请我吃了烤。” 啪—— 杜鹃一巴掌拍到她后脑勺上,“不是告诉过你了,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吗?” 这一巴掌可没收劲儿,龙鱼痛的龇牙咧嘴。 “下死手啊你?我听你说的了,观察了他好久,觉得他不像坏人才吃的,而且,我修为也不低,这天底下能打的过我的可没几个。” “人心不可测,你后要吃大亏的。”杜鹃警告她。 秦晚瑟抬手点上龙鱼眉心,仔仔细细让镇龙搜索了一番,不见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昨在哪儿见到他的,带我去。” 龙鱼“哦”了一声,带着秦晚瑟二人朝昨天夜里吃烤的地方赶去。 秦晚瑟没有急着落地,而是看了看此地距离她三人住的地方,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在她监测范围外。 而且这地,京都边缘,一般人不会来这儿,更何况是异国太子。 他单独引龙鱼前去,究竟是想做什么? 秦晚瑟心下越发不安,蓦的想起昨爆破光明殿时,那两个守卫说的话。 那些魔兽,是赫连瑾抓来给风无殇的。 而龙鱼的身份特殊,他靠近龙鱼,说不定是为了她身上的内丹。 秦晚瑟落地,将光明殿听到的事告诉了龙鱼。 “他抓魔兽是为了内丹,而你正好的魔兽龙族,内丹更为珍贵,该听杜鹃所言,后莫要与陌生人接近为好。” “什么?”龙鱼震惊,完全想象不来昨那个风光霁月的男子抓了魔兽取内丹,眼底显出纠结之,“那他昨夜为何不对我下手?” “我不知,许是怕闹出动静引我二人前来,总之,后小心他。” 龙鱼拧着眉,觉心头闷得有些难受,有种被人欺骗的觉,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双手垂在身侧,两手紧攥,又气的松开,好一会儿才道。 “我知道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