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萻猛地反应过来,这男人搞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分明就是为了套话,让她受不了自己坦白。 迟萻有些无力。 “我真的会在每一个世界都会遇到你?你确定那人是我,没认错人吧?”他问道。 迟萻看他一副“如果你敢认错人马上死你和夫”的凶残模样,除了点头外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好。 见她点头,男人的双眼发亮,突然一把将她举起来,转了一圈后,抱着她跳到屋顶上,周围的魔风从身边刮过,空气沁凉,在这里可以俯看整个天魔城。 天魔城虽然是世人眼中的魔域,其实城中的城民们和外面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每天出而作,落而息,为生活和修炼忙碌,闲瑕时会在酒馆茶肆悠闲地品茶喝酒,与三两个友人相聚,谈武论道,或者在比试台上比武过招。 男人从在屋脊上,扣着她的揽到身边,用一种格外明亮的眼神看她,说道:“萻萻,和我说说好么?” 迟萻看他渴望的神,想到这么多世界,他无知无觉,在那些世界出生、成长、老死,如此无知无觉地渡过一辈子,直到在几个世界后,再和她相遇,重复着一样的人生,突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们认识很久很久了。”她轻声说,“我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经历,但我和迟菁是不一样的,我能觉到,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种不一样是哪里。而你也不一样,你要经历比我更漫长的旅程,我每到一个世界时,都能遇到你,而你可能要经历几个世界后,才能遇到我” 间一紧,迟萻看到他突然紧的下颌,眼神犀利冰冷,模样恐怖,赶紧将自己到他怀里。 很好,怀里有东西抱着,他总算是没有那么可怕。 迟萻继续道:“我每次都能遇到你,而你没有记忆,但奇怪的是,你总是在第一时间捉住我,让我和你在一起,就像这个世界” “哦,这没什么。”男人若无其事地开口道,“你身上有一种很可口的味道,冥冥中我就知道你在哪里,每次看到你,就想将你绑到身边,顺便能欺负你一下更好了。” 迟萻:“真是谢谢你啊。”谢你大爷! 男人哪里看不出她的言不由衷,脸上出恶劣又欠扁的笑容,低首亲昵地蹭着她粉的面容,腻声道:“欺负的方式很多,特别是男人欺负女人的方式”他含住她红通通的耳珠,声音沙哑,“你懂的。” 迟萻:“”好想揍他! 将他的脑袋拨开,迟萻继续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不过能遇到你,我很高兴。”她脸上出笑容,说出心里的话。 如果没有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的穿越旅程中一次次地坚持下来,走完漫长的人生,或许会失自己,最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所以她也离不开他。 男人更高兴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沙哑地说:“我们都是一样的。” 夜幕在天魔城上空降临。 这一晚,男人格外的热情,每一次都得她要崩溃,迟萻最后筋疲力尽地沉睡在他怀里。 一双带着微凉气息的手捂上她的耳朵,男人一双清透的红瞳掠过妖异的紫,他冷冷地说:“妖姀,出来!” 两人手指上的对戒滑过绯红的光,很快前不远处幻化出一道美丽的倩影,只是身体依然虚幻。 妖姀看到上的男人,脸上习惯地出厌恶的神,说道: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 男人无所谓地说:“这样不是很好么?反正我本来就是魔族,如今不过是入魔罢了。” 妖姀一口气堵在心口差点不上来,她冷冷地道:你和那群魔族一样讨厌!该学的不学,不该学的倒是什么都学了。 “谢谢,我觉得自己这样很好。”男人回了一句,看她气得眼神发寒,笑眯眯地说:“妖姀,我的时间不多,别浪费了!” 到底是谁在浪费啊! 如果不是没有形体,妖姀想揍死他! 她深口气,说道:这个世界的规则比较薄弱,应该是有其他力量干预。她受了下,神有些诧异,我知道了,是一个化为系统的灵器,它控制一些人在三千轮回界中穿越,给他们发布任务,让其当任务者完成任务来获取那些世界的气运。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忍不住看向上沉睡的迟萻。 那些不是她玩剩的么? 然而还没看清楚,就见那男人小气地挡住,防一样,让她差点气笑了。 这群魔族果然都是一群神经病。 懒得搭理他,妖姀继续说:没想到三千轮回界也有灵器干预,不过终究上不得台面,你们和他们是不同的,你们是轮回转世,得到这些世界的规则认同,只要不使用超出世界的实力,就不会被驱逐。 “是么?”司昂却有些疑惑,“可是我听萻萻说,她在其他世界时会早死,我现在成这样,也是在某个世界因为她早死折腾的。” 妖姀听到这里,有些幸灾乐祸,笑道:还不是被你连累的?你以为投身三千轮回界,就能消去你身上的孽障?当初你屠神灭佛,那些神都记着这仇呢,幸好她随你一同来,才不至于让你的灵魂之力最终消耗干净,你应该谢她。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面容。 妖姀看他这样子,心里也有些叹气,觉得自己一定是欠了那群魔的,才会被丢进来看护他们的灵魂。 她说道:她会在每个世界的固定时候恢复记忆,在她恢复记忆之前,你们不得相见。这次你能恢复记忆,也多亏那个系统干预,还有她主动坦白,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以后努力吧。 妖姀说完,便重新化作一道光,投入两人的戒指中。 翌,迟萻酸背痛地爬起身,看到靠坐在上双腿曲起,朝她笑得一脸气的男人,拿枕头糊他一脸。 男人探臂将她抱到怀里,亲亲她的脸,含笑说道:“萻萻,你还没有告诉我,第一次见我在哪个世界呢。” 迟萻淡定地推开他,实在不想回忆那段黑历史。 第一次看到他,既被他的美貌引,又被他隐藏的可怕气息吓到,矛盾得自己都想唾弃自己。所以,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她爬起穿好衣服,拎剑准备去练剑。 无所事事的男人当然是跟着去当跟虫,在她练剑时,极尽搔扰之事,甚至趁她不注意时,亲一口再捉一下,每次看她气得想揍人又打不过他,就高兴得不行。 反正现在他看什么都是高兴的。 迟萻被他闹得头疼,将剑一摔,暴躁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