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谢淮扬为了帮衬自家公主,特意将曹炯请到可以俯瞰花园的一座小山凉亭中。 曹炯今过来就是为了挑媳妇的,而且他一个武将,与探花郎驸马爷没有什么共同好可聊,便猴子似的站在凉亭外,逐个打量下面的闺秀,也亏得他眼睛好,离得这么远也能看清楚。 “那个小姑娘长得娇,我喜。” 看中一个,曹炯非常意地道。 谢淮扬闻言,走到他身边,奇道:“哪位闺秀入了二公子的眼?” 曹炯伸手一指。 谢淮扬凝目看去,看到一个小姑娘正在池畔喂鱼,她低着头,只出了一张娇美的侧脸。 “你看,她细股大,这种女人在上最够味。”曹家父子在男女事上都是彻头彻尾的胚子,只不过曹廷安已经被江氏俘虏了,曹炼曾经也通房一堆,曹炯年轻些,至今依然热衷给自己收罗美人。 然而曹炯现在看上的,却正是谢淮扬的三妹。 本来在发现曹炯看上三妹的时候,谢淮扬还想考虑一下这门婚事是否可行,然他才冒出一丝念头,曹炯就在他耳边轻妹妹了。 纨绔鬼,谢淮扬不屑与之为伍! “青书,送客!” 愤怒下山之前,谢淮扬毫不留情地吩咐小厮道。 曹炯莫名其妙,望着谢淮扬的背影问:“好端端的你生什么气?难道你也看上她了?” 想到这种可能,曹炯脸黑了,正想追上去警告谢淮扬别做对不起他表妹的事,谢淮扬的小厮青书及时拦到他面前,冷着脸道:“二公子所说之人乃我家三姑娘,还请二公子自重。” 曹炯:…… 完了,他居然在谢淮扬面前夸人家妹妹股大! 反应过来,曹炯推开青书便追了上去:“驸马爷留步,你听我解释啊!” 第105章 二月二十二,是阮阮的周岁生辰。 只是阮阮生的似乎不太是时候,月时因为庄文太子的国丧没能大办,现在周岁了,又因为徐家都在为徐演服丧,也不能大办,甚至连国公府的五房聚在一起为阮阮庆生都不行。 这可是周岁啊。 阿渔有点替女儿委屈。 阮阮是她的心头,阿渔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想女儿的周岁有遗憾。 然而事情就是赶上了,阿渔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偷偷准备的女儿周岁衣裳、抓周的各种小东西拿出来悄悄观摩,看够了再偷偷地放回去。 阮阮生辰前一天,徐老太君拄着拐杖来了华堂。 “母亲快坐。” 阿渔笑着扶住老太君,陪着她往里走。 武官服丧不必服整个丧期,朝廷会据官员与逝者的关系放一定时的假,像徐潜这种死了哥哥的,只放一月假,所以徐潜虽然还在丧期,却早就进当差去了。 阮阮在歇晌,只阿渔婆媳俩坐在暖榻上说话。 徐老太君对小孙女的喜不比阿渔夫少,阮阮的周岁不能大办,徐老太君也觉得遗憾。 “为了避人口舌,明我就不过来了,这是我给阮阮准备的生辰礼,你先收好,明早给她戴上。” 徐老太君慈地道,旁边芳嬷嬷端着匣子走到阿渔面前。 里面是一枚镶玉的赤金长命锁。 芳嬷嬷解释道:“五夫人,这是咱们老太君当年周岁宴上佩戴的长命锁,府里那么多子孙,老太君谁都没送,专门给您与五爷的孩子留着呢。” 那这份礼物可太贵重了! 阿渔受宠若惊,看着徐老太君慈的眉眼,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徐老太君拍拍她手,笑道:“这是我给阮阮的,你不用想着跟我说那些客套话,今年没办法,明年阮阮过两岁生辰时咱们再替她大办一场,把你爹你娘他们都请过来,好好地热闹热闹。” 老太君真心实意地待她,阿渔就不客气了,打趣道:“您这么偏心我们,回头二嫂又要说风凉话了。” 徐老太君笑眯眯地点了点阿渔的鼻尖:“谁让她不如我们阿渔招人偏心呢。” 聊了会儿家常,徐老太君要走了,阿渔一直将人送回松鹤堂,才折了回来。 傍晚徐潜回府,阿渔将他叫进内室,献宝似的取出那块儿长命锁,问他:“猜猜,这是谁送咱们阮阮的?” 徐潜看着她快的模样,笑道:“母亲?” 阿渔愣住,跟着嘟嘴:“你怎么猜到的?” 他猜得这么准,阿渔都没有享受到那种让他连续猜错的快。 