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拉掉拉环,仰脖一口气喝掉,大掌随即收紧。易拉罐发出咯哒的声音,严重变形。 时间一点点过去,宁爵西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随手又放回柜上,他微微皱眉在上靠了几分钟,扔下手中的平板电脑。 她应该在外面的洗手间,他走过去,敲敲门,里面没有回音,只有哗哗的水声。 他直接推开了门,花洒下,她呆呆的站着,水沿着曼妙的曲线在游走,如初生婴儿般雪白滑的肌肤焕发出柔亮的光泽。 秋意浓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脸上是掩饰不了的茫然和呆滞,仅过了一秒,她就抿笑了起来:“你怎么进来了?” “你洗太久了,要我帮你?”他的嗓音被水声掩盖,听上去却异常,长腿迈步过来,继而关上了门。 她本能的抱住自己背过身去,关上花洒,很快拽了巾裹在身上擦拭,同时对他说道:“我马上就好。” 她仓皇的样子像只惊慌的麋鹿,急于把自己掩藏起来。 宁爵西倚在洗手台边,灼热的视线盯着她玲珑的曲线,漫不经心的问道:“安以琛打了电话给我,问我你是不是缺钱,你说要怎么回答?” 秋意浓愣住,背对着他穿上睡衣,始终没有出声,过了会儿,等她把吊带睡裙穿好了,觉到口有点凉,才发现她拿了一件低v领的真丝睡裙,长度也非常短,只能勉强盖住部。 颜是大红,最令人血脉偾张的颜,幸好这套睡裙外面还有件同系的睡袍,她赶紧拿过来套在身上。又一阵无语,这睡袍薄薄的一片,和睡裙同样的长度,不仅没盖住什么,反而穿在身上更显妩媚。 纤长的双腿在外面格外的冷,做完这些,她才回头笑着问他:“我和你在一起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不缺钱啊,怎么了?” “没怎么。”他眸光温凉慵懒,意兴阑珊的样子,转而往外走。 秋意浓眨了眨眼,才想起他刚才话中的关键词:安以琛。 咬了下,她怎么给忘了,那支票是安以琛给她的,那么一大笔钱要兑现,银行方面不可能不支会安以琛一声。 绕了这一大圈,原来他还是知道了。 秋意浓一开始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拿钱投资,这钱还是她自己的,她自己劳动所得,不偷不抢,合理得来的。 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样? 后来吹完头发出来,她心底冒出来一些想法,会不会是他不想让她在禹朝工作,于是动了手脚不让人投资禹朝,而她拿这五百万出来无疑是与他对着干? 原来是这样。 秋意浓在镜子前站了一会,低声一笑,从洗手台上拿了,拨了姚任晗的号码,告诉他,她可能要请假一周。 “出什么事了?”姚任晗也预到了什么:“是不是那笔钱你老公知道了,办法可以再想,不能影响你们夫二人的情,银行现在关门了,明天我把钱再打给你……” “不是。”秋意浓否认:“你不要多想,我是觉得最近工作有点累,他说要去度月,我心想也好,所以想请假一周。抱歉了。可能我的工作要暂时?烦你帮忙接管下。” “工作方面没什么问题,我来搞定。”姚任晗言又止,但最终他也知道她不说,他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最后,姚任晗只说了一句话:“意浓,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禹朝终于有一天会站起来,到时候的回报是现在的十倍百倍。” 放下,秋意浓吹干了长发,热气把脸蛋吹的红扑扑的,眼前被雾气罩住,一时没看清,她在浴室门口摔了一跤。 膝盖上破皮了,了一些血,她没有在意,也没有动手处理。 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她脚步一停,来到楼下在厨房里找了度数不低的白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冰冷呛人的体灌进胃里,她甩了甩头,觉到一些飘飘然,相信今晚能一觉到天亮,不用失眠了。 走进卧室的时候,里面灯都熄了,他睡下了。 她借着一点微光走到自己睡的那头,拉开被子躺进去,挪进他的身边,伸手在被子里抱住他,在黑暗中缓慢的陈述一个事实:“我投资了禹朝,拿了安少给我的那五百万,我相信以后的回报只会多。不会少。” 头顶安静了一会,她掌下结实炽热的膛在震动,淡淡的嗓音飘在耳际:“回报?你相信有回报吗?那我来告诉你,你的好老板昨天刚给他的姘头买了一枚价值九百万的钻戒,一转眼禹朝就陷入危机,你不觉得奇怪?” 