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来,前些天小白狐拿回来的那一,好像......和这.......很是相像啊。 摸摸下巴,看来明天她得还回来,还是悄然无声的那种。 这书房倒是奇怪,除了中间这张椅子之外,放眼望去就没有半张椅子了。 这不就是邀请她坐下吗? 指尖摸着这椅子,木身被打磨得光滑无比,这才发现,他整个书房里的家具都是价值连城的金丝楠木,别说普通人家十辈子都未必能看上一眼,在她印象里,就连帝君也只有一小块。 啧啧啧,真会享受。 过裙,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双手搭在两侧的扶手上面,快地叹了口气,目光散漫地看着天花。 耳梢一动,半阖着的眼眸唰地一下睁开,整个人瞬间坐直,左看看右瞧瞧,眼睛不自觉地瞪大,手腕上面传来微凉触,光滑的扶手上面凭空生出一副扣子,紧紧把她的手和椅子锁在一块。 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到耳边,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半晌,整个人愣了愣。 三个人啊。 她这副样子若被人看了去,她以后还怎么混啊?!别说在其他人面前,就连在小白狐面前她也抬不起头了! 绝、对、不、能、被、人、看、见! 猛然站了起来,椅子自然撞在她股上面,间一阵阵酸麻,小脸一皱,忍不住倒一口凉气。 下意识地想要一,半晌,她发现她本就不到, 忍着痛意,蹶着股,顶着那张椅子,踱着小步,边打量门外的动静,边急急往最后排的书架挪去。 纪镜走在前头,他的脸不是太好,薄抿成一道紧绷的弦,身后跟着两个妖界的阁主,今早商量事务时二人因为晚上几点关市集的问题而吵得不可开,脸红耳赤,谁也不肯放过谁,没有办法,他只好先让其他人回去,让他们随他来书房详谈。 随意抬眸望去,一切没有半点的不同,纪镜正收回目光时,目光一顿。 长长的书桌后空无一物,他的椅子,凭空消失了。 四处扫了一眼,角落里一抹白衣角引了他的注意力,片刻,那抹衣角嗖一下收了回去,角无声地扬起,出玩味的笑容,眼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他忽然觉得身后的人,好像没有那么吵了。 第50章 坐腿上 身后的两人还是一副针锋相对的局面,跟在纪镜身后走着,吵着吵着,纷纷停下嘴。 看了眼纪镜的背影,两人都拿不准,这妖君是想怎么样呢? 目光越过他,落在面前的书桌上面,两人相视一眼—— 这椅子呢? 没有椅子坐,难怪妖君脸这么难看。 “妖君——”一人试探地开口。 纪镜抬起了手,那人立马噤声,他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着他们讶异的目光,休哉悠哉地靠坐在桌子边上,双手抱在前,脸上的霾一扫而空,长眸淡淡地扫了过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暖花开的模样,看得两人心里一惊。 低沉的声音响起:“继续说,本君听着。” 纪镜变脸的速度快得很,两人心里皆没有主意,你眼望我眼,片刻,其中一个人朝纪镜欠了欠身,认真道:“我认为所有商铺都该在三更天前全数关门,以确保街道上的安静。” 另一人立马反驳道:“我认为三更天后,除了普通市集和小店之外,一些酒楼或者酒肆应该营业,给晚睡人士提供一些去向。” “大晚上不睡觉,这是身体的堕落。” “白天忙碌一天,晚上贪一会儿不行吗?” “我看是你自己想要去喝酒吧,谁不知你最喜喝通宵。” …… 两人又再次陷入到争吵之中,纪镜心情倒是好,侧了侧头,斜眼瞥了眼书架的方向。 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背着手往那边走去,还不忘对他们说:“继续说,本君还在听着,谁有理了,本君就听谁的。” 这样一来,两人吵得更起劲了。 另一边厢,向晚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外面两人吵架的内容真的是无聊得很,她一点儿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不过,她倒是赞同那个说继续营业的,毕竟出于私心,她也是夜猫子一个,她可不想晚上溜出去时,半点儿乐趣都没有。 肩上被人轻轻一戳。 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眼睛里映出她慌的神情,刚想惊呼出声,上一暖,一手指轻轻贴着她的瓣,把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着她既讶异又惊慌的目光,他慢慢蹲了下来,往她的方向凑近了一点,用气声说:“嘘。” 小嘴因慌张而微张,双眼漉漉的,看得他心情很好。 末了,他的视线扫了她被椅子困着的手一眼,目光在她的脸上和手上连忘返,惹得她的脸又涨红了两分。 “你——” 俊脸在面前突然发大,鼻间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他的鬓发擦过颊边,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话时轻轻的气息吹落耳边的绒,喉结微微滚动,语气缓慢:“如果你想让他们都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就骂本君吧。” 向晚意立马噤声。 外面的人还在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纪镜不时应上一两声,一副他在听着的样子。 