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进屋的时候,一个影子过来,江小鱼吓了一大跳,居然是肥猫。 肥猫扒着江小鱼的衣摆,喵个不停,圆骨碌的眼睛眯成一团,一脸‘呜呜呜呜,我好委屈’的表情。 江小鱼僵在原地,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只傲娇的非常欠扁的肥猫吗? 这只对着她撒娇卖萌的肥猫真的是她所识的那只? 肥猫见江小鱼不理它,一个劲的放她身上扒,恨不得跳进江小鱼怀里。 江小鱼抖着手把它抱进怀里,对面前面黑如炭的苏北辰说:“师兄,这真的是肥猫?” 苏北辰脚边三只猫围着,他弯抱起两只,剩下的那只非常有眼力见的扭到傅景生身边,傅景生弯把它也抱起来了。 三人抱着猫坐到沙发上,那画风,非常清奇,请自行脑补。 江小鱼了肥猫,总觉得这么温顺的肥猫难得一见,问:“师兄,肥猫到底怎么了?” 苏北辰:“他在掉,我昨晚给他剪了。” 江小鱼:“……恕我眼拙,真没看出它被剪了。” 苏北辰叹气:“我看它一脸生无可恋,没给它剪多少,结果这东西从昨晚到现在就没理过我,包括它的三只娃。” 江小鱼:“……”每次听苏北辰用无奈的语气说猫的时候江小鱼就有一种淡淡的忧桑。 肥猫似乎是听懂了江小鱼的嘲笑,咻的从她身跳起来,愤怒的朝门口跑去,它一跑,三只小猫也跟着喵喵的要追过去。 最后三只小猫追上肥猫,只见肥猫跳到门边台柜上,伸出爪子去拉门。 咔嚓一声,门被它打开了。 接着这只肥猫便带着三只小猫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出去,末民还用尾巴把门给关了。 江小地:“……” 傅景生:“……” “肥猫会开门了?”江小鱼目瞪口呆的看着肥猫做下这行云水的一系列动作,本来她打算问苏北辰正事。 可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她完全忘了想要问的问题。 傅景生眼中亦有惊讶,往只知肥猫确实聪明,可聪明到能开防盗门,得应了江小鱼那句话,得是要成了吧。 傅景生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里滑过,就听苏北辰说:“一个月前,肥猫开了灵智。” 江小鱼:“!” 她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苏北辰,最后双手向苏北辰各比一个赞的动作。 对于此事,江小鱼跪服。 饲养443:等下就疼了(一更) 到底是正事重要,江小鱼没再管肥猫,她把那颗黑子棋拿出来,把昨晚对苏北辰说的话再度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苏北辰拿起黑子棋瞧了两眼,又放下:“这个先不提,把手给我。” 江小鱼乖乖的把手递给苏北辰。 苏北辰将江小鱼衣袖拂开,看向她手腕的那缕红痕,半晌,冷笑:“现在什么小猫小猫都来凑热闹了。” 江小鱼:“?” 苏北辰去他房间拿了两样东西出来,一截红香,一金笔,接着他对傅景生说:“景生,等会儿借点你的紫气。” 傅星生轻点下颔。 只要能帮到他的姑娘,割他他都愿意。 苏北辰先将红香燃起,接着用冒着火星的红香对着江小鱼右手手腕的红痕点去:“有点疼,忍着。” 江小鱼‘嗯’了一声。 傅景生握住她的左手,给予她无言的安。 江小鱼以为香火会烧着自己,结果香点在手腕,也就跟针刺一样,并没有燃烧,这让她‘咦’了一下:“不疼耶。” 傅景生先是紧紧盯着苏北辰的动作,当香点在江小鱼手腕上的红痕时,傅景生条件反去看江小鱼,他想的是若是江小鱼疼得很了,他就把手她嘴里,让她咬着。 这样免得伤了舌头。 但江小鱼面正常,又见香火点到江小鱼皮肤时并没有出现其他异样,高悬的心顿时松了一些。 苏北辰用香一点一点毫无间隙的在江小鱼的红痕上面点了一圈,道:“刚开始不疼,等下就疼了。” 果然,刚开始的针扎到后面居然像是用刀在割,江小鱼嘴一阵搐,这痛其实认真说起来倒也不是太疼,比用火烧的疼痛要小得多。 江小鱼也就疼得嘴角有些而已,加上面对自己亲近的两个男人,她自然要表现得更可怜,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使劲的瞅向傅景生。 本来还要好好向傅景生卖下惨的,结果见到傅景生眸深似海的眼睛时,顿时便知傅景生又自责起来。 她赶紧收回可怜巴巴的表情,道:“其实还好了,比火烧的疼要小得多,傅景生,你别担心。” 傅景生轻柔的脸摸了摸她有些苍白的脸蛋,轻轻点头,眼里神温暖如。 男当场,江小鱼觉得手上的疼痛立刻就没啦。 ——当然,这只是苏北辰把香撤了缘故。 