她似乎想了一会,淡淡道:“男人给女人买珠宝不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吗?你和我结婚的时候,你不也是送了一枚大钻戒给我?至于你说的姘头,是指林千沫吗?她好象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什么姘头。至少,我在姚任晗眼中看到的是真情,他真的很那个女人。” “秋意浓,林千沫是什么货,你会不知道?”男人嘲的嗓音在幽暗的空间中蔓延开。 她轻轻的靠在他口,不咸不淡的回道:“是啊,我应该知道的对吧?曾经,她和我的名声一样,只不过现在我是宁太太,没人敢瞧不起我,谢谢宁先生提醒了我。” 他手掐了掐她的细,沉沉的嗓音有丝无奈:“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嗯?就因为我说了你老板几句,你心疼了?” 她淡笑,轻描淡写道:“我只心疼我的钱。钱给了他,我就得信任他,怀疑是信任的大敌。你是大老板应该比我更清楚,身为投资人就得要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合作伙伴,千万不要听信他人挑拨离间。” “秋意浓。”他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翻身把她在身下:“你是在说我挑拨离间?我就那么无聊吗?” “我就是在打个比喻……”她话没说完,下意识“嗞”了一声,猛的缩了缩膝盖。 “哪里疼?受伤了?”宁爵西迅速开了台灯。想要掀开被子查看,她却掰开了他的手,转了个身,“没事,不是说明天要一大早出发的吗?我困了,要睡觉。” 宁爵西迅速把她的身体扳了过去,一双?眸眯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脸:“就因为我让你把工作推掉。陪我去度月,你就跟我闹脾气?” 垂着浓密的长睫,秋意浓也不说话。 宁爵西皱眉,耐着子哄她,“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秋意浓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那杯白酒的作用,今晚面对他胆子格外变大。只管由着子来,扭头身子往旁边挪了过去,呼急促,嘴里不耐烦道:“小伤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别管我,我要睡觉。” 宁爵西跪在上看着她扭的像个蚕宝宝,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跟他吼过。 这一瞬间,他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身后安静了一会,秋意浓睁眼看着他的背影投在墙上,于是她想,他生气好了,这样她明天就不用去度什么月,继续回公司上班。 不,干脆分开睡好了,省的她每天被他抱着睡。睁眼到天亮,她想好好的一个人睡个好觉,最好是那种一睡到天明的。 还没有想好,男人霸道的身影就朝她扑了过来,大手强势的将她摁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脸,重重的亲吻她的瓣,那股凶悍的狠劲恨不得把她的舌头给咬下去。 当然,他只是吻她,没有进一步的侵犯。 “秋意浓。”他在那香甜的上又了几下,退出来又咬上她的小下巴,“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跟我使脸,嗯?” 说完强硬的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见她还是不肯听话,手掌用力在她上拍了一记,?脸警告:“你再闹着不肯给我看。信不信我明天就让禹朝关门大吉!” 秋意浓不知道是被他打疼了,还是被吓住了,睁着眼睛不说话。 宁爵西一边把她像烙饼一样翻过来翻过去,一面在她身上巡视检查伤口:“还有,以后你要先当好宁太太,把我侍候好了,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然的话。你就在家相夫教子,哪儿也别想去!” 秋意浓被他摆来摆去,总觉他像是故意的,她身上的睡衣料本来就短而薄,被他这么一折腾,直接往上蹿,上下都失守,出起伏的大片肌肤。 她抿着。再怎么不识时务,被他这么一恐吓,也不敢吭声了。他不过随便在商界放了个风声,就的禹朝资金断裂,若是他下狠手,恐怕明天禹朝真的就保不住了。 宁爵西终于找到她膝盖上的小伤口,有一抹鲜血在上面,他拧眉抱起她往沙发上走。 他抱她的姿势有点不正确。