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眉醒来后,虚弱的躺在病上,左手手腕上着厚厚的纱布。麻药过后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她仿佛死不瞑目般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宁爵西。 宁语南也看了一眼宁爵西:“秋意浓献完血之后人晕倒了,现在在隔壁病房休息。” “二姐。”宁爵西发话了,沉稳的语调说道:“你出去下,我有话要跟妈说。” “好。”宁语南踩着高跟鞋出去,并拉上门。 外面,穆承斯挑了挑眉,玩笑的看着出来的宁语南:“你猜老三会和妈说什么?” 宁语南拧眉:“还能有什么,我自己的弟弟我还不了解,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盛世王朝执行总裁的位子非他莫属。只要他给妈吃下这颗定心丸,我妈以后一定能长命百岁。” - 秋意浓怔怔的坐了好一会儿,不过是一个吻却累极一般仿佛耗掉了她很多体力,双颊有些烫,用手摸了摸,低头无奈一笑。 响了,姚任晗拨了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画已经搬的差不多了,园林老板也赶了过去,准备收钥匙。 她赶紧站起身,身体的力气仍然没得到恢复,双腿无力,不由自主的又跌坐进椅子里,用抱歉的语气捏着眉心道:“我第一次献血有点没力气,麻烦老大你帮我……”待了一些事情,姚任晗在那头答应下来,让她尽管放心,好好休息。 陆翩翩这时候进来了,眨着眼睛坏笑道:“刚才你和宁哥哥在里面干什么呢,医生和岳辰敲了半天门你们也不开。” 秋意浓低头看,假装没听到。 陆翩翩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凑过来往秋意浓脸上闻,眼尖的看到她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我就知道你们在里面亲热……” 秋意浓红着脸,懒得理会,把放进口袋里,却听到陆翩翩的响起来,“你有信息。” “没事,垃圾信息。”陆翩翩若无其事的把拿出来,嘴上这么说,可看着的眼神却透着别样的情绪。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陆翩翩的就响个不停,秋意浓皱皱眉,“粉丝扰?” “不是。”陆翩翩重重的咬,手忙脚的把调成静音。 秋意浓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有事,努力想了一会,淡淡开口:“是不是汪蔷或是高灿她们?” 陆翩翩更不说话了,犹豫片刻点头:“对,是她们。留岩山事情之后我很失望,和她们的关系彻底决裂了,后来她们两家出事,她们曾经找过我,我没理。前阵子听说汪蔷和秦商商所在剧组的副导演搭上了,没过多久副导演被剧组开除了,她就又找上我,想让我给她在剧组找个工作。她还说她现在饭都快吃不上了……” 当初汪蔷和高灿是做的过分,差点害了她和翩翩两条命,可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到这个份上。秋意浓淡淡的问:“那你可以帮上一帮,毕竟以前曾是闺。” “我不敢。”陆翩翩面惧意,“宁哥哥曾经想送她们进监狱,是我求的情。如果我再帮的话,我怕宁哥哥会旧账重提。” - 从方云眉病房出来,宁爵西迈步进病房,推开门病上,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均不见秋意浓。 他眸光一暗,拨了电话过去,那头倒是很快通了。 “怎么走了,为什么不等我?”薄吐出不快而抑的声音。 此刻,在开车的秋意浓轻声说:“我没有不等你,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要谈话多久,姚任晗打来电话说东西都整理好了,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所以我先出来了。” “那我的晚餐呢?” 