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森林里走了两天,终于接近目的地。 司昂看着手中的探测仪,探测仪的指针在周围轻轻地颤着,显示灯比任何时候闪烁得疯狂,表明他们距离目的地已经非常接近。 司昂拨开面前的杂草,拉着迟萻悄无声息地往前走。 远远的,他们就听到野兽的嘶吼声和鸟类振翅的拍击声,远处时不时地有大树訇然倒塌。 这异样的情况让两人神微凝,司昂朝迟萻比了个手势,便将她抱起来,轻盈地跳到旁边一棵三米高的树枝上,然后借着周围错的树枝,在林间跳跃,往前面发出动静的地方前进。 很快地,他们就看到那边发生的情况。 只见前面的树林中,一个背后有一对白羽的男人和一条十几米长的巨蟒战斗。 那拥有白羽的男人自然不是什么天使,而是这个世界的智慧种族之一的羽族,那条巨蟒是一种变异的蟒蛇,力大无穷,长的尾巴往旁拍去,一棵几米高的树拦而断。 周围都是倒塌的树木和折的灌木丛,一片藉,然而那羽族男和巨蟒正是战斗正酣之时,彼此已经杀红了眼,羽族男的翅膀掉了很多翎羽,血珠染红上面细密的羽,可见其受伤不轻,而那巨蟒的身上也有多处抓伤的痕迹。 这一蛇一羽族的战斗范围虽然波及大,不过迟萻和司昂都没有动容。 迟萻经历这么多世界,像这么大的蟒蛇也见过,在蛮荒世界里,那些更可怕的大妖怪比这条蟒蛇可怕多了,所以看到这一幕,她的触并不大。 她看一会儿下面的战斗,视线就移到司昂身上,发现他的神十分平静,平静得冷酷,冷眼看着下面的战斗。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 直到下面的一人一蛇同归于尽,司昂方才抱着迟萻跳下去。 司昂用消音朝那条巨蟒的脑袋击一,它的脑袋瞬间像炸烂的西瓜一样,确认它死透后,才走向那羽族,检查他的情况,发现他的气息已绝,从他的身上摸出张磁卡。 司昂端详这磁卡,磁卡有两手指头合并的宽长,暗红,上面有奇怪的纹路。 他端详半晌,转头对迟萻微笑着道:“萻萻,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迟萻不知道这磁卡是什么东西,不过看他心里有数,便朝他笑了笑。 接着,司昂又在那羽族身上翻出一些东西,有钥匙,身份卡,简易的通讯器,还有一把小巧的电磁武器。 “他刚才为什么不用武器对付这条巨蟒?”迟萻奇怪地问。 身上有武器却不用,生生用**和巨蟒一起同归于尽,这羽族死得真是太冤了。 司昂用一个透明的袋子,将这些东西装起来,一边解释道:“因为羽族是一种自认为是天神眷顾的种族,认为人类发明的武器会使他们的战斗本能退化,所以在和异兽战斗时,羽族绝对不会使用武器,如果用武器来杀死异兽,对他们而言,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辱。” 所以,这羽族就这么憋屈地死了,虽然在他看来,他并不憋屈,反而死得光荣。 迟萻顿时觉得,这个种族怎么这么蠢呢? 这个世界的三种智慧种族,各有其优势。 罗姆森林拥有强大的繁衍能力,让他们永远不会断绝血脉的输出;人类拥有发明创造能力,使人类拥有大规模的杀伤科学武器来保护自己;羽族则拥有飞行及探测能力,不用探测器就能寻找到人类所需要的一切矿能。 人类之所以选择和羽族合作,正是因为如此。 羽族虽然高傲,在认识到人类的创造能力以及科技文明带来的杀伤力,所以选择和人类合作,从人类中得到科技文明的成果。 大概上天是公平的,羽族虽然拥有非凡的探测能力,却没有人类的创造能力,甚至没有成为科学家的资质,一堆巨宝放在他们面前,也无可奈何。 迟萻明白这个世界的人种的能力后,突然发现,不管哪个世界,天道都不会允许某一族强大到没有天敌,任其发展,都是互相牵制、互相依存。 只是,罗姆森人这种存在,又是为什么呢? 迟萻将这个问题在心中,决定有空要去探寻。 将那羽族挖个坑埋掉后,司昂在那条死去的巨蟒身上质最的地方,取走一大块,就带着迟萻离开。 来到一处溪边,司昂在旁边丢了个警示仪,便让迟萻坐在树荫下休息,他开始利索地将那块蟒蛇在溪水中洗净,然后用携带的刀切成一片片的,串在树枝上,升火烤。 这巨蟒是一种异兽,又是取身上最的部份,火炙烤一会儿后,油脂就滋滋地冒出来,香味在空气中飘。 司昂将刚才在路上摘的几样果子挤出汁水浇在蛇上,烤得金黄时,递给迟萻,笑着说:“萻萻,你尝尝看。” 光是卖相,这蟒蛇就极为美味,等迟萻趁热咬一口,那丰富的味道在嘴里爆开,这蛇本身就鲜多汁,而上面刷的一层果汁恰好中和它的油腻,吃起来非常口美味。 迟萻赞不绝口,自己吃一口,就递过去让他咬一口。 几串烤好的蛇,两人就这样分完了。 在司昂继续烤蛇时,迟萻着手指上沾的油脂,好奇地问他:“司昂,你怎么会做这些?”从他随手摘的野果到现在一手的烤手艺,都显得极为纯。 “以前学的。”司昂朝她笑了笑。 迟萻若有所思,这两天,看他在树林里门路地带着她转,不用探测仪,就能知道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碰了会中毒,哪些有药用的效果,他取一些准备着,可见他以前估计常在森林里活动。 想到这里,迟萻突然想起自己炼丹这门手艺,然后低头看一眼脖子上的仰制器,眼睛发亮。 “怎么了?”司昂对她的情绪非常,瞬间就捕捉到她的异常。 迟萻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我突然想到自己能做什么了。司昂,等回去后,我去学习药剂吧。” “药剂?”司昂想了想,说道:“第五区有几个药剂研究室,不过懂得药剂的,都是男人。” 迟萻继续朝他笑,当作听不懂他的暗示。 司昂深深地看她一眼,便接着烤,没有说什么。 等吃完烤后,他们继续上路。 接下来迟萻在路上特地注意一下周围的植物,看看有没有她懂得的草药,可惜很多都是认不出的,只能辩认它们是否具有灵气,并且从灵气的浓淡来确定它们的效果。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