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萻萻……” 颤抖的声音响起,迟萻无神的眸子汇入点点彩,艰难地转头,看到一袭赤长袍站在那里的男人,想朝他出笑容,但破败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 年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人,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试了几次,终于让自己将她抱起。 “药……”迟萻困难地说。 年伸手去摸她间用兽皮成的包,从里面摸出几粒迟萻平时炼制的丹药,也不管那些是什么,一并进她嘴里,发现她咽不下去,就从旁边抓了一把干净的雪进自己嘴里,直到雪在嘴里融化成水后,哺喂到她嘴里。 迟萻困难地咽着丹药,直到那药滑进身体里,疼痛到快要休克的身体才好一些,一口气终于缓过来。 “狰!!我要——吃了他!”年双目赤红,凶狠地说。 迟萻伸手摸摸他的脸,着气道:“别走……” 年收紧手,将她贴到自己怀里,那心慌到恐怖的觉才好一些。 远处村民呼的声音,和这边的的哀伤凝重形成鲜明的对比,年抱了她一会儿,终于起身,抱着她往白雪茫茫的神山走去。 直到天微微亮,歌载舞一晚的村民们准备来拜年时,发现年已经不见了。 **** 四季替,又是一年的天。 迟萻倚靠着窗台,身上捂着厚重的兽皮,吹着和煦的风,整个人都有些昏昏睡。 “萻萻,我今天采了三桑树,你喜么?”鹤童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 迟萻睁开眼睛,俯看着下面的鹤童,朝他笑了笑。 鹤童突然化作一只白鹤,清啼一声,叼着一株三桑树从谷中飞上来,然后落在窗台上,化为一个红齿白的漂亮童子。 鹤童将三桑树给她,看她高兴的样子,他脸上也出笑容,说道:“今天你想吃什么?要不要吃珍珠鱼做的饼和汤?” 迟萻笑问:“有珍珠鱼?” “有的,大人说今天要去南海点珍珠鱼。”顿了下,他又道:“当然,大人听说狰跑那边去了,决定去看看。” 听到这话,迟萻有些无奈。 这次,狰真的惹火年,年在神兽中发布追杀令,只要向他汇报狰行踪的神兽,他都不吝于奖励,然后亲自去追杀狰。 狰现在被年追杀得像条丧家之犬,连章莪山都不敢回,到处东躲西藏,迟萻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 “他活该!”鹤童说到狰,就一脸气愤,“他明知道你是大人的祭品,还敢对你出手,大人迟早有一天会吃掉他!” 迟萻脸上的笑容微敛,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现在还能活着,也多亏当初狰手下留情,虽然她不知道最后狰为什么没有下手,但狰确实是不想杀她的。只是这一次,她受伤太重,虽然救回来,但是寿命却缩短了,只剩下几年好活。 至少比上个世界多了几年,也不亏啦。 迟萻苦中作乐。 不过她这种苦中作乐,在鹤童看来,却显得极为可怜。原本人类的寿命就短,和神兽漫长的寿命无法比,更不用说迟萻现在只剩下短短几年的寿命,几年在神兽眼里,一个零头都不止,如何不让年愤怒? 傍晚,年带回几条南海的珍珠鱼。 年先去汤泉洗去一身的异味和风尘,方才回到房里,搂着迟萻,摸摸她苍白无血的脸庞,问她今天过得怎么样。 “好的。”迟萻朝他出温暖的笑容,“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很多了,只是看起来脸比较苍白罢了。” 那么多灵草灵药砸下去,连很多太古时期的灵药都让她了,能不好才怪。 只是到底伤了底子,于寿命有碍,没办法补回这两种。 “是么?我今晚检查一下。”年呢喃着说道,大手探进兽皮抚摸她的身子。 迟萻被他摸得身体发软,对上他变得幽暗的瞳眸,头皮发麻,觉得晚上可能不太好过。 果然,夜降临时,鹤童和迟萻吃完珍珠鱼后就收拾东西离开,那男人开始剥她的衣服。 迟萻抱着肚子哼哼道:“刚吃,不想动。” 男人将脸埋在她有前,“你躺着,我来动。” 迟萻:“……” 那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木头,被人这样那样地折腾,还能安心地躺着。 最后迟萻仍是被他折腾了半宿,原本苍白的脸变得红润,眉目含情,眼尾上一道瑰丽的粉红。 男人忍不住亲吻她的眼睑,非常喜她如此模样,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样子。他将她搂坐到怀里,这姿势太羞,她不敢抬头看他,像驼鸟一样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眼不见为净。 可他却非常喜这动作,往往都要折腾得她求饶才罢休。 迟萻索就赖在他怀里,由着他折腾。 反正时也不多了…… 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不久后,迟萻对这男人非常纵容,虽说这不是自己的错,但每次看到他一双眸子哀伤地看着自己,还是心虚的,有一种自己将他抛弃的错觉。 绝是错觉! “萻萻!”他含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不应该走……”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