徐潜将嘟嘟嘴的小子拉到腿上抱着,低头在她耳边道:“如果是岳父岳母送的,你虽然高兴,但你会觉得那是你应得的,只有母亲送的,且这块儿长命锁必定意义非凡,你才会兴奋成这样。” 随着徐潜平缓的推测,他温热的呼拂在阿渔白皙的耳垂上,吹得她心头都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两人成亲这么久,阿渔哪里不拨,徐潜早已摸得个清清楚楚。 阿渔也猜到他是故意的了。 “就你聪明。”阿渔哼着道,抱着匣子跑开了。 毕竟是在服丧,夫俩比平时收敛多了,隔五六天才恩一次。 徐潜不缓不急的,寒料峭,阿渔竟出了一身薄汗,帐内全是她身上的清香。 徐潜深深了一口。 事毕,阿渔困倦地与他确认:“明你在家的吧,里告假了吗?” 徐潜嗯了声。 女儿的周岁本就很是委屈了,他作为父亲,怎能缺席? 第二天早上,厨房特意为阮阮做了一碗长寿面。 阿渔抱着阮阮,由徐潜来喂。 阮阮长了六颗小白牙了,徐潜用勺子将面条斩成一个个小段,再舀给女儿吃。 阮阮张大小嘴巴,嗷呜含住了一半勺面,可惜爹爹低估了女儿的胃口,只放了一段面条。 没吃够的阮阮伸着小手要自己抓着吃。 徐潜试图继续喂女儿,但阮阮不干了,耽搁时间一长,小丫头脑袋往后一仰就要哭。 “给给给。”徐潜瞬间妥协。 阮阮的眼泪也收得够快,抓着小碗嘿嘿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玩。 徐潜彻底败给女儿了。 “平时喂饭也这样?”坐到一旁,徐潜无奈地问。 阿渔笑:“这是会抓了,以前比现在还,吃的地都是。” 徐潜看看两只小手沾面条的淘气女儿,决定现在先惯着女儿,等女儿三四岁能听懂话了,他再教女儿仪态规矩。 阮阮并不知道爹爹的雄心壮志,吃的可开心了。 饭后,夫俩抱着阮阮去了华堂的小花园,权当踏青赏了,等到了晌午吉时,他们再抱女儿回屋里偷偷地换上大红的周岁礼服,抓周。 徐潜早已不把徐演当长兄看待了,又怎会为了徐演连抓周都不给女儿抓? 枝头梅花娇,徐潜摘了一朵,戴在女儿头上。 阮阮仰头朝爹爹笑,然后小手一抬,灵巧地将爹爹送她的梅花摘了下来。 徐潜:…… 这个女儿又淘气又不好打扮,脾气到底像谁?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宝蝉突然跑过来,笑着道:“五爷夫人快回去吧,侯爷、夫人他们来啦!” 阿渔又喜又惊,这,现在国公府并不待客…… 肯定是父亲非要给外孙女过周岁,父亲那火爆脾气,母亲哪里拦得住? 阿渔哭笑不得地看向徐潜。 徐潜难得一次没有嫌弃他的岳父大人,抱着女儿转身,边走边道:“外公来了,爹爹抱阮阮去见外公。” 不过曹廷安夫先去给徐老太君请安了。 “老太君,我昨晚梦见您了,今是特意来探望您的。” 见到徐老太君,曹廷安坐在轮椅上,嬉皮笑脸地道。 江氏则很不好意思地站在他旁边。 徐老太君摇摇头,嗔怪曹廷安道:“你个混小子,还以为受伤后会规矩点,没想到越来越不懂事了。” 曹廷安笑:“不敢不敢,我们夫真是来给您请安的,只是来都来了,顺便再去看看阿渔她们娘俩。” 徐老太君故意道:“怎么,我家守就不值得你看了?” 曹廷安:…… 徐潜是个大男人,他也是个大男人,大男人看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江氏红着脸道:“今是我们冒失了,还请老太君见谅。” 徐老太君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吃了晌午饭再走。” 江氏非常,赶紧推着曹廷安去华堂了。 阿渔一家三口从小花园回来,曹廷安夫俩也才进华堂。 外公外祖母的来意,当然是为了给外孙女庆周岁。 “爹爹真是的,以后您可不能再这样了。”高兴之余,阿渔还是劝说父亲道。 曹廷安抱着软团子似的外孙女,哼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阿渔生气,向母亲告状:“娘,你管管爹爹。”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