她怕掉下去,只能抱住他的脖子。 “现在肯乖了,嗯?刚刚的伶牙利齿跑哪儿去了?”他看她温顺的待在怀里,柔软的手臂在他脖颈上有股沐浴的香气,不由的眯了眯眼,盯着她锁骨下方从少量布料中出来的大片柔软。 抱她放到沙发上,他出去了一小会,回来手上就多了一只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双氧水,创可贴、棉签。 一看双氧水秋意浓就皱眉:“我不要这个,一点小伤,何必小题大做。” “膝盖上的皮肤褶皱很多,个不好就会留个疤。”宁爵西温柔的蹲在她面前,抓住她躲到旁边的小腿,拿起棉签沾了双氧水,“会有点疼,忍一下。” 一边说,一边给她擦伤口消毒,一阵刺疼传来,秋意浓疼的眼睛都出来了,他仔细看着她纠结的小脸,放轻了动作,还细心的往伤口上吹了吹,减轻她的疼痛。 她低头看着他被光线遮住,深的看清的眉眼:“你没必要这样,如果你真的想哄我,那你就放过禹朝,其他的我不需要。” “说完了?”他放下棉签,撕了一个创可贴出来,“说完了,明天陪我去度月,把我哄高兴了,自然什么都依你。” 昨天有点冒,所以凌晨预的字数不多,所以这一更补上了。 这章很甜对吧,还要再甜点吗?因为大转折快要到了╰( ̄▽ ̄)╮ 第87章 二人月 也就是说,他间接承认禹朝资金断裂与他有关? 秋意浓咬起,别开脸,不想看这个伪绅士。 宁爵西动作轻柔的给她把伤口盖好,两端贴的很严,中间很松的盖在上面:“这样伤口就不会和创可贴粘在一起,明天早上拿掉,让伤口透透气,会好的快一些。” 秋意浓不置可否,他抱起她去睡觉,她也没吭一声。 身体一沾到柔软的被褥,她就自动背过身去,似乎累极了。 房间里灯光暗下去,他从背后搂住她,:“下次睡前不要喝烈白酒,对胃和身体都没什么好处。新房子那儿有个酒窖,各式各样的红酒,你喜的话到时候让你喝个够。” 秋意浓默默听着,确实觉到那白酒的后劲大,头晕,全身软绵绵的,躺在他怀里懒得动,就这样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宁爵西醒的很早,用平板电脑查看了一下天气,发现今天天气适合海上航行,心情大好。 洗漱完了,他出来见她还在睡,又去衣帽间各挑了一套休闲服出来,是情侣装。 他看了一会,觉还不错,先把自己的换上,才拿着她的那套出去。 时间已经六点四十三分了,他看着上依然毫无心事,睡的正甜的女人。 好像,从头到尾只有他对月无比期待,要知道他每天要处理多少事情,能出一个星期的假又有多么的不容易,她居然不领情。 宁爵西浓眉微拧,俯身过去直接吻住她。 秋意浓是在一阵窒息中醒过来的,她正在好梦,梦里梦到她找到了秋画,姐妹俩开心的拉着手在海边玩,秋画手里拿着她们抓到的螃蟹,摸着肚子说:“姐姐,我饿了,我想吃好吃的,你给我做螃蟹好不好?” 她拿了秋画手中的螃蟹。正要找地方生火,瞬间被迫醒了。 其心情可想而知。 她眯着眼睛,拿起枕头挡开他的脸,转过身就要继续入梦。 宁爵西被厚厚的枕头隔开了,面无表情的丢掉了枕头,大手扣住她的肩膀把人扳过来:“宁太太,该起了,记的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去度月。”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个怨夫。 可惜秋意浓没注意到,她瞬间就醒了,坐起身,抓抓头发奔下,心中默默回想他昨晚的话,他说:“只要哄好了我,自然什么都依你。” 嗯,没错。只要他能放禹朝一马,给禹朝一个息和发展的机会,相信等项目做出来,一定能大赚一笔。 凭着这样的信念,秋意浓飞快的梳洗打扮,跑出卧室准备去衣帽间,却被他抓住了,递上来一套衣服:“换上这个。” 她愣了两下,再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她没看错的话,他们这是情侣装? 在他眼神的注视下,秋意浓赶紧换上了,他似乎格外意,牵着她的手带她下楼。 方云眉早晨从医院回来,见两人起了个大早:“这么早去公司?离年底好象还有一个月。” “不去公司,我们去度月。”宁爵西一手拉着秋意浓。一手在口袋里,神态悠闲自在,一眼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方云眉下意识的皱眉,想起上次儿子好象也说过要去度月,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去,事隔一个月想不到又重提这事。 秋意浓见方云眉出现,心指望着婆婆能说点什么,可是方云眉只皱眉,一点没说反对的话,她被宁爵西搂着到餐厅,随意吃了点早餐就出发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