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验证小七究竟是不是宝儿,她等不得徐徐图之。 再说,无论如何徐徐图之,最终还是要看小七部啊。 倘若拜托盛三郎或是其他男子代劳,甚至直接询问杜飞彪,先不说她还要多向一个人解释,更重要的是她不敢相信旁人的判断。 万一是哄她呢?万一位置或形状有偏差呢? 关系到镇南王府如此重要的事,她当然要亲眼确认。 既然早晚要看,自然是赶早不赶晚。 而小七则扒着门框纠结起来。 不给东家看,东家就要请打手了,他将来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扒锅肘子、烧猪头……呜呜呜,连金黄香的葱花饼都吃不着了。 给东家看——如果东家只是看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好了么?” 小七眨眨眼:“真的只是看一眼?” “嗯。” “那,那行吧……”小七黑脸透红,伸手去拽带。 “转过身去再。” 小七一听原来是看后面,飞快转过身去,唯恐骆笙反悔般利落把子下来。 早说啊,个股蛋算什么,没来京城的时候他溜下山偷了王大婶家的老母顺便在塘子里洗了个澡,还光着股被王大婶追了几里地呢。 小七得干脆,骆笙看得认真。 好一会儿后,背后传来声音:“穿好衣裳出去吧。” 小七提起子,回头看了看。 少女一动不动坐着,神瞧着有几分凝重。 凝重? 小七走了出去,非但没有逃出虎口的庆幸,反而陷入了茫然。 是他的股不好看,还是太黑,怎么东家看完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有这么失望么——少年忿忿想。 “小七,你怎么从正屋出来了?”络腮胡子见小七神茫然走过来,拍了拍他肩头。 他们都住在厢房,正屋是留给东家歇脚的。 小七喃喃道:“东家叫我进去的。” “东家叫你进正屋干什么?”某可靠大哥完全不清楚在他忙着抢葱花饼吃的短短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小七回过神来,小声道:“东家看了我股——” “什么,东家看了你股?”络腮胡子声音一扬。 “大哥,你小点声儿!”少年一急,忙左右四顾。 “陆大哥去柴房了,没人听见——”络腮胡子后面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小七随之望去。 不远处,一身绯衣的年轻男子静静而立,正面无表情看着二人。 不,看着小七。 一旁石焱额头冒汗,干笑道:“主子,您不是要借用净房么——” 呵呵呵,他什么都没听到! 至于主子——主子当然是听到了啊。 石焱似有所,瞄了一眼堂屋门口。 屋外石阶上,素衣衫的少女静默而立,神漠然。 小侍卫在心里悄悄补充一句:主子听到了,又能拿骆姑娘怎么样呢…… 第168章 会疼你 卫晗自然不能拿立在石阶上的那个神情淡漠的少女如何。 他只是常来酒肆的一个酒客,酒肆东家无论是养面首还是看少年股,与他何干呢? 就是有些震惊而已。 那个叫小七的少年是个小山匪,还黑…… 骆笙走下台阶,向卫晗打了声招呼:“王爷怎么来后边了?” “我来洗个手。” 石焱震惊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主子不是要用净房么,怎么改洗手了? 余光瞄到骆笙,石焱恍然。 也是,在女孩子面前怎么好意思说用净房呢。 骆笙听了这话却笑了:“莫非王爷也摸了蛇?” 卫晗带着几分无奈看她一眼,没理会这句调侃。 “石焱,那你领王爷去净手吧。”骆笙代一声,对着卫晗微微屈膝算是告别,举步往厨房走去。 见卫晗随着石焱走了,络腮胡子快步走到骆笙面前把她拦下:“东家留步。” 骆笙停下来,静静看着他。 触及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络腮胡子一阵恍惚。 看起来这么高不可攀的贵女,怎么有看人股的好呢? 可小七是个直肠子,对他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扯谎的。 络腮胡子稳了稳神,沉声道:“东家,关于小七,我有些话想问您。” 骆笙想了想,点头:“那好,你随我进屋吧。” “大哥——”小七紧张扯了扯络腮胡子衣袖。 不能进屋啊,进屋很危险的! 络腮胡子在那一瞬间居然领会了小七的意思。 一张过于沧桑的脸刷地红了。 不会连他的也看吧,这多不好意思…… “不是有话要说么?”骆笙淡淡问。 她面如常,眼底却涌动着暗,倘若悉她情的人便知道郡主此刻心情不大平静。 只可惜络腮胡子看不出来。 略犹豫了一瞬,络腮胡子抓住小七的手:“走。” 骆笙带着二人重新返回正屋。 这时卫晗净过了手,停在院子正中,往屋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主子——”石焱也不知道说啥好,干巴巴喊了一声。 卫晗并没理会他,转身往大堂走去。 屋里光线明亮,骆笙往椅子上一坐,淡淡道:“说吧。” 小七下意识缩了缩手。 因这个动作,络腮胡子一下子爆发了:“东家,小七还是个孩子!” “所以呢?” “所以——”络腮胡子顿了一下,似是下了决心,“您若是对小七有非分之想,我就带着小七离开酒肆!” 小七一听慌了,抱着络腮胡子胳膊喊道:“大哥,我不走,我要在酒肆当打手。” 怎么能走呢,走了还怎么吃到那些好吃的。 再说,这个差事可是他换来的,走了不是亏了么。 “小七,你松手!”络腮胡子扒了扒小七的手。 小七抱着他胳膊不放手:“反正我不走。大哥答应不走,我就松手。” 络腮胡子气得直瞪眼。 他为了这混小子都忍痛放弃在酒肆刷碗的肥差了,居然给他拖后腿。 还有没有一点当山匪的骨气了! “杜大,你误会了,我只是求证一下小七到底是不是秀姑的侄子。” 因三人来历不清白,在酒肆里并不以名字相称。 “求证?”络腮胡子一愣,“不是有玉蝉吗?” “玉蝉不是长在人身上。我听秀姑说她侄儿部有块胎记,所以替她看看。” “姑姑怎么不亲自看?”络腮胡子口而出,“姑姑”叫得十分顺口。 骆笙看他一眼,淡淡道:“秀姑脸皮薄。” 络腮胡子一下子没了话说。 东家这话没错,姑姑要不是脸皮薄,就不会多两个大侄子了。 小七听了骆笙的话,却紧张起来。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