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慈书还有离开的机会,可是现在不仅被囚在这里,还用手链囚住了脚,也许他连逃出地下室的机会都没有了。 蒋晏冷笑一声,不轻不重给了沈慈书一耳光,“你觉得我还会蠢到信你的话?” 被打在脸上辱更胜过疼痛,可是沈慈书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想到以后连走出地下室的机会都没有,窒息的绝望几乎淹没了他。 沈慈书抓着蒋晏袖子的手一点点下滑,溢出死灰般的哽咽:我真的不跑了,不要这样对我........ 蒋晏直接甩开沈慈书的手,他没有刻意控制力道,沈慈书就像一片枯叶摔在地板上,碰撞的地方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蒋晏话里带着股狠劲,“当时我就该把你绑起来,才不会让你生出那么多不该有的想法。” 沈慈书凌的衬衫下肩胛骨突出,随着沈慈书弓起愈发明显,身体细细发着颤,快要碎掉的哭声从嗓子里了出来。 沈慈书皮肤白,在铁链的衬托下愈发明显,让人生出一种捏碎的待,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绑在脚踝上的重物就像刑具一样凌迟着他的心。 “要乖你只能怪自己和姚正太蠢,当初没有躲好一点。”蒋晏蹲下去拍拍沈慈书的脸,“既然你有本事逃,就别让我抓到你。” 本来蒋晏还以为沈慈书会继续求他放过自己,但听到姚正名字的那一瞬间对方好像放弃了抵抗,他缓缓伸出手,在地板上写字:姚先生呢? 因为是反方向,蒋晏用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他写的是什么,听到沈慈书还敢提起姚正,他语气冰冷,“你说呢?” 沈慈书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姚正浑身是血的样子,因为剧烈的颤抖连写出来的字都难以辨认:是我求姚先生带我离开的,你别对他动手。 蒋晏冷漠无情地说:“晚了,他带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可能放过他。” 蒋晏蹲下身,抚摸着沈慈书的脸,他的力道温柔,沈慈书却有种被毒蛇绕住脖子的错觉,沉声说:“你要是不想再牵连别人因为你毁了人生,以后就好好待在这里,别再给我动什么歪念头。” 说完蒋晏回手离开,沈慈书身上的温度一瞬间好像也被走了,半点温暖都不剩。 他无助地蜷缩成一团,眼泪无声地滑落眼角,地下室里只剩下他干涩痛苦的哭声。 门外的保镖从沈慈书回来那天就换成了新的面孔,也许是担心上次的情况再次发生,这次蒋晏特意找了两个保镖在门外看守。 沈慈书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墙壁出神,眼睛有些红肿润。 他不知道姚正怎么样了,心里被浓浓的内疚淹没。 如果不是他的话,姚正也不会出事。 沈慈书有些后悔,当初他不答应姚正离开的话,对方现在还好好的做着保镖,拿着高昂的工资,过着平静的生活,就不会遭受那么多无妄之灾了。 无尽的内疚无时无刻不煎熬着沈慈书的心,人渐消瘦下来,宽大的衬衫下的身体只剩下薄薄的一片。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蒋晏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 “蒋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以后姚正只能在老家找到工作了。” 蒋晏听完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里i当初姚正带着沈慈书离开的身影,目光平了几分深深的冷意。 他知道,就算没有姚正,也会有李正张正,沈慈书以后一定会再找机会逃出地下室。 蒋晏不会让对方有这样的机会。 他目光落在屏幕里沈慈书走路不便的腿脚上,一个残忍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汇集,成型。 紧接着蒋晏拿起手机,给方医生打了个电话,“是我,你去替我办件事.........” 隔天沈慈书是被地下室里突然亮起的灯光醒的,他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地下室的门从外面打开。 那抹走进来的悉身影让他不由得颤了颤,像碰到危险的小动物本能地往后缩,腿间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响声。 后知后觉的,沈慈书注意到他身后多了个男人,是上次来地下室的方医生。 沈慈书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受伤,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血,对方应该没有来这里的必要。 不清楚蒋晏想要做什么,沈慈书缩起肩膀,用力抱紧双腿,黑密的睫垂了下去,在眼底投下一抹影。 蒋晏朝方医生抬了抬下巴,“去吧。” 方医生点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只注器,尖锐的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随着对方的手指朝上推动,晶莹的水珠从针头滚了出来。 沈慈书抖了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心里浮起一种不好的预,见方医生拿着注器朝他走来,他顿时就像惊弓之鸟颤抖起来,用力往墙角蜷缩。 方医生来到沈慈书面前停下,刚碰到沈慈书,他猛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因为沈慈书挣扎得太过烈,方医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好为难地回头看了眼蒋晏,询问对方怎么办才好。 蒋晏表情变都没变一下,眼神是深不可测的黑,对沈慈书说:“你最好配合医生,别让我动。” 沈慈书浑身写了抗拒,脸上的恐惧太过明显,肩膀耸起来之后绷得紧紧,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态度。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