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听着话筒里冷漠的嘟嘟声,把放回柜上,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只去一天,她行李也就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礼服高跟鞋什么的也挑了两套,以备不时之需,又放了一整套的化妆工具以及一些瓶瓶罐罐进来,行李箱一下子就了。 提起来还沉,女人真是麻烦。 做完这些,她回到厨房准备看看蛋好了没有。 路过餐厅时,发现另一侧的门内宁爵西走了出来,他似乎刚刚运动过,一身的运动休闲装,英俊的脸上带着汗珠,上身穿了一件紧身的运动背心,腹肌垒块隐现,壮而的肌线条毫无保留的暴在空气中。 秋意浓若有似无的移开视线,进了厨房,她把早就热好的牛从光波炉里,喝了一口,已经差不多凉了。 她合上光波炉,准备调时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显示他从外面走了进来,声音淡而无痕:“你做了早餐?” 她很想说我就做了自己一个人的而已,于是胡嗯了一声,眼睛紧盯着光波炉,希望时间过快点,等牛热好了,她拿上就走。 宁爵西却没直接离开,他走到灶台上的锅那儿,打开了盖子,里面有四个蛋静静躺在热水里面,薄不由自主的微挑了下。 男人练的把蛋从锅里捞出来,先放到一只玻璃碗里装上冷水,过了一分钟左右再倒掉,再分别把两枚蛋放在两个小碟子里,端出了厨房。 秋意浓看他一系列的动作知道他误会了,以为她煮了两人的蛋,一人两个。其实她是怕自己饿,两只蛋吃不,想着四只蛋总能填肚子,没想到会被他半路截了两只过去。 想到昨晚两人的冷战,秋意浓心想自己没有必要装大方,遂追了出去,对在餐桌边的男人说:“三哥,那几个蛋是我的早餐,你要吃的话你自己再做。” 既然抱着离婚的念头,索也不加掩饰,她与他最好分的清楚些比较好,这样就算离婚了,也能干干脆脆,不拖泥带水。 宁爵西抬起眼看着她,琉璃般的眸子如深潭般安静,脸上没有怒意,轩昂的眉眼间一片薄凉:“一个人一天最多只能吃两个蛋,超过会中毒,这是常识。” 说完,他转身上楼,走到半途脚步顿了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顺便替我热杯牛。” 男人不大的嗓音飘进耳朵里,秋意浓心不在焉的走进厨房,站在光波炉前,透过光可锃人的镜面看着自己的脸,怔怔的在想,自己是不是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 这别墅是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吃他的住他的,最后却为几个蛋和他较真? 细细一琢磨,确实过分了。 秋意浓热了两杯牛出来,放了一杯在他常坐的位置。另一杯放在自己手边,坐下来动手剥蛋壳,两只都剥完了,目光盯着他面前小碟子里的蛋,几分钟后剥的干干净净两枚白蛋放在他面前的碟子中。 她吃到第二颗蛋的时候,响起脚步声,男人带着一身清的沐浴香气过来,不声不响的坐在位置上。 秋意浓也没出声,她把最后一口蛋放进嘴里,喝掉牛,安静的起身,想起了之前那个电话,对他说:“刚才没找到你,你的电话一直在响,我替你接了,是秦商商,你最好回个电话过去。” 男人面目淡如水,优雅的吃着早餐,并不回应什么。 秋意浓以为他在怪自己接了秦商商的电话而不快,手指捏了捏,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这次,男人有他动作,他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牛,低低的嗓音响彻餐厅。说的却是另外一个话题:“秋意浓,你刚才是没找到我,还是没花心思找我?” 他什么意思? 秋意浓眼睛一眨不眨的对上他的目光,他看似在笑,黑眸却深的看不见尽头:“结婚这么久,这里在你心目中算什么?住宿酒店?临时住所?你本从来没把它当家对不对?所以你本连探索这幢别墅的望都没有,在你的心里你只知道有个做饭的厨房,有个吃饭的餐厅。楼上有个睡觉的卧室,还有个洗澡的洗手间。其它的,你本连看都没想要去看过对吗?” 