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似乎失去耐心,给门口的人使了个眼,两名保镖顿时走过来按住沈慈书。 沈慈书立刻就动不了了,身上颤抖的幅度更加厉害,抖得像暴风雨中振翅的蝴蝶,猛地抬头害怕地望向蒋晏,里面藏着很深的哀求和示弱。 蒋晏却没看他,“按住他的腿不准让他动。” 身上钳制的力道更加的重,沈慈书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被保镖用膝盖抵住他的大腿,牢牢固定在地面。 方医生重新拿起注器靠近,尖锐的针头碰到肌肤的那瞬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沈慈书喉咙里发出惊惧的叫声,胡动的双手手腕很快浮现出显眼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清晰。 沈慈书快哭了,他拼命摇头,脸上是快要碎掉的无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面上。 蒋晏只是微微动摇了一瞬就开口说:“给他注。” 蒋晏这么说,医生虽然对眼前挣扎得不要命的男人心生怜悯,但他也没办法反抗,只能拿起注器,对准沈慈书痉挛的小腿血管把针头了进去。 沈慈书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冰凉的体以很快的速度进入他的身体里,很快注器里面的体就空了。 医生把尖锐的针头出来,带出一串透明的体,连着沈慈书也抖了一下,他于心不忍地别开头,回头对身后的蒋晏说:“蒋总,注好了。” 蒋晏摆了摆手,方医生把注器收好,打了声招呼后提着医药箱离开了地下室。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连那两个保镖也在蒋晏的允许下离开了地下室。 沈慈书因为刚才的挣扎衣服变得凌,手腕上还残留着很深很重的红痕,变成已经充|血的深红,他单薄的膛剧烈起伏,注过药之后脸上一点颜都没有了。 此时的沈慈书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反抗,注器进入他的身体之后他就安静下来了,是被迫接受残忍事实的沉默,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一直望着蒋晏,连微弱的哀求和期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小腿隐隐疼痛,好像带得手臂都疼了,沈慈书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指尖触碰地板,连写字都很吃力:你给我注了什么东西? 蒋晏读懂了沈慈书写的字,沉沉地说:“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第35章 没必要花什么心思 直到蒋晏离开很久很久沈慈书才缓缓地回过神,他低头望向自己的腿,皮肤上留下一个很小的注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止血,冒出的豆大血珠已经凝固成一团。 夜幕降临,地下室里只剩下沈慈书一个人。 两名生面孔的保镖守在门口,高大的身形就像守门神似的,让人看一眼就发怵。 被注过的小腿隐隐作疼,一一的跳,有些发烫痉挛。 沈慈书不知道蒋晏到底让医生给他注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沈慈书低估了蒋晏的狠心,即便被伤害了还念着对方一开始把他救出地下室的情分,至少不会对他太狠心吧。 沈慈书沉甸甸的眼睛终于闭上,在心里安自己也许不算什么,可能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他想多了。 被无数混念头填的意识越来越涣散,沈慈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很快陷入梦乡。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了,昏暗的地下室里分不清白天黑夜,沈慈书躺在一夜坚硬地板的身体直冒着冷,他弯抱住身体,好像这样就能暖和一点。 沈慈书忍不住想起跟姚正住在一起的子,想起那张柔软的。 每天一睁开眼睛,姚正已经为他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餐,两人有说有笑吃完早餐之后,他就坐在窗前晒太,即便看东西像隔着一层玻璃,他也觉得无比幸福。 至少在姚正身边,他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恍恍惚惚地收起记忆,沈慈书费劲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想去洗手间,双腿触碰到地面的那时候,他陡然一软,整个人扑通摔倒在地上。 “呃——” 双腿又隐隐作疼起来,好像扎了无数钉子似的。 沈慈书忍不住捂住双腿,他试着挪动一下,刺骨的疼痛再次袭来。 沈慈书脸有些发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腿好像比昨天晚上还要疼了。 沈慈书原本走路已经练不少,可是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他拖着如针锥般疼痛的双腿,坐在地上慢慢地往洗手间移动。 原本只要花几分钟的时间用了整整半个小时,连后背都被冷汗浸了。 沈慈书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洗手间出来的,再回到地下室,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打捞起来似的,身上唯一的衬衫被冷汗浸得透明,底下的皮肤若隐若现。 刚躺下休息,地下室的门就从外面打开了,一道黑影子投到地面上,紧接着响起脚步声。 沈慈书以为是保镖进来了,平时他们都是这个时间给自己送早餐的。 直到听见盖子打开的声音,沈慈书才意识到不对,他缓缓转过头,看见昨天给他注的方医生出现在面前。 沈慈书身体一僵,即便对方没对他做过什么恶劣的事情,但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往后退了退。 方医生朝他点了下头,对他还算礼貌,“沈先生,我是来给你注的。”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