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都涨红了,立刻关上门站到外面去,西奥多闻声转过头,凯特已经没影儿了,溜得比兔子还快,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凯特。” “我……没看见!”凯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怎么听都带着点儿娇羞的味道。西奥多忽然兴致很好地换上衣服,被泰德醒的烦躁都消失了不少。 他慢步走到门口时,隐隐能受到门那边,凯特急促的呼。 西奥多握住门把手,突然打开门,凯特原先是靠着门板的,身后失去依靠的东西,猛地往后倒,西奥多不失时机地抱住她。 他今天心情很不错,西奥多在凯特的头上亲了一下,一点儿也没有被一群魔包围的自觉,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儿蛊惑的觉,“我的身材好吧。” 凯特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下,没说话,西奥多自顾自地抱着她晃了晃,“你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投怀送抱了。” 凯特脸上的红还没消下去,听西奥多这么说,顿时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你不要胡说八道,还有人看着呢。” “它不是人。”西奥多看了一眼旁边眼睛里冒着心的泰德,冷冷地在它头顶上泼了一桶冷水,“就是只乌鸦。” “!!!”泰德愤怒地背过身去,乌鸦怎么了?它是不一样的,魔鸦泰德用它的乌鸦|股对着西奥多,借此来表达他的抗议。 “你在这儿呆着,我去会会艾伯纳。”西奥多说着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慵懒地在凯特身上了一下,“回来给你看剩下的。” 他说着就松开了凯特。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西奥多。”凯特拽住西奥多,顾不得自己被他得心慌意,“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 ******** “你今天是怎么了?”西奥多往凯特紧紧抓着他手指的纤细五指上扫了一眼,“突然变得这么粘人。” 凯特跟着西奥多穿过窄窄的走廊,可能是清晨的缘故,旅馆的老板还没来油,烧到尽头的煤油灯几乎失去了光亮,火焰微弱地跳着。 她拉着西奥多的手,没说话。只不过是有点担心,虽然所有的魔法史都告诉他们,魔族的前一任魔王西奥多,是一个臭名昭著,背信弃义的魔,但她还是觉得,西奥多在面对自己身边的,尤其是亲近的人,总是会心软,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他们的圈套中。 这几天里,凯特直接或者间接地知道了不少关于西奥多的事,大概这些,也是他的经历决定的。 “他们进来了吗?”凯特靠着西奥多的手臂,轻声问道。 “就在前面。”西奥多捏着凯特纤细手指,两个人的掌心都沁出了丝丝汗水,黏在一起,贴得很紧。 “西奥多,你已经醒了?”艾伯纳坐在餐厅中央的桌子前,面前放着一杯黑的咖啡,他正拿着一本书在看,旅馆老板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 “请送三份早餐上来。”艾伯纳对战战兢兢的老板吩咐之后,和拉开椅子坐下的西奥多说,“你一贯喜睡懒觉,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要睡到中午才肯起。我担心现在去敲门会把你吵醒,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了。” 西奥多咳了咳,什么赖,他从没做过这些事,他的余光扫了一眼凯特,她应该没有听进去,“我向来起得早。”转念一想,他和艾伯纳说这些做什么,“你带着手下把旅馆包围起来,是想抓我?” “我怎么会抓你?”艾伯纳连忙摇头,“我本就抓不到你,既然埃文已经死了,我今天来,是遵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把王位归还给你,除了之前给你的权杖,其它的东西我也准备好了。” 艾伯纳说着,他的侍官就将剩下的东西放到桌上,从镶着巨大宝石的王冠,到戒指,还有王御用的鹅笔……一件不剩地拿了出来。 “你不在的这十几年里,魔族的臣子也换了不少,我今天特意把他们都带过来给你见见,你要是不意的话,后还可以再做调整。”艾伯纳迫不及待地对侍官说,“把等在外面的大人们请进来。” 凯特转头看向西奥多,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那顶象征荣耀和权利的王冠,那几乎是他死之前终生奋斗和捍卫的东西。 “西奥多。”凯特的声音把西奥多飘走的思绪叫了回来,他转过头,眼睛没有聚焦在她身上。 “这位是现在的魔军总统领,也是你过去的副将布鲁诺。” 艾伯纳介绍完后,布鲁诺上前,在西奥多面前跪了下来,“布鲁诺见过王。” “下一位是财政大臣总管,史密斯,不过他很快就要离开了,你得尽快物下一位。” …… 一排的魔,大概十几个,很快就挨个到西奥多面前走了一回,凯特着急地拉了拉西奥多的手,惴惴不安。 他难道真的,要留在魔族当王吗。 “你们先下去,我还要和西奥多说几句。”艾伯纳说完后,就示意他们离开。 “是。”侍官带着那些显赫的要臣走了下去。 艾伯纳坐在位子上,像卸下了什么沉重的担子,十分惬意地看着西奥多,“我做了十几年的王,本来是想栽培父王弟弟的孩子继位。不过西奥多,既然你回来了,这个王位就给你了。你看哪天比较合适,我们举办退位和登基的典礼。” “我最近还有事。”西奥多被凯特紧紧握着,他松了松,“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 “好的,不过你要尽快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看看了。”艾伯纳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想到用不了几天,我就可以离开魔族,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觉得舒畅。” ******** 艾伯纳离开小旅馆后,带着自己的一群侍官回到了王。 艾伯纳虽然去诺兰访问过几次,却没仔仔细细在这个国家游玩过,所以就把第一站定在诺兰了。 他这些天已经开始准备离开王需要的东西了。 “王,埃文大人过去的仆从在外面求见。” 艾伯纳正擦拭着自己许久没用过的剑,听见侍官的话后,愣了愣,有些警惕道,“埃文的仆从?”随后放下剑,“让他进来。” 埃文派来的仆从走进来后,在艾伯纳面前跪下,“见过王。” “起来吧。”艾伯纳低头看向他,“是埃文死前留下了什么话要你传达。” “回王,埃文大人生前曾经吩咐过,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是他过世了,小的就要立刻进告诉您,您的母亲蒂芙尼并没有死,而是呆在炼狱里忍受着煎熬。” “母亲没有死?”艾伯纳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蒂芙尼过世时,他明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前。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