他声音不大,却处处透着凌厉的指责,她静静的看着他,竟发现自己无力反驳,刚才看到他从餐厅旁边的门出来她还愣了一下,这么一想。那里连着健身房之类的吗? 确实,住进这幢别墅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餐厅、客厅和卧室,其它的地方她从来没涉足过,也没想过到处去好好看一看。 也许,他说得对,她的心底从来就没有把这里当成一个家。 突然间,面对他的连番质问。她哑口无言。 逃也似的她回到卧室,把行李箱从楼上提下来,东西带的不多,拎起来却非常吃力,好不容易放到玄关处,她才见宁爵西从餐厅方向出来。 他视而不见,直接从她身边穿过,她急急叫住他:“三哥,我们几点出发?” 宁爵西的身影已经走进了一楼书房。 秋意浓站在玄关处一阵茫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传来铃声,她接电话。 姚任晗在电话里告诉她,客户非常意,已经把钱全部打过来了,他一会就转给她。 “不急的,老大。”她说完这句,挂了电话。又见宁爵西双手袋,面无表情的从她眼前走过,她费力的提上行李跟着他出去。 宁爵西将车开出来,他下了车,接过秋意浓手中沉重的行李箱,只手提起,轻轻松松的放进后备箱。 应有的礼貌还是要的,秋意浓将脸上的发丝夹到耳后,轻声说了句:“谢谢你,三哥。” 外面,岳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文件夹,似乎有话要跟宁爵西说。 秋意浓先坐到车内等候出发,拿起发现真的有两笔银行转帐,加起来整二十万。 二十万,这钱来得太快。她有点动到手指不知道往哪儿放,心情久久没平复。算起来,加上年薪,加上支票,再加上这笔钱,她已经有了三百四十万存款了。 数额不小了,但还远远不够,她希望在离婚前。能再多存些,越多越好。秋画小时候就吃各类好吃的,买漂亮衣服,她希望到时候带着秋画去远方的时候,能弥补秋画一些,尽可能的足妹妹一切要求。 那时候,钱就是万能的。 另一侧,岳辰放低声音。把手中的牛皮袋给宁爵西,娓娓道来:“侦探社刚刚传真过来的,您猜的没错,太太确实有个孪生妹妹,叫秋画。不过这个秋画非常难查,她似乎从出生下来就被太太的母亲秦璎璎放弃了,没有上户口,到十岁都是黑户。太太十岁那年秦璎璎死后。林巧颖只把太太领走了,秋画被丢弃在一边。后来薄晏晞出现,他把秋画领走了,带到国外,加入了外籍。所以,查这个秋画确实费了一番功夫。” 宁爵西听完浓眉深皱,打开牛皮袋,里面有一张照片。是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站在公园前拍的,他一眼认出左边的秋意浓,右边的应该就是秋画了。 也就是说,新婚夜第二天记者拍到的戴着太帽和薄晏晞拥吻的女人是秋画,不是秋意浓。 她和薄晏晞从头到尾本没一丁点关系。 “这个秋画很少在国内面,一直住在国外?”宁爵西垂着眼眸,眼睑处一片影,不知道是因为睡眠不足问题,还是光线问题。 岳辰又指着牛皮袋中的一叠资料说:“不是,事实上这个秋画一直跟在薄晏晞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两人似乎在国外注册结婚了,但薄晏晞对外一直宣称是单身,他很懂得保护秋画,使用了很多障眼法。每次在公众场合出现都带着热辣的女伴,不是女明星就是模,但这些女人都像走马观花一样,没一个长久的。” 宁爵西眸中的光影复杂,“只有这些吗?” “嗯,这些是全部。”岳辰不知道老板还想知道什么。 宁爵西又翻了两下,把资料给岳辰:“拿去全部销毁掉,另外把尾款打给侦探社,告诉他们事情办的不错。还有,再追问他们查姚任晗查的怎么样了。” “他们说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把资料传给您。” 先更这么多,白天还有一更。大家踊跃投钻石票哦,争取在钻石榜前十名留的久一点,么么~ 第118章 不争长短,只争朝夕 秋意浓低头看着上的银行账户信息,脑海反复跳出来秦商商的那条短信,以及一个数字:一千万。 也就是说,他最近打了一千万过去,用来养秦商商。 呵…… 那他之前给她的支票算什么,幸运女员工最多能得到十万块的支票,他多给了她二百九十万是什么意思? 两人结婚到现在,财务分开,他从未给她任何数额的金钱,这次突然如此大方,是因为心虚吗? 