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妙儿对你倒是依赖的,”乾炎冷笑道,“她还写信堂而皇之地告诉朕,她与你双修了。” “双……”元周一听到这个词,就觉得一股子热血直直地冲向脑顶,仿佛要从天灵盖迸出来! 她怎么能连这种事都到处说去?就不怕引起乾炎的误会吗? “你们真双修了?”乾炎黑着一张脸问道,元周顿时到一阵冤屈:“怎么可能!?只是收煞气罢了!” “那为何这么多年,她却依然不知双修的真正意义?”乾炎眯了眯眼睛,“你为何未曾向她解释清楚?” “我……”元周无话可说,答不上来。 为何没有解释清楚?是因为觉得麻烦懒得搭理,是为了气一气青闲,还是心底存着一点点私心,想着这荒唐的想法或许哪天真的能实现?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妙儿,她什么都不懂,更不知道驸马的意义。她或许只当驸马是玩伴儿,巴不得越多越好呢!”乾炎天帝缓了缓语气,又转而问道,“所以,你还为她的举动而生气吗?” “我没有生她的气……”元周闭上了眼睛,他无法对妙儿生气,但心里确实焦虑烦躁。 看着昔那个天真可的小女孩儿,一点点在自己的眼前长大,变得越发动人越发明媚,他的心就越发不安,就怕哪天这朵美丽旎的花儿被别的什么人采摘走。 这种焦躁自从回到天城后,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他心底滋生,恨不得将天城所有世家子弟都赶走,不让他们出现在林苗苗的面前,更不许他们多看林苗苗一眼。 明明是他一直用心呵护着培养出来的娇花朵,凭什么便宜了那些混小子? 思及此处,元周突然想起君益的一番话来: “若是对公主情深种之人,又如何能忍得了看她投入他人怀抱?” 是啊,他就是看不得她投入他人怀抱!看不得她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所以,选什么驸马?选他一人不就好了!? 原来他一直想要的,不过如此! “师兄……”想明白后,元周睁开了双眼,方才那些焦躁和莫名的怒气一扫而空,眼眸里沉淀着的,是一种坚定,一种信念。 “你想通了?”乾炎天帝欣又惆怅地看着自己的师弟。 欣的是,总算把这块大石头给柔化了,让他明白了他自己的心意,师尊在天有灵,也该为师弟的终身大事放心了。 惆怅的是,用来柔化这块石头的,还是他的小白菜,乾炎天帝这颗老父亲的心,实在是意难平! “还有一事不知该如何解决。”元周侧过头来,平静地看着乾炎。 “何事?说来为兄给你琢磨琢磨!” “师兄,”元周想了想,神无比认真地道,“若是把你逐出师门,我和妙儿的辈分就无碍了吧?” 乾炎天帝:…… “好你个混小子!敢以下犯上?”乾炎天帝反应过来,顿时怒起,一袖子,跳开一米,“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怎对得起师兄之名?我告诉你,打不赢朕,休想娶到朕的女儿!” “师兄若想切磋,师弟奉陪便是!”元周一手撑起身子,间佩剑顺势而出,发出了“噌”的鸣响,气势十足,不亚当年。 “师弟,你……你当真啊?”乾炎立即觉察到,元周的修为已恢复到了往的水平,头皮微微发麻。 鼎盛时期的初元仙帝,神界第一杀神,哪怕是他这个天帝,也不是对手啊!qaq “陛下!陛下您在哪儿?” 就在乾炎天帝六神无主之时,忽然有人为他递来了梯子,乾炎顿时喜出望外,急忙应了一声。 “陛下!”天官找见了乾炎,急忙提着衣角匆匆赶到天帝下,着急地禀报道,“下官奉太子之命赶来向陛下禀报,公主殿下她……她喝醉了!” “什么?!”乾炎与元周两人同时应声,对视了一眼后,师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从屋顶跃起,化作一白一黑两道光芒,向着天最热闹的地方掠去。 