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料到江湛回得这么直接。 钟池口而出:“热搜怎么了?!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江湛看他,眼神冷了几分,神情不变:“那柏老师怎么了?你提他,又是什么意思?” 钟池要回,被组里的男生一把拦住,拉走。 “别,别,大家都是同期,别吵架,伤和气。” 钟池不是个暴脾气,被拉走就走了,不和江湛正面冲突。 几个组员都陪着钟池走了楼梯间,一边下楼,一边有人劝钟池:“算了,别吵了,你们以后出道,还要一个团的,别伤和气。” 钟池气不过,恶狠狠地在楼道里喊了一句:“不就仗着有柏天衡吗?!是吗!” 刚吼完,走下去两阶,楼梯拐角走上来一个人。 那人戴着口罩,着装低调,没有挂大楼工作人员的吊牌,单手兜,走得不紧不慢,和钟池他们组在楼道里遇到了,才抬起视线。 六个男生:“!!!” “柏,柏导……” 柏天衡“嗯”了一声,从他们旁边走过去,上楼。 路过钟池的时候,他侧头,没什么语调的说道:“嗯,是。” 钟池:“………” 今天的公演童刃言带班,在所有人的意识里,柏天衡应该远在昆市。 他突然出现,吓了几个男生一跳,见他上楼,有个胆子大的,抬头问:“柏导,你怎么回来了?” 柏天衡的脚步声往楼上去,声音懒懒的:“我回来了?” 反应快的男生:“呃,没?” 柏天衡:“嗯,对,我没回来。” 第72章 费海:“钟池刚才什么病?” 彭星:“发瘟了吧他?” 魏小飞:“搞不好真是发瘟了。” 甄朝夕:“要录公演了, 都别受他影响。” 祁宴看向江湛:“哥,你没事吧?” 江湛云淡风轻:“没事。” 钟池他们组走了, 江湛他们继续等电梯,对刚刚的小曲大家都有些无语,却不好多聊什么,公演当前,没人想费神在别组的组员身上。 费海默默在心底想:背着柏导说这些话算什么本事?有种当着柏导的面说啊! 电梯来了, 几人往梯门凑。 彭星第一个进去, 魏小飞跟上,接着甄朝夕、祁宴、费海。 费海进电梯便转身向门,一抬眼, 便看到快要进来的江湛身后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戴着口罩,从后面拽了江湛一把,视线抬起来,刚好和电梯里的费海对视上。 费海:“!!!” 江湛转头看到柏天衡,同样意外:“你……?” 柏天衡轻轻地“嘘”了一声。 江湛回头,飞快地示意电梯里的组员:“你们先下去。” 说着, 两人消失在电梯门外。 电梯里静了三秒, 三秒后, 梯门缓缓合上, 费海二话不说一步跨过去试图生扒梯门, 被甄朝夕抬手拽住衣服下摆,活活拉住:“你干嘛!” 费海挣扎着:“我就看一眼!一眼!我再确认一下!” 众人:“别嗑!” 江湛被柏天衡拽去了某个没人的小化妆间。 化妆间空置,一览无余, 只有几张桌椅镜子,没有人。 柏天衡带着一身隐秘,将门反锁,把江湛抵在门后的墙上。 江湛意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了?”柏天衡拉下口罩,欺身上前,“没有。” 江湛被他吻住,第一反应就是推:“我带妆了!”口红一亲全没了。 柏天衡不知是理解有误还是故意的:“那我轻点。” 江湛:“?” 柏天衡堵住他的,用间果糖的酸甜。 江湛吃了一口悉的甜,不动了,这味道将他回到了那天的车座后排。 他被紧密地携裹在果糖的酸甜里,从甜到了心,酸麻一路蔓延。 柏天衡只亲了一会儿,抬起头,错着呼,了颗糖进身前人的嘴里,声音蛊惑:“哥哥来送糖。” 江湛含着嘴里的甜,看着眼前的柏天衡,眼神微眯,眼底透着离:“这样啊?那哥哥真是不辞辛苦,不远万里。” 柏天衡控制身体距离,不靠太近,以免擦火,只抬手捏了捏江湛的下巴:“等会儿好好跳,嗯?我在台下看你,” 江湛一愣,恢复清明:“台下?你要面?”疯了吗。 柏天衡轻哼:“都说了,没回来。” 江湛:“到处都是机位,会被拍到的。”何况公演现场那么多观众。 柏天衡抬手,抚着江湛的脖子摸了一下:“我说没回来,就是没回来。” 江湛抿着糖:“悠着点吧,柏老师。” 柏天衡轻笑:“有糖吃就是哥哥,吃完就是柏老师?” 江湛后背抵墙,微抬着下巴,睥睨的眼神,也笑:“嗯,对,就是这么现实。” 柏天衡抚脖子的手没舍得放下,江湛微挑下巴看过来的样子,是不动声的勾人:“既然这么现实,我又‘不辞辛苦’‘不远万里’,是不是该问你要点送糖的劳务费。” 江湛吃着糖,咽了咽喉咙,喉结在指腹下擦过:“要什么?” @ 候场间。 钟池坐立不安。 他身边的组员察觉到,试图安抚他:“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 他说那种话,还刚好被悄悄赶回来的柏天衡听见了。 这还说没事?是忘了柏导走到他旁边时特意“嗯”的那声吗? 尤其进候场间后,发现《棉花糖》那组所有人都在,除了江湛。 江湛不在,能去哪里?柏天衡上楼,能去见谁? 钟池无比后悔。 他到这会儿还带着手机,公演近在眼前,他匆忙出去,又打给了经纪人。 经纪人听完,很理智地没有多提柏天衡:“你现在什么都别多想,赶紧回去,把公演好好录完,不要胡思想!” 钟池:“可是……” 经纪人:“没有可是!别管别人!你管好你自己!” 挂了电话,钟池回候场间,脸比刚刚还差。 一进来,看到了江湛。 江湛刚坐下,正无事一般和其他组员说着话,别组的几个男生也围在旁边,有学员叫了外卖点了茶,不是人人都有,江湛一定有。 钟池撇开视线。 偶然间的所见,亲身体会的差距,轻易就能让人嫉妒,嫉妒到发疯。 钟池也明白,这个时候要稳,保持住劲头,c位指可待。 可人处在一个高位,大多时候不是“高处不胜寒”,而是如履薄冰,担心哪天就被取代。 处在第二的江湛别说钟池本人,他公司都踹着鼓点在心里,嘴里安着钟池,心里和他一样没底。 钟池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焦虑。 其实不止江湛,第三的楚闵,第四的金陆霄,第五第六第七,每个人都很强,都有随时可以取代他的可能。 不到最后决赛,这个第一的位置,本就是架在万米高处的跳台,谁在上面谁心颤。 钟池也想稳,稳不住,本不具备强大的心理素质。 尤其是不久前楼梯间偶遇柏天衡,就像站在跳台上被人加了一道催命符,人没事,吓都吓死了。 那边,江湛一圈人喝茶闲聊,工作人员进来,准备打板开拍。 人散了,各自坐回去,江湛把茶放进丛宇手里的塑料袋,又剥了一颗糖,进嘴里。 丛宇正要走,见他吃糖,回过头:“什么糖,我也要。” 江湛把糖纸丢进他手里的袋子,气定神闲:“大人才吃糖,小孩子家家的,吃什么糖。” 丛宇一脸莫名地走了。 工作人员:“action!”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