他说话的口气像是个讨不到糖的孩子,瞬间回忆起在病房内被他在椅子里放肆亲吻的画面。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羞涩的曲了曲,考虑了一下乖巧的说:“那你过来好不好?我把车停下来等你。” “嗯,你在哪条路上?”他的口气这才缓和一些。 她停下车,抬头看了眼路牌,报了街道名过去。 约十多分钟,旁边开过来一辆车,朝她按喇叭,她看了一眼,是辆新车,兰博基尼,果然如他所说,他的车全换了。 她重新启动车子,一个在前面开,一个跟在后面,抵达园林门口,所有的画全部搬了出来,放在姚任晗的房车后面。 “你打算放哪儿?”姚任晗看着后车厢叠得整整,当当的几十幅画,问秋意浓。 这倒是个头疼的问题,秋意浓之前光顾着怎么画展了,没考虑到这么全面,迟疑着:“我租的房子的客厅应该能放得下。” “放我那儿。”另一道声音进来。 宁爵西停好车过来,落地有声。 秋意浓正要摇头,宁爵西看她一眼,有条不紊道:“别墅地方大,你那个租的房子是和别人合租的,全部放上你的东西恐怕说不过去。” 话糙理不糙,那房子确实不适合全部上她的东西,秋意浓犹豫中点了点头。 一行人往别墅出发。 李业他们之前去过姚任晗的叠加别墅,见到宁爵西的别墅不由的连连惊叹,吊儿郎当道:“靠,这大别墅比老大家大上十倍都不止。意浓,你以前就住这儿?这么壕的前夫你给放过了,可惜可惜!” “你小子废什么话!快干活!”姚任晗朝着李业的股狠跩了两下。 李业手里抱着画又要去捂被踢的开花的股,疼哎哟了一声:“老大,你真踢啊,我这不是跟秋大美女开个玩笑嘛。” 秋意浓倒不介意被调侃,她主要是心疼她的画,幸好李业抱得牢,没把画摔到地上。 几个男同事加上宁爵西一起,没一会功夫就搬进了一楼走廊最里面的房间,这个房间是个琴房,除了一架钢琴,空无一物,刚好可以摆画,位置又朝南,所以也不用担心的问题。 秋意浓意的,刚好秋画打电话过来,问了画展的问题,她便讲了一些,听到反响不错,秋画高兴的。 然后秋画又告诉她一些最近发生的事:“姐姐,那个安浅又打电话来了,她说话好难听,我没理她,直接挂了。” “嗯,画儿做得对,别理她。”秋意浓为妹妹的机智而到欣,转而柔声问道:“画儿在家待的无不无聊,要不要我接你到青城来玩两天?” “暂时不想出门,我最近手上在画一副画,才完成一半,等画好了我再考虑出去玩的事。” 听着妹妹斗志,秋意浓开心的说好。 “辛苦了,晚上我请大家吃饭!”秋意浓通完话,大声宣布。 “我看大家都忙了一天,都想早点回家。”姚任晗走过来说。 李业搭着另一个同事的肩。点头如捣蒜,一个说晚上要陪女朋友吃饭看电影,另一个说要回去陪女儿看动画片,还有两个同事也都说改天再聚。 几个同事匆匆打了招呼,开车离开了。 刚才还热闹的别墅转眼冷清,一年没有回这里,秋意浓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抵触,好象过往都一一浮现在心头,勾起一些不开心的回忆。 同时,这座别墅与以往又有所不同,那就是更空了,明明所有的摆设都没变。给人的觉却是幽静如密林,缺少人气。 “柳妈呢?” “她年纪大了,又早到了退休年纪,我给了她一笔赡养费,她回老家儿子那儿养老了。” “哦。”秋意浓眨了眨眼,“那你怎么不再请一个人?” 宁爵西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眸逐渐加深,“我一般在外面吃,家里请不请人无所谓,倒是请了钟点工定期过来清扫房子。如果你搬回来,我想我应该再请个保姆过来。” 他的眼神过于火热,她眼睛瞬间不知道往哪儿摆才好,尴尬的脚步往厨房走:“我做饭给你吃。” 宁爵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心里止不住的发笑,抬腿跟了进去,把人拖了出来,畔勾着浅笑:“家里没菜,我订了盛世王朝酒店的外卖,应该快到了。” 