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萻和司昂躲到殿内一处暗室里这是魔蟒提供的位置,能清楚地看到冲进来的一群人。 这群人中有以轩辕皇为首的皇族还有几个世家贵族修为都在武王以上。 能走到这里的修为都不低,而修为低的不是在一开始就被暗地里的魔物绊住就是还在陷阱里苦苦挣扎,或者是早已经死于各种意外。 迟萻一一看过去,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形容狈的迟菁。 迟菁神冰冷漠然看不出情绪,唯有那双眼睛里的恼意几乎遮不住。 迟菁身边还有十六公主,十六公主比迟菁更狈甚至受了伤,若不是有十七皇子护着,她本走不到这里。 一群人进来时保持着警惕,担心那条不知道跑哪里去的魔蟒会出现再攻击他们。 那条魔蟒不知道在此生活多少岁月,受此地的魔气侵袭已然离正常野兽的级别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先前他们合力对付它也只能堪堪打个平手想要杀它本不可能,能平安地来到这里,也是魔蟒突然离开放行。 大殿虽然面积极大,但因为空的,让人一目了然。 当看到那占地面积极大的血池,便有人愕然地问:“这是什么?” 经过司昂的一番收,此时血池里的血已经变得很淡,翻滚的泡几乎没有,看起来就是一池平静的血水,散发着异的气息,教人一看就产生不好的联想。 轩辕皇不动声地看着那血池,目光在周围逡巡,心里有几分惊疑,不知道那两人现在跑到哪里。轩辕皇丝毫不怀疑天魔城城主的能力,他拥有天魔血统,这大帝墓本困不住他。 轩辕氏的秘辛极少有人知道,而皇族中,唯有轩辕皇才有资格知道,轩辕皇在继承皇位时,也从轩辕氏留下的资料中得知一切,知道轩辕氏与天魔之间的关联。 在进入这座大帝墓,轩辕皇觉到墓中的魔风时,就隐约明白这座大帝墓与轩辕氏的关系。直到来到这里,看到这方血池,他已经能肯定这座墓的主人。 确定后,便明白为什么这墓只能由天魔城城主亲自开启。这一路,他都没有看到天魔城城主,心里猜测他应该早就来到这大墓中心。 轩辕皇思索间,便见那群人已经在周围寻找起来,什么都没找到后,所有人的目光落到那占据半个殿的血池里。 按照正常的思维,大帝墓的主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这里建个血池。从他们进入这墓地开始,虽然经历很多陷阱,宝藏也找到不少,从中可以看出,这大帝墓的主人并非一个恶之人,不会建个血池来害人。 这么想着时,就有武者心急地跳下去。 轩辕皇神微变,正要阻止,就见随同他一起来的几个儿子中,有两个生怕对方得到血池中的东西,竟然也跟着跳下去。 轩辕皇脸铁青,袖子一甩,便冷眼看着找死的两个儿子跳下去。 “啊啊啊” 惨叫声从血池中传出来,那几个跳下血池的人一边惨叫一边挣扎着往岸上爬,等到他们爬上来时,便见他们身上的衣服被腐蚀掉,出里面血淋淋的血,甚至可以看到血中白惨惨的骨头。 几人不断地惨叫着,旁边的人慌忙给他们喂下丹丸,发现对他们身上的伤没有用处。 “这血池好生毒烈。” 众人畏惧地看着那平静的血池,明明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甚至连点血腥味道也闻不见,却不想它内有乾坤。 密室里的迟萻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讶。 这血池里的力量已经被司昂收得七七,没想到还能将人伤得这么严重,由此可见当年第一任轩辕皇留下的力量有多可怕,那时候轩辕皇已经成为武帝,身怀天魔的力量,而他最后的力量除了凝聚出一只天魔眼外,还有一小部分化为这一池的血水。 不过这几个人还能幸运地爬出来,保住一条命,也算是幸运。 知道这血池的厉害后,没人敢再下去。 一群人站在血池前,不由得苦恼,虽然他们不知道血池里有什么东西,不过联系他们自从来到大帝墓中心一带得到的各种宝藏,能确定这血池中的宝物的份量不轻。 此时宝物就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取,让人十分扼腕。 “父皇,现在怎么办?”十七皇子问道。 其他人也看向轩辕皇,毕竟这位是皇帝,多少有些尊重当然还有皇帝的修为比他们高。 轩辕皇低头看着那两个跳下血池受伤的儿子,淡淡地道:“既然这血池无法碰触,证明此物与我们无缘。” 众人错愕地看着他,皇族行事一向霸道,这次竟然要空手而归? “皇上,不如再试试?”一个贵族小心地道。 轩辕皇看他一眼,目光掠过周围的人,可有可无地:“随你们。” 得到轩辕皇这话,一群武者顿时热情高涨,纷纷将箱底的东西拿出来,准备在血池中捞宝贝。 迟萻看得直想笑,特别是当看到一个武者拿出一截洁白如玉的骨头,说是什么深海怪鱼的鱼骨,硬比金石,万毒不侵,将之放进血池时,然后支撑不到一刻钟,鱼骨就变软,吧啦断掉,融化在血池里。 那武者一脸心疼,要不是轩辕皇还在,要保持仪态,止不定早就心疼得直气,默默地退到一旁,抚着剩下的一截鱼骨,一脸生无可恋。 迟萻笑得浑身颤抖,又要防外头的人发现,紧紧地捂着嘴巴。 她捂着嘴巴的手被贴在身后的人拉开,然后脸被板过来,后面的人凑过来,在她边贴了贴,双手搂紧她的肢,丝毫不在意他们此时躲在狭窄的暗室。 迟萻以为他不喜自己太过关注其他人,于是揽着他的脖子安抚地亲几下,继续观看人群中的迟菁。 迟菁十分沉得住气,她的眼神和动作已经表明她知道大帝墓的秘密,也知道血池里藏着的东西,更知道血池的厉害之处。 但她却冷静地站在一旁,做足后辈的资态,由着那些人折腾。 男人安份一会儿后,又无聊了,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人,不高兴地说:“看她做甚?” “看看她要做什么啊。”迟萻回答。 “有什么好看的?”他依然不高兴,那血池里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些人要干什么也不好看。 “是不好看。”迟萻附和着,心里却在暗忖,要不要趁这个时机将迟菁干掉。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