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玩味的看着姜娆将棋罐放在一旁,“ 看棋谱不如让为夫教你下棋。” “我才不让你教呢!若是让你教,那就不是下棋了,指不定还没落几子呢,你就…”,说到这,姜娆声音低了下去。 晏安这人就是个衣冠禽兽,之前拉着姜娆临摹字帖,结果没写几个字呢,他就起了心思,闹着姜娆滚到榻上,翻云覆雨。 若是让晏安教姜娆下棋,最后吹亏的还是姜娆。 “为夫就怎么了?”晏安玩味的看着姜娆,逗. 着她。 “你自己知道。”这人真是个混.蛋,非要 着她说出来。 姜娆哼了一声,转身爬上不远处的小塌,用帕子盖在脸上,不再搭理晏安。 晏安低沉的轻笑一声,躺在塌上,将姜娆揽入怀中,“娇娇生气了,为夫保证,一定不闹你,好好的教你下棋。” 自打两人成亲后,在 帐中,晏安总 叫姜娆一声娇娇,尤其做那种事的时候,女郎泪光点点,娇. 微微。 “ 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姜娆这次可不会再上当,她翻过身子,与晏安面对面,“你放开我,天 不早了,我去让游玉摆膳。” “为夫不想吃东西。”晏安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娆, 在她身上。 姜娆顿觉晏安的意图,她小脸泛红,挣扎着起身,“我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 “别 动。” 晏安声音低哑, 女郎身姿娉娉袅袅,两人肌肤相.贴,晏安受不住女郎的无意 拨。 受到晏安身上的异样,姜娆立马没了动作。 “乖,待会儿再吃。”晏安吻上女郎的 ,两人闹成一团。 晏安刚 有什么动作,只听到门外侍女禀道:“侯爷,大夫人派人请您过去一趟。” 晏安无奈放开姜娆,他坐起身,深 了几口气,等内心的燥.热缓和一些,整理下衣衫,这才出了屋子。 来人是徐氏身边得用的婆子,这个嬷嬷微笑对着晏安福了下,“二公子,大夫人言她前几 惹你生气了,她知道她那 的话多有不妥,这不,大夫人今晚特意亲自准备了美酒菜肴,希望二公子可以过去一趟。” “大夫人没有孩子,府上几位公子,大夫人一直待你们如亲手孩儿般。大夫人不愿与二公子有什么隔阂, 趁着今晚,把话说开。” 晏安出声,“只要大伯母以后不再提起那番话,言语尊重娆儿,我并无有斥责大伯母的意思。” 姜娆突然想到前几 晏安回来的时候脸 不太好,估摸着就是那一 徐氏做了什么事情惹了晏安生气。 晏安对着那个婆子道:“ 美酒菜肴就不必了,大伯母喜静,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那个婆子赶快出声,“二公子可还记得,在您年幼的时候,您与大公子、三公子他们,常 着大夫人,让大夫人给您们几个念诗、做可口的零嘴。最近几年,您们不常去大夫人那里,她虽嘴上不说,心里是不舒坦的。” “那 回去,大夫人就生了一场病,她心里后悔不已。今个身子好了一些,便硬撑着起 备了些菜肴。二公子念在大夫人亲自下厨的份上,就去一趟吧!” 徐氏嫁进晏府不过几年,她的夫君和孩子便早逝,她一直没有再嫁,守寡了这么多年。 失去丈夫和孩子,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很大的打击。 在晏安和晏池他们年幼的时候,阮氏唯恐徐氏因为夫子殒命而悲伤不已,常让晏安他们去陪陪徐氏。 玉雪聪明的孩童总能轻易抚平一个人的悲伤,有晏安他们的陪伴,果不其然,徐氏身上的悲痛散去,重新 出了笑颜。 那时候的徐氏,她本就博学多才,常常给晏安他们几个小郎君讲解各种有趣的事情,教导晏安他们读书,还会做一些好吃的零嘴。晏安他们也非常敬重徐氏。 想到这儿,晏安看向姜娆,“你先用膳,我去大伯母那里看一眼,马上就回来。” 按照那个婆子的说法,徐氏生了病,又亲自下厨,出于情理,晏安不得不去一趟。 “夫君去吧。” 姜娆没有阻拦,笑盈盈看着晏安。 徐氏是个可怜人,年轻时承受丧子丧夫之痛,一个人孤零零待在晏府,也没有再嫁。