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萻将他推开,重新缩回浴桶里泡着。 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男人于是将自己扒光,也跟着跳进去泡个澡,哪还有先前那副“天魔不会生病”的样子,自打脸打得啪啪响。 穿上干净的衣服后,司随也将晚餐端上来。 迟萻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那里,等着男人投喂。 她这副样子又引得某个男人疑心大作,一边投喂她一边狐疑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乖?是不是打什么坏主意?例如先是虚与委蛇,得到我的信任后,然后趁机偷偷跑掉,浪到天涯海角,让我找不到。或者是” “别擅自给我加戏,谢谢!”迟萻打断他的话,淡定地说:“你不是喜动手动脚的么?我反对的话,你又要折腾,还不如都听你的。” 这话让男人心花怒放,一边投喂她一边笑着说:“这样就对啦,你应该听我的。”说着,亲亲她的脸,一副怜的样子。 迟萻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心,这是将她当女儿养了么? 不过等晚上睡觉时,被这男人在上往死里折腾,迟萻想踹他,这哪里是养女儿?哪个男人会想睡自己女儿的?所以真是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被他折腾半宿,迟萻昏昏睡时,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对了,迟菁逃了,她身上的力量很古怪,以后你一定要小心。” 男人哼笑一声,“不自量力。” 看他轻蔑的样子,迟萻不有些同情迟菁。 迟菁如果真是个任务者,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估计就是除掉天魔,制止武天大陆的浩劫,但天魔是这么好杀的么? 如果是土著的天魔,以迟菁的本事,确实很容易除去,可这男人背景雄厚虽然是什么背景现在还不知道,纵使沦落到这境地,依然强悍得连世界规则都拿他没辙,迟菁的任务本不可能完成。 特别是现在可以杀死天魔的天魔眼被她拿走,迟菁想要杀天魔更是难上加难。 天魔在这个世界是无敌的,除了天魔眼外,没有什么东西能伤他,这也是迟萻这段时间得到的结论。天魔太过强大,所以在迟菁的上辈子,这男人才会给武天大陆带来毁灭的打击。 第二天,天晴后,他们继续南下。 墨宁城和临川城相隔并不远,去墨宁城的路上会经过临川城。 当抵达临川城时,天魔城的黑甲军直接朝临川城的城主府而去。 临川城是迟家的大本营,得知天魔城的黑甲军到来,迟家所有人都吓一跳,特别是现在的城川城城主迟江,还有迟夫人。 在迟江让人去黑甲军入城时,迟夫人奔过来找丈夫。 “老爷,菁儿现在被整个大陆通辑,都是那人害的,要不是她和天魔城城主说了什么,菁儿怎么会成为罪人?一定要杀了她为菁儿报仇” “住口!你想害死迟家么?”迟江脸铁青,抓着迟夫人的手用力得快要折断她的手腕,他着脸,恨声道:“要不是当初你们硬要将迟萻送过去,现在的天魔城城主夫人应该是菁儿,天魔城城主会护着的也是菁儿。所以菁儿现在变成这样子,是你们造成的!” 迟夫人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摇头道:“不不不,天魔城城主是个魔头,怎么配得上我们菁儿,菁儿才不会嫁给那魔头” 迟江懒得再听她多说,让人将她押回房里看守着,然后匆匆地整理衣冠,带着一群家族弟子出去。 出门,就见到坐在紫麒麟兽背上的一对男女。 男人身材高大,面容俊美之极,一双红瞳清透明亮,并非传说中的浑浊血,也不像个恶鬼。而他怀里搂着一个容貌姝丽的姑娘,那姑娘脸上的笑容温暖明媚,一双眼睛因为笑意弯起,格外的好看。 出来的迟家人都有些愣,不管是天魔城城主,还是理所当然地坐在对方怀里的迟萻,都让他们不知道什么反应好。 迟萻朝他们出一个笑脸,说道:“伯父,各位长辈,许久不见了,你们都好么?” 众人回过神,心里苦笑起来,特别是当初那群着将迟萻送去天魔城的人,现在看到被天魔城城主护到怀里的人,便知道她现在回来,可不仅仅是回娘家那么简单。 果然,他们进入迟家后,就见被天魔城城主拉着手的人用一副笑脸说:“好久没有回来了,当初离开时,还记得是被喂了软骨粉上花轿的呢。嗯,其实那也不叫花轿,不过是撑面子用的。” 听到这话,众人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出来,特别是当天魔城城主用那双红瞳扫过来,众人两股颤颤,差点忍不住软倒在地。 天魔城城主虽然很少入世,但他的格喜怒无常,惹他,光是他手下的黑甲军就让人头皮发麻。 迟萻朝这些人笑着说:“哎,你们怎么了?怎么个个都大汗涔涔的,很热么?” 迟家众人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由迟江道:“不热不热,不知萻儿怎么突然回来?” “回来看你们啊,顺便看看当初着将我送去天魔城的人。” 听到这话,众人便明白迟萻的意思。 等天魔城一行人离开临川城后,临川城也变天了。 坐在麒麟背上,迟萻靠着男人的肩膀,看起来有些无聊的样子。 原主其实没什么心愿,唯一的心愿就是被送去天魔城后,好好地活下来,希望能继续追求武学的奥义。至于那些将她送去天魔城的人,她其实不怨的,要是能教训一下那就更好啦。 这愿望真的很简单,迟萻经历这么多世界,见识不凡,所以用五年时间,就连跳几级,修炼到武王,这放在其他人那儿,修炼个一百年也不一定能成武王。 所以,在这个世界,需要她做的真的不多。 “要不要将他们都杀了?”男人突然说道。 迟萻:“不要动不动就杀人,杀人不好,会造孽。” 男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造的孽可不少。 迟萻看他一副想搞事的样子,叹口气,说道:“造太多孽债,以后要背负的就越多,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要背负这些孽债挣扎,然后我又要离开你啦” 男人的脸微微变了下,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沉地看着她。 迟萻坦然地面对他。 接下来,迟萻很少再听他提要杀谁的事情,就算心情不好,也苦苦地忍耐着,忍得额头青筋爆跳,看得迟萻心中又酸又涩。 天魔随心所,主杀戮,让他克制天魔的本,确实很残忍。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