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肌理的软,足弓秀气,脚腕纤细,细到他的拇指和中指轻轻一扣就能将其圈住。 宋砚清垂眸,心疼不已。 纵使他的练儿在外总是一副冷淡孤僻的模样,战场杀敌不输任何男儿,可这脚到底还是女儿家的脚。 都是女儿家,她身上却背负着女儿家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任。 辛如练看不清他的眸底神,最的地方第一次被男子握在手中,她有些不自在,试着把脚收回:“我自己来。” 宋砚清没说话,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意思,顾自给她洗起了脚。 温热的水自白皙的足背淋下,稀稀落落滑过趾间复坠入盆中,水汽弥散,光影细碎,一时间竟分不出是水中的玉足凝雪,还是掬水的素手胜月。 两人一时无言,偌大的屋子里只听得水声淅沥,像是斜风细雨拂了一江水,敲出一曲不成调的歌谣。 洗完,宋砚清又拿过丫鬟呈上来的鞋子给辛如练穿上。 从濯洗,到擦拭,再到穿鞋,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辛如练就这么看着他:“是不是你?” 宋砚清不躲不避,仰头反问:“夫人说的是谁?” 第9章 我们三个人一起过 一室之内,她端坐于椅上,他蹲在她脚边。 俯仰之间,恰如风岚起,云遮雾掩窥不见此间山峦的真面目。 “文丛润。”辛如练手指紧抓椅子扶手,了声音,语气肯定:“我知道是你。” 她说得笃定,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没底。 她和文丛润接触不多,算起来也不过见了寥寥几面,甚至就连对方家底都不清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了亲。 真要论起她对文丛润了解多少,辛如练自己也说不出来什么。 可即使这样,她的直觉告诉她,宋砚清就是文丛润。 宋砚清似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讶异道:“文丛润?夫人的先夫?夫人何出此言?莫不是我与文兄有些相像,夫人看岔了?” 声音温和,话却如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在辛如练心头。 辛如练深深地看着他,没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神变化。 说起文丛润这个名字时,他的眉梢眼角皆是不解与疑惑,完完全全是事外人的状态,看不出任何破绽。 如果不是演技太好,就是他真的不是他。 “文丛润。”辛如练咬了咬牙,倔强地又唤了一声:“文丛润,别装了。” 宋砚清把脸凑近辛如练,轻笑:“夫人看清楚了,我是宋砚清,不是文丛润。” 温雅容颜近在眼前,辛如练凝眸看了许久。 白玉做骨,秋水为神,从眉到眼,自鼻到,无论哪里都和文丛润相差甚大。 唯独眼角风月一点,再加上这身白衣,和记忆中的人几乎完全重合。 辛如练收回目光:“天上月你怎么解释?” 她知道泪痣和白衣说明不了什么。 若是以此问他,他定会说是天生和喜好糊过去。 最后给她的答复不过是巧合二字。 与其在巧合二字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挑他说过的话问来得直接。 她不信一模一样的话也能归于巧合。 宋砚清也不意外她会有此问,对上辛如练的视线,眸中熠熠生辉。 “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宋某虽卧病在,却也时常听闻夫人的英勇事迹,大漠黄沙战金甲,冰河草原天,于我来说,夫人是不可多得的天上月,更是我此生难遇的心中月,宋某擅自倾慕夫人许久,还望夫人莫怪。” 字字情真意切,听不出任何虚假。 辛如练不置可否,唯有面清肃如远山薄雪,摆明不信这个说法。 宋砚清叹了口气:“夫人不信?”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辛如练直接把他摁在了旁边的桌上。 等到宋砚清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后抵着桌边,桌上的茶盏被他这样一撞晃得当啷作响,而身前是欺身而来的辛如练。 知道他不似传闻中的病弱,辛如练也不硬拼,使了巧劲着他,既不会太费力,还能很好地控制住对方。 看了眼惊诧不解的宋砚清,辛如练道:“我只信我看到的。” 说罢,辛如练伸手就要去宋砚清衣服。 嘴可以说谎,但伤不会。 是不是他,看看口上的伤就知道了。 她原本没打算使这种不到万不得已的法子,无奈对方死活不说真话。 刚刚她已经给过宋砚清机会,是他自己偏要说假话搪她,那就怪不得她用强。 宋砚清被她的举动吓到,连忙捂着衣服,眼可见的慌:“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眼见为实。” 辛如练丝毫没意识到此刻二人的姿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拽着宋砚清的衣襟不肯松手。 宋砚清紧紧拉住衣领,眉眼微颤,不敢正视辛如练,活像是个被恶霸欺负的小媳妇。 辛如练注意到他的情绪,故意开口询问:“你慌什么?” 就这样子,不是心里有鬼才怪。 只见宋砚清偏过脸,脖子和耳垂迅速染上一抹绯红,在玉一般的肌肤上宛若暮时分的天际晚霞。 “夫人……夫人若是想……待我……待我养好伤也不迟。”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