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不再说话,仿佛受起了身上的异常一般。 而苏晚狂之前,就已经受过了。 他清晰的觉得到,自己的体内,多了几十道木元气样的光丝,之前打斗的时候,没有太当回事。 这些光丝,看似木元气,却散发着诡异的生命气息,仿佛钻进体内的毒物一般。 生命力异常强横! 任凭苏晚狂如何催动法力,暂时也无法将他们灭杀,或者出体内来。 他可断定,冰薄能始终盯住自己,肯定离不开这古怪东西。 “没办法,老夫破不了。” 没一会之后,天师便是给出回答,回答的十分干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想我先低头,对吧?” 苏晚狂一点不惊讶。 “小混蛋,你以为老夫真的无所不能吗?冰薄融合的九阶木灵物,是一种极罕见的木灵物,叫做霸毒木涎,老夫可肯定,这门手段,和霸毒木涎独特的特,不了干系!” 天师骂道:“除非你融合的水灵物,是三光神水那类克制毒手段的灵物,否则一时之间,谁都想不出办法来。” “那我管不着,你自己想!” 苏晚狂马上就是回道。 本不想听天师说的这些也许是真,也许是假的话。 天师闻言,肯定是气的要吐血,苏晚狂是吃定他了。 …… 追逃继续。 冰薄还在追杀过来。 天师或许是真的没有办法,或许是要苏晚狂先低头,再不说话。 而苏晚狂,或许也觉到了天师的难,再不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自己也想起办法来。 但能怎么办? 一双眼睛,芒闪着。 没片刻之后,苏晚狂开始掉转方向,朝着地面方向,逃了出去。 无论怎样,这地肺气层,已经没有了掩护他的作用,去地面上,或许可以碰上更好的局面,找到身的机会。 冰薄自然也是掉转方向追来。 而此时此刻,在遥远的方向里,还有另外一道金光闪闪的人形身影,正在疯狂赶来。 正如天师所料,冰薄已经斩出了第二尊仙神之身,用的是天师在人祖陨落之地里得到,又送给他的一件金行宝贝。 而斩出第二尊仙神之身后,他当然也是到处寻找起了两步半的机缘。一尊仙神之身,独自去找,另外一尊,陪伴本尊,以防不测。 那第二尊仙神之身,离的还真不远。 此刻,正在疯狂赶来! 轰—— 大地炸裂开来,尘土飞扬。 随后,是两道身影,忽闪着冲了出来,即便是明朗的天光,也照不清他们太快太快的身影。 苏晚狂逃出来后,随意挑了一个方向,就是逃了出去。 追来的冰薄,看的眼中一亮,因为——对方逃去的这个方向,只与他的金之仙神之身所来的方向,偏上一点点。 “真天助我也!” 冰薄心中喃喃,杀心更盛。 …… 继续逃! 继续追! 茫茫沙海,荒无人烟,到处是一片黄的风沙世界景象,偶尔有些半进沙土里的房屋,雕像,也都破烂不堪,早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留下的。 但苏晚狂,将神识释放到极限,要在这荒凉的世界里,寻找到一线生机。 “谁能帮我,谁来帮我……” 苏晚狂目光焦急,心中大吼着。 想遍自己这一生,竟找不出几个情极好的修士来,有限的几个老友,如当年本土十强的卓立,雷牧等人,境界也已经被他拉下,就算侥幸在附近,也帮不上他的忙。 “小子,没用的,没有那么巧,没那么巧到正好有人祖路过,还愿意来帮你一把——赶紧让我来!” 天师声音再来,充了蛊惑之意。 “闭嘴,我就算死,也绝不会再给你控制我的机会!” 苏晚狂大喝出声来。 追来的冰薄,听到苏晚狂的话,又是一阵莫名其妙,但显然也不在乎对方身躯里有什么古怪。 “嘴硬的小子,我看你撑到几时!” 天师冷哼,又道:“为何要顾虑的那么多,老夫就算暂时控制了你身躯,仍是你的意识占上风,随时可夺回来的。” “我不相信你的鬼话!” 苏晚狂一点不松口。 天师闻言大叹,又是极度郁闷起来。 他当年两次把苏晚狂制住,又砍胳臂又放血,还种下主仆契约,实在已经令苏晚狂对他恨到了极点,警惕到了极点。 ……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或许是因为到了这地面世界上,又或许是因为苏晚狂的坚强和执着,动了老天爷,冰薄轰中的他的几率,越来越低了起来。 苏晚狂求生望,越发烈! 而冰薄,没有因此因此放弃,自己的金之仙神之身,正支援的越来越近。 唰唰—— 两道身影飞闪,二人的仙神之身,都已经收了起来,冰薄暂时不再攻击,只等金之仙神之身来援。 逃!逃!逃! 转眼就是大半个月过去。 这一天,苏晚狂瞳孔直凝了一下,猛的掉转方向,逃向另外一个方向里。 他的神识,清楚的看到,一道金光闪闪的身影,从侧前方向里,飞快的靠近了过来,那身影散发的道心气息,和冰薄一模一样,那双沉霸道的眼睛,同样是一模一样。 终于来了! 砰砰—— 每一会之后,沙海上空,就又是拳影似星辰砸来,轰隆之声大作起来是,世界再崩碎。 苏晚狂的痛哼之声,终于再起。 身影不时被轰飞,又一次连连受伤起来。 “小子,把身躯给我来控制,快一点!” 天师急到大喝。 “休想!” 但偏偏,苏晚狂钻进了牛角尖一般,更加疯狂而又决绝的大喝。 唰! 他的仙神之身,再一次跳出了身躯来,与本尊分头逃去。 冰薄看也不看他的仙神之身,只管和自己的仙神之身,一起追杀向他的本尊之身。 苏晚狂见状,看的目光直沉下去。 要完! 要完! 沙海上空,炸开了花。 苏晚狂的局面,越来越遭,冰薄以三攻一,几乎是屡屡打中他的本尊之身,而他心中,却是一片犹豫。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