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和辰王妃好大的架子,莫不是连太后这么一点点小要求都不愿意吧。”紧接着她美眸一转,落在年轻娇美,仿若枝头最绚烂那支花般的唐安芙,针对道: “辰王妃,你说呢?辰王殿下位高权重,理万机,自有他不尽孝的道理,可你有什么不尽孝的理由吗?” 太后鼻眼观心,似乎气顺了些。 唐安芙暗自挑眉,这女人一口一个不尽孝,说的可真痛快。不过与这种一心诋毁你的人争辩没有任何意义,不仅浪费口舌,还会助长她的气焰,说出更加恶心人的话。 皇后嘴角微扬,对那美貌贵妇道:“毓瑕,你别吓着辰王妃,她胆子很小的。” 原来她就是毓瑕公主,唐安芙瞧着皇后与她十分亲近,心里好奇,皇后知道这位跟她爹有故事吗? 小姑子勾搭嫂子她爹,太刺了。 “我不过实事求是罢了,如今我皇家的门槛还真是低,什么阿猫阿狗,长得像个人了就能进来,她……啊!” 毓瑕公主正发挥到兴头上,声音却戛然而止,只见她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般,捂着脖子出声呼喊,可只看见她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见她愤愤然指着齐辰,样子像是在破口大骂,可就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那模样别提多滑稽。 太后里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刚还好好说话,怎么突然就没声儿了,见她指着齐辰,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向了齐辰,包括唐安芙,也对他递去了惊疑不已的震惊目光。 所有人从唐安芙的表情中确定是齐辰动的手脚。 而齐辰却神如常,鼻眼观心,甚至连一手指头都没动过。 “辰王,你对毓瑕做了什么?”太后从凤坐下来,扶着毓瑕公主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她到底怎么了。 齐辰还没回答,被皇后和几个妃嫔关切的毓瑕公主突然推开身前障碍,大步往齐辰和唐安芙的方向走来,伸着手臂往唐安芙抓去。 谁知她还没靠近两人三步以内,忽然双膝一软,肩上不知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着跪了下来,唐安芙从齐辰身后探出脑袋,对着毓瑕公主说: “还没过年呢,公主行这么大礼谁受得起。”说完,又娇滴滴的对齐辰说: “王爷,她不会讹上咱们,非要咱们回礼吧。妾身突然膝盖有些疼,回不了礼怎么办呢~~” 齐辰还当真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膝盖,用正经的令人发指的声音说: “你身子弱,是不是站久了膝盖疼?” 唐安芙可怜巴巴的点头:“嗯,大约是的吧。” 说完之后,唐安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已经被齐辰横抱而起,小心翼翼的抱出了太后寝。 而他们走后,毓瑕公主身上的怪事也彻底消失。 她被吓的肝胆俱裂,此时虽然已经能发出声音,却四肢瘫软如泥,完全提不起说话的力气。 “太后,此事可要禀告皇上?辰王太过分了。”皇后轻声问。 太后让人将毓瑕公主扶回去休息,看了一眼皇后,说道:“说了有用吗?在他眼里,我们所有人加起来的命都没有那孽种一指头重要。” 皇后知道此言非虚,关键太后不是圣上的生母,若非如此,当年太后也不会被先帝一道遗旨打发去行带发修行。 “哼,当年里就来了个狐媚子把先帝和皇上的团团转,如今她生的孽种又娶了个狐媚子,瞧那身狐狸气,哀家隔着老远都能闻见!”太后想起往事,恨得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晚了,明天会尽量早点。 第53章 齐辰抱着唐安芙离开太后寝, 等到了御花园人少一点的地方, 唐安芙才拍拍齐辰的肩:“可以了,放我下来。” “你不是膝盖疼吗?”齐辰说。 唐安芙忍不住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不至于让自己笑得太大声。 齐辰很无奈:“你什么时候藏的针?” 唐安芙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无辜摇头:“阿芙没有, 阿芙不知道。” 齐辰的手在唐安芙大腿后侧掐了一下, 唐安芙才将他抱得更紧,夸张的叫:“啊哟~~疼~~” 说完,见齐辰一副要把她从桥上抛下水的表情,唐安芙果断收手,不再继续恶心他。 “我只是点了她的声, 不像有些人,下手那么狠。”唐安芙说。 毓瑕公主第一次噤声确实是唐安芙动的手脚,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在衣服内衬上别了几钝头小银针, 这是她上回入得出的教训,里的人没几个待见她的, 与其听她们说那么多诋毁之言, 不如让她们闭嘴, 只是没想到首战就落在毓瑕公主身上。 