宴席之上,天瑶与月墨两人坐在林苗苗两侧,一个死死拉着她手里的酒壶,另一个摁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起身,忙得均是面颊绯红,香汗淋漓。 妙儿的力气,怎么变得这般大了!? “我……我没喝醉!”林苗苗挣扎着,她的脸蛋就好像抹了浓浓的胭脂,透着芙蓉;她的双眼离,雾气氤氲,敛着粼粼琉璃光。 元周和乾炎走进席间时,便瞧见这样的林苗苗,正使劲儿挣两位娘娘的束缚,一手指着对面不远处的厉冬:“来呀,我再……再敬你一杯,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啦!” 乾炎与元周的目光,立即不善地向了对面,就看厉冬也是一脸酡红,角残留着晶莹的琼浆,还时不时打着酒嗝儿。 “公主殿下海量,算微臣……认输!” 在见到乾炎天帝的面儿后,厉冬竟然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接着那顶着头猖狂红发的脑袋就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嘻~”林苗苗抬起头来,却见元周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更甚了几分,好像粉嘟嘟的桃花盛开了似的。 她将胳膊从天瑶手中出,缓缓地支起了身子,仰着头望着元周。 一双红润透亮的小嘴轻轻开启,吐出一股子酒香,以及…… “元周哥哥,别管什么辈分了,当我的驸马吧……” 第41章 告白 “我已经把头发还给……还给, 还给那个鸟人哥哥了。”林苗苗的目光有些呆滞, 口舌也已然有些不清,一直咕哝着, “我没有……要他当……当驸马的意思。” “妙儿为了把厉冬少族长的发丝送回去, 去给少族长敬酒赔礼,但是……”天瑶蹙着眉, 指了指地上的酒壶,哭笑不得。 谁知道这两人都是沾酒就醉的呀!一杯下肚, 两人便有些神不对劲, 一壶还没喝完呢,两人便都醉倒了,吓了众人一跳! 这醉酒的品该不会是河仙君一脉相传的吧? “元周哥哥~”林苗苗伸出双手,无比亲昵地搂住了元周的脖子, 笑眯眯地用脑袋蹭着元周的衣领, 众目睽睽之下向元周撒着娇,“当我驸马好不好嘛!~” “好!” 一声低低的, 却十分清冷的嗓音, 让在场听见的几人都停下了动作, 神为之一振! 刚刚……元周有开口吗? 他们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几双眼睛刷刷地向元周, 可元周却似乎完全没有顾及到他们的受, 直接伸手将林苗苗从两位娘娘的身旁捞了起来,横抱在怀中。 林苗苗也轻车路顺势搂住了元周,整个脑袋都搭在对方的肩头,极为亲昵。 “她喝醉了, 我先带她回。” 元周没有用任何敬语,也没有半点儿问询的意思,毫不客气,仿佛他抱起的不是天帝之女,不是别人家的女儿,而只是属于他的那个人。 见他这般霸道地宣示主权,乾炎天帝不地皱着眉,却也没有阻拦,只是冲着元周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把人带走。 “陛下!”天瑶顿时清醒,急忙拉住了乾炎的胳膊,言又止,“妙儿她……” “放心,以元周为人,绝不会趁人之危。因为他是……”乾炎天帝安着天瑶,目光追随着元周离去的背影,心中却忽然没了原先那十足的底气。 那个情冷漠的初元仙帝,自然不会趁人之危,但是现在这位动了凡心的师弟,应该不会越了规矩……吧? 元周把醉成了一滩软泥的林苗苗抱回了乾炎天帝刚刚改造好的灵妙殿,卯跃带着一帮女们急忙围了上来,想要将林苗苗从元周手里接过去。 谁料,林苗苗就像是一条甩不掉的八爪鱼,整个身子都扒在元周身上,还放出了四对机械臂,牢牢着元周不放。 “你们走开~走开~!别想把我和元周哥哥分开!”被女们拉得恼了,林苗苗不耐烦地挥舞着小手,看起来像一只凶凶的小老虎,嗷嗷叫唤,想要吓退众人。 “你们都下去吧。”元周把人又回怀里,屏退了所有的女,径直朝着寝走去。 