这么多年,她深居浅出,除了不待见姜娆之外,不曾给晏府惹过什么麻烦。 念此,不管是姜娆,还是晏府其他人,都不会轻易拂徐氏的面。 晏安去往徐氏的院子,徐氏对着徐晚清低声叮嘱,“晚清,你定要把握好今晚这个机会。我待会将这媚.药下在酒里,这媚.药无 无味,药 极烈,等事成之后,二郎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徐晚清轻轻应了声,“姑母,晚清知道了。” 晏安去到徐氏的院子,屋里只徐氏一人,她对着一笑,慈眉善目的招呼晏安落座。 徐氏率先出声,“二郎,那 是大伯母糊涂,后来晚清劝解我一番,我便想开了,也知道当 言行多有不妥。” “这次让你来,也是想当面给二郎你赔罪,伯母糊涂啊!晚清说,娆儿是个好姑娘,以前我对她多有误解,以为她看着妖娆娇媚,配不上你。伯母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听到徐氏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晏安出声,“ 伯母,娆儿是我 ,我这辈子只她一人足矣。伯母若是能放下对娆儿的成见,就会发现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徐氏给晏安倒杯酒,面上没有什么异状,“晚清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她还说过几 就回去苏州,好好的找个人家嫁了,免得引起你和姜娆的误会。” 徐氏将这盏酒递给晏安,晏安顿了片刻,终是接过来饮了一口。 姜娆闻不得酒气,所以晏安有意识的不喝酒,可今个徐氏做到这种份上,他不喝这杯酒,实在是说不过去。 徐氏又给晏安夹了几筷子菜,晏安对着徐氏出声,“伯母,您的好意,侄儿心领了,可娆儿也在等着侄儿一道用膳,侄儿就先回去了,改 再陪着伯母一起用膳。” 徐氏见着晏安喝了酒,眼神闪过一道 光,也不再挽留,“好,你去吧。” 晏安起身的那一刻,突然觉得有些晕眩,口干舌燥,身子起了一股燥.热。 他顿觉不对劲,转身 冲徐氏质问,可徐氏已经不在,出现在晏安面前的,是着薄纱裙的徐晚清。 徐晚清身披薄纱,质地轻薄,衣不蔽.体,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海棠 枝肚.兜和身体的纤细轮廓。 晏安哪还不明白徐氏和徐晚清的打算,他克制着心头的燥.热,看也不看徐晚清一眼,转身朝着门口走近。 徐晚清顾不得害羞,急急追在晏安身后,“表哥。” 晏安步伐加速,仅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他身子里的燥.热好似按耐不住,叫嚣着要 薄而出。 走到门口,徐氏身边的婆子一见到晏安出来,赶忙上去拦住他,不 让晏安离去。 身后的徐晚清此时也追了上来,她身上的薄纱裙 出纤细的脖颈和白皙圆润的肩头,看上去香. 动人。 她卖 着风姿,伸手 贴在晏安 .膛,柔柔的道:“表哥,你喝的酒中下了媚药,这药极烈,你是不可能硬生生 过去回到姜娆身边的。你不愿碰我,可你也熬不过去的。” 晏安避开徐晚清的动作,他极力隐忍,神 愈发的冷峻,克制着游走在血管里的火气,尽力让自己清醒。 他不看徐晚清一眼,也不听徐晚清说的话,对着拦在面前的婆子低声怒斥了一句,“滚开!” 可那婆子打定主意不放晏安离去,一定要让生米煮成 饭,她依旧大胆的拦在晏安面前。 这媚药烈的很,不管多么意志坚定的郎君,都忍不过一刻钟,只要再过一会儿,晏安便会失了清明和理智。 晏安攥紧大掌,一脚踹在这婆子身上,这婆子猝不及防,被晏安踹飞倒地,她面 疼痛的狰狞,忍不住痛呼出声。 晏安快步走到院门口,徐氏听到这番动静,忍不住出来查看,“二郎,晚清她心里有你,你就这么出去,若是路上忍受不了,不怕被其他侍女小厮笑话吗?” 晏安的眸子赤红,冷峻的面上涌现怒意,声音似锋利的刀刃一样凌厉,“大夫人,本侯是你的侄儿,本侯有侯爵在身,岂容你如此放肆!” 