红痕遭香点了一圈后,颜由正红趋近暗红,定目看去,会从这红痕上面受到之力,不过相比刚刚,却少了不少。 这香这么厉害? 江小鱼盯着已经熄灭被苏北辰话在桌上的红香,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一脸垂涎。 苏北辰似乎知道江小鱼心中所想,他在摆那只金的笔,头也不抬的道:“这香以我血炼制,你拿了也没用。” 江小鱼嘟了嘟嘴,朝傅景生做了个嘴形:“师兄好小气。” 傅景生轻敲她一记,江小鱼吐吐舌头,又听苏北辰说:“我要是小气,那你不是吝啬犹如铁公?” 江小鱼:“……” 本来还有些肃然的气氛顿时松快,傅景生轻笑出声,眼里的浓墨消失,只余温暖。 江小鱼:“苏北辰同志,你没抬头,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苏北辰:“想猜你心思还用抬头?” 江小鱼嘴动了动,没找到话来反驳。 接着苏北辰左手做了一个怪异的动手,右手执已经把笔帽打开,出亦是金笔芯的金笔,他拿着笔在傅景生额头前的虚空处轻轻勾画。 江小鱼开了天眼看去,只见随着苏北辰的勾画,傅景生气海里的紫气便一缕缕进入这金笔之中,渐渐的,这只金的笔芯变成了淡紫。 待笔芯全部变成紫后,苏北辰方撤手,嘴里轻声呢喃着江小鱼听不懂的话,不是古话,亦不是普通话,江小鱼凝神听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接着苏北辰将咬破指尖,凝出一滴血,从空心的笔头处将血滴了进去,最后,苏北辰将这只笔如同像皮擦一样,轻轻擦着江小鱼手中的红痕。 说来也奇怪,那红痕便在苏北辰的擦拭中一点一点消失,直到最后一缕红痕擦拭掉后,淡紫的笔芯却渐渐变成了红——是功北辰滴进去的那滴血。 苏北辰就着红笔芯在空中画了一个图案,直到笔芯再次变成金,苏北辰方才停手。 而空中那副血图案却咻的化作一道光,从打开的窗户了出去。 江小鱼眨巴眨巴眼睛:“师兄,你做了什么?” 苏北辰嘴角轻勾,挑起一抹冷厉的弧度:“替你下诅咒之痕,我若不回击一番,也懒得做你师兄了。” 江小鱼立刻眉开眼笑:“谢谢师兄,我就知道师兄对我最好啦。” 苏北辰余光看了某男一眼,摇头失笑:“得了吧,刚刚不还有人说我小气。” “谁?是谁?”江小鱼一秒变脸,转头看傅景生,“是不是你?” 如此,得来傅景生一个响亮的脑崩儿。 闹了一阵,江小鱼两眼放光,对于苏北辰刚刚展的一手出垂涎:“师兄,刚刚那招教教我呗。” “学这个,首先你要会苗语。”苏北辰说。 江小鱼一听,鼻子眼睛都皱在一起:“算了。” 她英语都不过关,还苗语呢。 得了吧。 她在语言学上除了最大众的普通话外,对其他语种没有任何语言天赋,也就不去自讨苦吃啦。 苏北辰:“……” 傅景生却道:“诅咒之痕一消,幕后之人肯定察觉,他会不会前来找小鱼儿?” 苏北辰沉片刻道:“对方找小鱼儿,无非两种情况,一是和解,二是报复。” “如果对方够聪明的话,会选择第一种。” 江小鱼却皱眉道:“就算他找我和解我就要和解吗?他布下这么个凶阵,食了多少人的气,说不定有许多人死在此阵之中,像这样残害生命的凶徒,天山派祖训,见之必灭。” 苏北辰却在江小鱼和傅景生疑惑的表情下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苏北辰拿起放在桌上的黑子棋:“你不是问我这是什么吗?” 江小鱼眼睛一亮,点头。 苏北辰将黑子棋在手指间灵活的翻动,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片刻后,说:“这东西的学名叫魂棋,它本身没什么作用,但若是有了它,‘五气阵’这个本是恶的阵法就变得不正不了。” 江小鱼一脸茫然,她完全没听过什么魂棋,什么五气阵。 到底是她见识少,还是她没在天山派的古籍中翻到? ——毕竟天山派的古籍太多,她还有许多没看过呢。 下一秒,属于苏北辰的脑崩儿弹了过来,江小鱼痛的嘶了一声,可见苏北辰这一下带了力度,她捂着头歪向傅景生:“师兄,你干什么!” 傅景生拉开她额头,红了一大块。 苏北辰却板着脸:“《异阵录》第五卷三十二篇,清楚的讲了五气阵,你难道没有看过?” 江小鱼:“……” 《异阵录》是他妈什么鬼?! 触及到江小鱼的表情,无语的人终是变成了苏北辰。 苏北辰深口气,按捺住心里陡升的火气,继续解释:“布下五气阵的人能将魂棋放在阵眼中心,便说明他没有害人之心,只是想借助人的气来达到某种目的。在阵法食人气后,魂棋配合着五气阵,将魂棋里的力量透出去,滋养店里面进出的人的魂魄。虽然气的失仍会对人有影响,但影响已经降到最低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