女们面面相觑,都看向为首的卯跃。 “照着那位公子说的做便是。”卯跃双手叠,语气平缓,“公主与那位公子情匪浅,陛下对那位公子也极为看重,没准将来他就是这座灵妙殿未来的另一位主子,你们敢拦?” 听卯跃这般说辞,其他女不敢吭声,纷纷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寝的红木雕门。 卯跃望着那扇木门,手指蜷缩着紧紧捏成了一团,眉头也不安地锁了起来。 公主今晚……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寝被乾炎找人仔细装扮过,处处挂着粉的轻纱,点着暖暖的萤火,地上铺着柔软的绒毯,在上面走过,不留一点儿声响。 公主的榻自然也被粉纱幔帐包围着,仿佛一朵漂浮于水面的睡莲。 元周揽过帐,剥开那粉的花瓣,将林苗苗放在了黄的柔软垫上。可是股挨了板,林苗苗却依然不肯从元周身上下来,反而把元周得更紧了。 “元周哥哥~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她搂着元周的脖子,嘟着小粉嘴问道。 她平大大咧咧,神经大条,但却也觉到今元周的不对劲,似乎隐隐觉察到了元周难得一现的情绪。 元周用手撑着板,一手轻轻着林苗苗柔软的长发,目光幽幽,音清冷:“确实有些。” “是因为我嘛?”林苗苗的睫轻轻颤动,“因为我向鸟人哥哥要了头发?可是我只是想测一测他的基因,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元周垂下眼帘,“但……” 哪怕明白林苗苗心思单纯,别无他意,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容忍…… “太子哥哥说,索要头发是定情的象征,只能和喜的人做。”林苗苗撇了撇小嘴,“可我先前不知道这个规矩,我已经把头发还给鸟人哥哥了。” “嗯,你说过了。” “我没想让他当驸马……” “嗯,你也说过了。” “元周哥哥,你答应了要当妙儿的驸马的,不能赖账哦!”林苗苗忽然睁大了眼睛,湛蓝的双眼中映着元周表情微妙的俊脸。 “妙儿……”元周叹了一口气,伸手触碰在林苗苗的脸颊一侧,幽然问道,“你知道驸马究竟是什么吗?” “不是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吗?”林苗苗嘻嘻一笑,伸出手来板着手指,“我希望你、小石头、小君益、祁河老师都能陪在妙儿身边……” “驸马可不只是陪在你身边,那必须是与你相互喜的人。”元周就知道林苗苗对驸马的理解有偏差,这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这孩子,单纯得犹如一张雪白的纸,自己未曾舍得给这张白纸沾染上一丁点儿颜,是以才惹来如今的麻烦。 早知道,便…… “我喜元周哥哥啊,那你喜我吗?”林苗苗毫无预兆的告白,仿佛一句魔咒,猛地钻进了元周的心底。他仿佛怕自己听错了,怔怔地问道:“你喜……我?” “对呀!我最喜元周哥哥!”林苗苗斩钉截铁地回答。 “可你明白吗?这种喜,不只是对家人、对朋友的喜,而是……”元周仿佛入了魔似的,手指从林苗苗的脸上,渐渐抚上了林苗苗的瓣,轻轻着软软的珠。 素来沉静的目光变得汹涌,变得澎湃,仿佛一波巨浪,面劈来,要将林苗苗彻底没。 “而是能够喜到,想要与她有更深入的羁绊,与她做外人,哪怕是亲人也无法做的亲密之事……” 他忽然俯下身来,在林苗苗那柔香甜的瓣上轻轻一嗅,夺走那沁人心脾的馥郁气息。 林苗苗湛蓝的眼眸之中,渐渐被那冷峻俊俏的容颜占,那双漆黑的、折着夺人心魄光芒的眼睛,将一股强烈的情绪霸道无比地进了她的心里,令她一时,无力抗拒,只是顺从地由人采摘,直到渐渐无法呼,角也溢出丝丝甜晶莹的花。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