只有向晚意知道,他本就没听! 他正拿着她的一缕发丝在手里把玩着,发尖被他当成笔一般,轻轻在她的脖间擦过,刺刺的,她不耸了耸肩,头缩着,眉眼低垂。 长指掂起她的下颌,脸颊差点就要贴上她的颊边,在她耳边吐气如丝,“小乌,你怎么了?” 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身子扭了扭,想要避开他的接触,他这不就是明知故问吗? 见她后缩,他也不恼,又凑前了一分。 向晚意对他这个行为表示十分的不,这人说话不好好说,非要在她耳边,要知道她耳朵天生得很,他说话时的气息落在耳边,好不难受。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生病了吗?”他的语气里还有淡淡的担忧,皱着眉头看她,若不是他眼里含笑意,她就差点信了。 指尖轻移,落在她软软的瓣之上,轻轻按了按,忍不住勾了勾:“怎么不说话了?” 被他挑i逗得有点恼火,身子猛然往前,嘴一张,牙齿一开一合。 咬了空气。 他收回了指尖,目光含着笑意般落在指尖,赞赏道:“不错,还学会咬人了。” 向晚意不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半蹲着的身上连,她皱着眉头,很是真诚地发问:“你这样蹲着不累吗?” 纪镜看了自己一眼,再对上她充探究的眼神,垂下眼眸时眼里划过一丝玩意的眼神,半晌,他忽然扶着,脸差了几分,身子微微晃晃,有点站不住的阵势,他蹙着眉头,闷声道::“本君累了。” 还不待向晚意说话,他瞥了她身下的椅子一眼,立马又道,语气里还有点委屈之意:“想坐下了。” 瞪着大眼,向晚意顾不上腕间的扣子,脸讶异地看着他这说变就变,比天气转变得还要快上几倍的脸。 忽然间,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书房里就她身下这一张椅子了。 “你想干嘛?”整个人立马变得警剔起来。 纪镜弯弯眼角,好看的角悄然上扬,扶着的动作不改,语气听着却有点痛苦:“我酸,要坐下。” 向晚意盯着他,心底处泛起一种不详的预,下一瞬,他身上的气息越靠越近,白的袖子在她鼻端轻轻擦过,她忍不住闭上了一瞬的眼睛。 脖子后面i的皮肤被指尖轻轻扫过,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腿上突然一沉,温热的身体倏尔坐在她的腿上,男特有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将她包围着,男人宽实的腔靠在她的身上,手勾着她的脖子,一副美人坐怀的景像。 睁眼一看,对上纪镜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叹说:“这下舒服了,这软垫不错。” 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姿势。 缓慢地反应过来后,她一口老血差点涌上心头。 他、居、然、坐、在、了、她、的、腿、上! 她是软垫?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个软垫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沉死了好不好?! “你——” “唉哟——”纪镜眯了眯眼睛,轻轻叫了声。 向晚意盯着他看,语气有点咬牙切齿,她用气音说:“我都还没叫,你叫什么?” 外面的人闻声赶来,语气忧心忡忡:“妖君,你怎么了?” 向晚意张了张嘴,形变了好几次,扭头看了眼身后,又看了眼他的,“你别让他们进来!” 纪镜小声问:“那本君可以可以坐吗?” 向晚意扭头看去,斜斜的影子慢慢出现在眼前,眼见那两人越走越近,她急忙点头,语气急切:“坐坐坐,你坐多久都行!” 意地出淡淡的笑意。 在那两抹身影即将拐进来时,纪镜一扬手,同时他的声音适时响起:“出去,本君的地方不是你们能进的。” 半晌,他把脑袋靠在向晚意的肩上,像只慵懒的小猫咪般蹭了一蹭,朝她眨了眨一只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你能进。” 呸,谁希罕进你这破地方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这句话活生生回肚子里。 谁让她现在身不由己。 “让他们出去。”她眨眨眼睛,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脸上,咽了咽口水,语气强硬地说。 其实,向晚意这话确实是说到他心里头了,外面的那两个人说话实在是有点烦,听得他耳朵都痛了。 男人抬头看着她,目光专注且认真,眼里充着求知的眼神,“那你得先告诉我,我该给怎么样的意见?” 她立马接道:“自然是不能关门啊,不然别人晚上怎么出去玩。” 纪镜微微弯,着她充希冀的目光,声音大了一分,字正腔圆地对着外面的人说:“晚上,不许营业。” 向晚意眼睛瞪大了几分,敢情这人是跟她唱反调的啊! 外面的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纪镜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语气里却蕴含怒气:“滚。” 一阵细碎的声响后,书房里又回归平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纪镜的身子很沉,坐在她的身上,手还挂着她的脖子上面,整个人被笼在他的气息之中,让她一点都不好受。 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