所以想弥补? 她靠在座椅里,降下天窗,仰脸看向天空,天蓝的像一汪海水,心也像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海水中,一点点往下沉。 不远处,宁爵西和岳辰聊完了,终于,他坐进车内,身姿颀长而笔。 车子一路向东出发,完全与机场背道而驰,秋意浓以为他开错了,提醒他:“你是不是方向错了?” “不去上海。” “为什么?” “首映礼取消了。” 她惊诧的看着他:“那我们去哪儿?” “你害怕吗?” “什么?” “你害怕和我旅行吗?”他侧颜没有任何变化,眸底却暗的能滴出墨来。 她没多想。急急忙忙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首映礼取消了你应该提前跟我说的,我现在要回去工作。” “你能有我忙?”他间冷笑。 秋意浓深了口气,试图用事实说服他:“最近要打包,测试那边发了一堆bug过来要改,我请假的话就得分摊到别的同事头上,他们也很忙,很累的。最近一直在加班。” “那又怎样?”他不为所动,俊颜上若寒霜:“我花钱雇他们,他们提供劳动力这不是很公平的吗?秋意浓,你口口声声说你很忙,依我看你闲得很,既然有闲功夫去关心同事,那么你也来关心关心你丈夫,没有了我。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 秋意浓看着此时周身泛着冷之气的男人,有瞬间的失神,车子里暖气很足,她了外套只着一件衣,可是她背后却溢着一层寒气。 她不知道他开车要去哪儿? 所谓的旅行又是什么。 她清楚此时她说什么都没用,他一意孤行,她只能跟着。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车子一路向前疾驰。他开的飞快,眨眼已经来到了高速公路。 秋意浓索不去管,闭眼休息,实在睡不着,她就拿出耳机,开始听书。 昨天和姚任晗聊过之后,他建议她要想做好手游得先看修仙小说,近年的手游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手游衍生出修仙小说,一种是修仙小说做成手游。前者需要文案费力一些,但胜在创新,后者只要从作者手中买版权,相对来说轻松一点。 飓封的这款《梦游大唐》就是小说改编成的手游,她要想学做手游,可以从接触这些小说开始,只有真正了解了才能对整个修仙系统进行全面的掌握。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姚任晗昨天发的邮件里,有几部修仙小说,都是有声的,只需要用耳机听就可以了,无论是上下班的路上,或是吃饭走路都可以听,不用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读,非常省时省力。 秋意浓挑了一本名叫《凡女仙葫》,意外听到主角是个女主角,不由耐心听下去,故事讲的引人入胜,听来倒是觉耳目一新。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驶上并不宽敞的水泥马路,颠簸中秋意浓睁开眼睛,她刚才听着听着都睡着了,不由眯起往窗外看。 这一看,她顿时睡意全无,诧异的看向身边的男人,窗外的景她太悉了,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菱城乡下小镇。 “为什么来这儿?”她控制不住嗓音的微颤。 “我说过,要来看岳母。”宁爵西凝眸专注的开车,幸好他开的是一辆越野车,底盘高。颠簸减缓了许多。 窗外悉的景充斥着大脑,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一片平静,“在前面路口左拐第一家店门前停一下,我要去买点东西。” 车子停在镇上唯一一家花店前,店面不大,里面的花大多不新鲜,却价格昂贵。 宁爵西坐在车内,看着她跳下车,看着她在一束束花前蹙眉,显然她对这些都不意。 他推开车门,跳下去,牵起她的手径自来到车后备箱,指着里面两大束花说:“这些行吗?” 两大束鲜、包装美的花,一束是康乃馨,一束是百合。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