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迟萻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是被饿醒的。 饿醒后,她几乎吃了一桌子的食物,才填肚子,然后抚着圆滚滚的肚皮,看着院子里开得正灿烂的玫瑰花,只觉得此时岁月无限静好。 解决杨天的事情,可以说原主的心愿已经完成,这个世界也没有再能威胁到她生命的东西,比以往的世界还要幸运。 她在这个世界,终于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寿元结束。 也能安安静静地陪他渡过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迟萻十分高兴,对旁边那个正在摧残玫瑰花的血鬼道:“司昂,接下来你有什么事情要忙么?” 男人瞥她一眼,“没有。” “那我们去环游世界好么?” “随你。” “别随我,你这样的话,我就找夫去环游世界。”她笑眯眯地说。 结果嘴作死的迟姑娘被血鬼直接扛回房里,三天都没出门。 修斯见状,忍不住叹气,当一个单身狗真心,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小情人? 迟萻好不容易从上爬起来,扶着酸疼难忍的肢,抖着两条软绵绵的面条腿,摊开旅行地图看一番,然后指着南半球某个独占一洲的国家道:“先去这里吧,我们环游世界的第一站就从这里开始。” 男人看一眼,没有意见。 迟萻最喜他这种无声胜有声的宠,凑过去亲他一口。 最后被他扣住后脑勺,变成一个火辣辣的深吻。 直到他的獠牙又控制不住出来,迟萻赶紧捂着嘴跳开,跑出去找修斯,让修斯去准备出行的行李。 男人将獠牙缩回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那双猩红的血眸格外的温柔。 297|与鬼为 迟萻在一阵有规律的摇晃中醒来耳边是噼哩叭啦的炮竹声,夹杂着锣鼓唢呐之声,十分热闹。 身体软绵绵的脑袋一阵阵地疼迟萻伸手往后脑勺一摸发现这里鼓了一个包估计是被什么东西攻击的,一阵阵地疼着让她的神都有些不集中。 这一幕非常悉再看身上穿的那套大红的类民国时代的嫁衣时,迟萻发现自己好像又一次在进入新世界时,就面临嫁人的局面。 不过在武天大陆那里她是连代嫁都不是,现在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外面的炮竹和锣鼓声声,混杂在一起吵得她头昏脑,有一种恶心吐的觉。 估计是后脑勺那处伤闹的,也不知道将原主送上花轿的人是不是用了非常手段如此可以猜测,这桩婚事估计不简单。 迟萻捂着嘴干呕一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看自己的手这手指头瘦伶伶的指腹间有硬的茧是一双习惯劳作的手并不漂亮,可以想象原主以前过的是什么子,估计不会太好,不然此时也不会有这种像是直接打晕送上花轿的事情。 然而身上的嫁衣的布料却十分柔滑细腻,上面的绣纹非常致,不像是穷困人家能穿得起的。 所以现在,她这是作为一个贫家女被嫁到富贵人家么?还是贫家女被某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强纳为第n房小妾? 不过这嫁衣是正所穿的大红,外面的热闹也证明这并不是纳妾之礼。 按照套路,能不顾世俗礼教和身份的差异结婚,如果不是真,那就是有某些不为人所知的原因,一般是冲喜之类的。 迟萻虽然身体很难受,不过仍是十分淡定。 花轿摇摇晃晃的,伴随着炮竹锣鼓声一路前行,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下来。 炮竹声和锣鼓唢呐声一起停下来时,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迟萻的头疼得以缓解几分,不过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见轿帘被一只胖乎乎的手掀开,一个打扮得俗无比的胖女人探身进来,看到她竟然已经睁开眼睛,多少有些惊异。 喜娘马上扯出一个浮夸的笑,说道:“新娘子,司家到了,你该下轿了。” 喜娘将绣着富贵花纹的红盖头重新盖到她的头上,伸手就将她扶下来。 喜娘的力气很大,迟萻此时浑身软绵绵的,本没力气走,都是由喜娘揣扶着才不至于滑倒在地上,由此可以猜测,将她送进花轿的人不仅打过她,还在她身上下药,以防她逃跑。 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被喜娘和一个穿粉衣的丫鬟一起扶下轿,司家门口那群围观的人却没有觉到有什么不对,就算看到新娘子软绵绵地由着人扶进司家大门,也只是摇头叹息。 迟萻觉到手里被了一红绸,红绸另一端被一个人拉着。 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就算想搞清楚,此时身体软绵绵的,完全由不得人,只好耐心地等待,听着周围那些一声声的贺喜声,以便寻找一些可用的消息。 可惜,周围除了恭贺声外,没有其他的声音,迟萻很快明白,他们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难道这里有一个让那些观礼的人顾忌之人? 这么想着时,她下意识地寻找周围与众不同的气息,很快就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气息格外强烈悍然的人,纵使她看不到,但其存在非常强烈。 迟萻的觉中,那道气息正是此时拉着红绸的男人,难不成她现在要嫁人的就是他? 拉着红绸一端的男人穿着笔的军装,面容俊美,一头干练的短发,立在那里,自有一股军人的彪悍之气,让那群观礼的人纵使觉得这场婚礼简直是闹剧,却什么都不敢说。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喜娘和丫鬟扶着的新娘子,虽然盖头盖住脸,但以他的警觉,哪里看不出新娘子的异样,心里有几分不悦,不知想到什么,很快又下来。 “轩儿,快将她进去。”旁边一个打扮得富贵的女人催捉道。 男人于是抓着红绸,在门外那群观众的目光中,大步走进门。 男人走得太快,红绸几次从迟萻手中落,喜娘和丫鬟不得不叫住那人,“少帅”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