而后来,毓瑕公主被暗劲得跪下可跟唐安芙没关系, 是出自这位王爷之手,就他那股暗劲,习武之人都受不了, 别说毓瑕公主这没学过武的人了,要是让齐辰再施那么一会儿,毓瑕公主只怕接下来几个月都起不来。 “她太聒噪。”齐辰说,丝毫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内疚。 唐安芙身子动了动,趁齐辰松手的时候,自他手臂上跳下来,御花园的拱桥之上有凉棚,夏防虫防暑,便是在光下站着也丝毫不觉得热。 唐安芙极目远眺,在桥上欣赏御花园的美景,齐辰则一言不发守在她身旁,唐安芙问: “为什么太后穿的是僧袍?” 外界传言太后信佛,先帝去世后她便自请去了行吃斋礼佛,但今见了太后,唐安芙可以肯定外界的传闻是错的,因为太后若真信佛,怎么可能这把年纪还一副乌眼似的模样,看齐辰的目光,凶狠的像是要把他给咬死吃了。 “先帝驾崩前留了一道旨意,所有未曾生子的中妃嫔皆可按照品级领赏出,先皇后余氏出家白云山,永世不得入皇陵。后来皇兄行旨之时,念皇后一世尊荣,特许她带发修行,不经召唤,不得回。今次,怕是皇后下懿旨才将她召回中的。” 背后竟还有这么多故事。 唐安芙又问:“那先帝为何要让太后出家?” 齐辰沉默片刻,平静的说出:“因为先帝怀疑是她害死了我母妃。” 桥上的气氛因为齐辰这句话而彻底冻结。 唐安芙缓了好长时间才稍微缓过神来:“什么?” “怀疑她害死了我母妃。”齐辰又重复了一遍。 “那……是她害死的吗?”唐安芙犹豫问。 “不知道,可能是吧。”齐辰说。 “所以你才那么恨她吗?”唐安芙问,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没什么好顾忌了。 齐辰却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唐安芙,不解道: “我恨谁?” “太后啊。” 齐辰蹙眉:“我不恨她。只是不喜她,懒得跟她废话而已。” 唐安芙:…… 她这就有点搞不明白了,太后疑似害死了齐辰的母妃,可齐辰却说不恨她? “走吧,横竖要中午才开宴,去皇兄那里坐坐。”齐辰牵起唐安芙的手,领着她往元殿去。 ** 两人刚靠近元殿就听见里面传来德明帝的怒斥声: “什么叫国库充盈,拨一点款无碍?国库是你的私库吗?国库里的钱是让你用来建那劳什子高塔的吗?” 守在门外的大内总管看见齐辰,赶忙上前对他指了指殿中,又摇了摇头,意思:圣上震怒,不可打扰。 齐辰自不会硬闯,便拉着唐安芙直接在台阶下坐着,动作自然到唐安芙都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这么干。 仿佛听见了唐安芙疑惑的心声,齐辰说:“我小时候要找皇兄,皇兄没空,我就在这里坐着等他。” 唐安芙挽着他的手臂:“你皇兄肯定烦死你了,如今倒好,你一个人烦不够,还又带个人来烦他。” 齐辰仰头看了看天:“皇兄不嫌我烦,他也寂寞的。” 一代帝王,后佳丽三千,他居然说皇帝寂寞?唐安芙不太懂。 此时又听见殿中传来一阵德明帝的咆哮: “如今西北战事连连,淮海水寇横行,陕甘大旱,江浙水患,数以万计的灾民家破人亡,离失所,你身为太子不知体察民情,为朕分忧,还成奢靡铺张,沽名钓誉,你这样的德行,就算建成千米高塔,万米高塔,把塔建到天上去又能如何?” 不知太子又接着说了什么,德明帝再次咆哮打断: “朕不想听你说这些无用之词,给朕滚出去——” 伴随着这道声音还有一只茶杯碎地的声音。 片刻后,太子愤然而出,工部尚书抱着怀的图纸小心翼翼的追随在太子身后,腿肚子眼可见的在发抖。 太子从元殿出来,走下台阶,自然看见了坐在台阶上的齐辰和唐安芙,目光下意识在唐安芙身上打量几眼,太子只对齐辰点了点头,口齿不清的喊了一声: “皇叔。” 不等齐辰回他,太子就头也不回气冲冲的走了。 唐安芙想着大齐下一任君主竟是这般模样,不由得为大齐的将来深深担心起来。 “王爷,王妃,陛下请二位进殿。”大内总管下台阶相请。 齐辰和唐安芙起身入殿,就见德明帝坐在龙案后头扶额叹息,宽大的龙案之上,奏折堆积如山,德明帝听见脚步声,从奏折后抬起头来,看见齐辰和唐安芙联袂而入,眉间愁云忽然就散了不少,他从龙案后走出,笑道: “来了。” 齐辰和唐安芙给德明帝行礼,只见他摆摆手:“行了行了,自家人不必多礼。坐坐坐。” “你们去太后那了?”德明帝端起茶杯问。 齐辰点头:“嗯,我把毓瑕给打了。” “噗——”德明帝口中茶水出,人赶忙取来帕子为他擦拭。 德明帝夺了帕子自己一边擦一边问齐辰:“啧,你怎么又随便打人?” 看来齐辰在里打人不是一回两回。唐安芙佩服的想。 “在众目睽睽之下?”德明帝问。 齐辰点头后就一言不发了。 德明帝又说: “你八岁的时候咱是不是说好了,让你别在里动手打人?” 齐辰仍是点头,唐安芙见状刚要开口辩解,就听见德明帝再说一句令人绝倒的话: “要打也要在没人的地方,给人看见了还得朕去收场,多麻烦。” 唐安芙:……觉哪里有点奇怪。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