几分钟后,两只大的红木雕花食盒摆在餐桌上,秋意浓看了一眼洗手间方向,在厨房洗干净手出来帮忙摆盘。 宁爵西洗完手出来便看到她在餐桌前忙碌的模样,此情此景勾起了种种回忆,仿佛这座别墅不在空旷,因为有她在。 他忍不住过去从她背后抱住她。想要亲她的脖颈。 她忽然侧头看他,笑着躲他扑在脖子上的气息:“你叫的晚餐太多了,可能吃不完。” 他仍是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发,随后才开口:“如果你打算继续住在这儿,这些饭菜就不浪费,明天还可以热着吃。” 秋意浓抿了抿,笑着没回答。 …… 晚上九点半。 秋意浓在书房对着电脑在查阅一份邮件,下午姚任晗说晚上有个活发给她,她没带电脑,便乘他洗澡的时候,借了电脑来用。 是个小活,没一会儿她做到接近尾声了。 宁爵西穿着睡袍进来的时候,她恍然抬头,瞬间有种错觉,似乎他们的婚姻依然没有结束,这个场景经历了无数遍。 事实却是在那段短暂的婚姻中,他的书房她几乎没怎么进来过,唯一几次也是匆匆而来,不像今天这样只是支会一声,便直接堂而皇之的坐在里面,霸占他的电脑和办公桌。 也许是以前的身份束缚了她,那时候她是宁太太,现在不一样了,她与他没什么实质的关系。一切也就变得无拘无束起来。 就算他生气,顶多她拍拍股走人,再也不用顾虑重重,瞻前顾后。 心里一阵轻松,她朝他笑了下,加快手上的动作:“你还不睡吗?” 看了眼明知故问的女人,他走过来将她从椅子上抱起,随即他坐了下去,再环住她的肢把她抱在怀里,下巴足的搁在她肩膀上,轻吐气息说:“你继续。” “你这样我怎么继续?”她双手停在键盘上,别扭的动了动,身体几乎毫无隙的嵌在他怀里,受着属于男的荷尔蒙气息。 他这样很容易又使她想起了下午在医院被他在椅子里肆意亲吻的觉…… “你不继续,嗯,那我继续。”他喉间发出愉悦的低笑,手从她的衣下摆伸了进去,温存却丝毫没有手软。 她整个头皮骤然间仿佛全炸开了,偏偏这时听着他在她耳边的浅笑,蛊惑的嗓音极低极哑:“浓浓,我想要你,很想不停的要你。” 后知后觉,她手撑着办公桌就想起身站起来。 才有所动作,身体本没起来一半。一秒钟后被男人捞了回去,牢牢锢在怀里。 绵长细密,温柔入骨的吻,她任由他吻着,不像在医院那么放松,身体微微紧绷,有点排斥。 他深知这座别墅对她的影响,不急着进一步动作,极尽亲昵和耐心的想挑起她的反应,直到他的脸灼热的埋在她平坦的腹间,她抱着他的头颅出声:“宁爵西。” “嗯?”他停下动作,单手把她圈在桌子与自己之间。重新抬头,看着灯光下她不自然的脸:“想说什么?” 她主动圈住他的脖子,脸轻轻搁在他肩上,声音飘浮:“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好,没心情。” 他英俊的面孔有些狈,又有些无奈,吻了吻她的耳垂,哄着她:“那就不做了,就这样抱抱你,然后睡觉。” “嗯,谢谢。” “傻瓜。说什么谢谢。”他低低的笑着,伸手把她卷到口的衣拉好,“你不离开,我就心意足。” 他想要她,但他更喜拥有她,哪怕什么不做,抱着她单纯的睡觉也会一夜好眠。 收紧手臂,他亲吻她温软的眉眼:“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接受我,改天我们换个环境,或许你不会这么紧张,就像上次在游艇你享受的,那是个好的开端……” “别说了。”她一想到那天那个令她主动求的药。不由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藏起来。 “好,我不说,现在去睡觉。”他抱了她出去,回到卧室上。 深夜,月光柔亮,夜幕深重。 一切都没有变,依然是那个颜的单被褥,依然是这样的月光,秋意浓耳后是浅浅的呼声,他已经睡着了。 她侧头看着男人沉静的睡颜,他睡着的模样依然没有变。抬起手想隔着一点距离描绘他的眉目,却因为被他抱的很紧很紧,无法伸手。 目光落在悉的窗帘上,若是她没有发现当年强暴她的人是他,她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