晏安转身对着自己的小厮沉声吩咐,“将大夫人院子里的婆子尽数关起来,发卖出府,那个胆大拦着我的婆子,割掉她的舌头,以示惩戒。还有,徐晚清和大夫人不许出院子一步。” 代完这些,晏安匆匆离去,他一路上克制着想要将衣衫 下的冲动,整个身子炙热难耐,双目赤红。 此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快见到姜娆。 这一路上,晏安忍得十分不易,用尽了所有的抑制力。 姜娆正在屋子里和游玉闲话,她一见到晏安快步走进来,便发觉他不对劲。 姜娆 上去,触在晏安的臂膊,即便隔着衣衫,仍发觉他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 姜娆神 担忧,“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晏安深 一口气,方才姜娆触碰在他臂膊,他恍若被针扎的身子有了一丝丝清凉。 晏安声音低哑,清隽的眉心起了热汗,“我中了烈药,快让人送来冷水,越凉越好。” 冷水很快被送来,晏安进入浴桶的那一刻,燥.热的身子有了几分缓解。 只是,这些许缓解,对于晏安血管中 窜的燥热来说,并不起太多的效果。 待这桶冷水没了凉意后,很快又换了一桶冷水,经历了三四次,晏安赤红的双眸恢复了些许黑亮,但体内肆意 窜的热气犹在。 徐氏在酒里下的媚药极烈,为了保证药效,她下了许多,哪怕晏安只饮下一杯酒,收到的影响亦非常大。 按道理,现在见到了姜娆,他可以选择姜娆为他缓解这股难受,可晏安不愿。 这种媚药,越接触女子,药 越烈,等他情难自控的那一刻,他无法保证会不会伤到姜娆。 姜娆神 担忧的望着屏风后面的晏安,她走到屏风后,看着晏安眉梢眼角的绯红以及墨眸里的 .望,姜娆不忍的将柔荑搭在他肩头,滚烫的温度传到姜娆掌心,“夫君,我帮你。” 女郎的触碰,对于此刻的晏安来说,无异于沙漠地区濒临死亡的人,急迫的渴求着一口甘霖。 晏安闭上眸子,调整着身子里的炽热,他缓慢的睁开眼,拉着姜娆的玉指放在 上吻了一下,“不用,会伤到你的。” “夫君,我不怕的。”姜娆轻轻的出声,她不愿看到晏安这么难受。 晏安终是没有同意,“乖,你先出去,为夫一会儿就好了。” 他喜 姜娆,喜 姜娆胜过了他自己,所以晏安不忍姜娆为他纾解。 看着这么难受的晏安,姜娆不 红了眼眶,她知道此刻她不适合待在这儿,她默默的退了出去。 所幸不多时,姜娆请来的大夫配了药,晏安喝下后,备受折磨的身体有了缓解,身上滚烫的温度渐渐消散。 徐氏院子里的那一场闹剧,已经传到了晏老国公和阮氏那里。 阮氏怒气腾腾,“徐氏平常做了再多的糊涂事,我懒得与她计较,可二郎是我的儿子,她敢对二郎下这种药,下作至极。二郎是她的侄子,但凡她还有一丝良知,也不会对二郎下手。” 阮氏一掌拍在桌面上,“这次我绝不饶她。” 晏老国公神情威严,他鸠杖点在地上,声音听不出喜怒,“将徐氏和徐晚清带过来。” 晏安走后,徐氏便心神不宁,她有种不好的预 ,这次她惹出的事,怕是晏府人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徐晚清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衫,她低声啜泣,只觉羞 ,“姑母,你这次可害苦了我!我的名声被你毁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徐氏张了张嘴,瘫坐在椅子上没有出声。 那药极烈,没有几个郎君可以忍受的了,徐氏以为可以轻易的用这媚药,让徐晚清成为晏安的人。 可偏偏晏安,宁愿咬牙忍受,也不愿碰徐晚清一 手指头。 徐晚清面上沾 泪水,“姑母,这都是你的主意,与侄女无关。侄女还未嫁人,怎么能惹上这种丑闻!” 眼看事情不成,徐晚清急着推卸责任,她这会儿十分后悔,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听从徐氏的主意行事,最后惹得自己一身腥。 第113章 正文完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