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书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随之而来的是能把人噬的绝望和恐惧。 他原本以为昨天那次已经是结束了,但他没想到是开始。 沈慈书惊惧地摇了摇头,身体刚做出反应就听见方医生说:“我建议您还是配合点,不然保镖只能进来按住你了。” 昨天被强制注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沈慈书嘴微微发抖,也许是对方看起来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样子,他颤抖着在地面上写字: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方医生沉默下来,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沈先生,你只要配合就好。” 沈慈书嘴微微颤抖,固执地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医生看着沈慈书近乎哀求迫切知道答案的目光,心里有一丝心软,但想到蒋晏事先的威胁,他还是没有说出实话:“沈先生,这不是你跟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沈慈书已经控制不住身上颤抖的频率了,就好像掉进水里没办法呼救的人。 他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对方是为了治好他的腿才这么大费周章。 沈慈书下意识想要逃离这里,可是他的双腿被完完全全的疼痛覆盖住,连移动都很吃力,刚做出动作就被方医生察觉,紧接着两个保镖从门外冲了进来,把沈慈书牢牢地按在地板上。 混间沈慈书好像听见方医生跟他说了对不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跟昨天一样,方医生拿出注器,然后把里面的体送进了沈慈书的身体。 沈慈书被保镖放开时都恍然不觉,好像整个人被去了灵魂似的,麻木地躺在地板上。 方医生不敢再看下去他绝望到深处的眼神,收拾好东西后就离开了地下室,他掏出手机,给蒋晏打了个电话:“蒋总,今份的已经注好了。” 对面是男人很冷淡的声音,“我知道了。” 原本挂掉电话才是正确的程序,但方医生还是忍不住说:“蒋总,那个东西注进去后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您确定还要继续吗?” 蒋晏声音没有波动,“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其它的不需要你管。” 听出对方话里的不悦,方医生没有再说下去,对方明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手能管的。 方医生恭敬地说了声“是”,蒋晏已经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方医生每天都会来地下室给沈慈书注,一开始沈慈书还会挣扎,后来似乎知道自己逃不过了,麻木地接受方医生的折磨。 双腿从第一天的微痛,再到加剧的疼痛,最后愈演愈烈,连走路都变得吃力。 沈慈书额头上很快冒出细细的冷汗,双腿好像烧起来似的,火辣辣地刺痛。 一开始还能忍受,可是后面越来越疼,好像连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沈慈书脸逐渐惨白,他抱着双腿溢出痛苦的呻,终于忍受不住般整个人在地上打滚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 “喂,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门外一个较瘦的保镖注意到里面的动静,回头看了眼地下室,对他身旁高壮的保镖说。 高壮保镖连头也没回一下,“别多管闲事,你没听说上任保镖就是被他勾引了,带着他逃出去的事?” 瘦保镖低了声音:“听说那人被打断了腿,以后估计找不到什么工作了。” 高壮保镖明显知道内情,没有否认对方的话,“所以不用搭理他,说不定是在装的,想要故技重施引起我们的注意。” 瘦保镖想想也有道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地下室里面。 但沈慈书长得实在好看,他第一次看见对方的时候也不由得惊,比他在外面看过的任何女人都漂亮。 但想想上一任姚正多管闲事的下场,他假装没听见身后微弱的呻,两人继续聊自己的事情。 听着门外忽近忽远的的对话,沈慈书头发被冷汗浸,好像从水里刚捞起来似的,视野里变得模糊摇晃,可是腿上的疼痛却没有半点减弱,好像有人拿着把钻子在他小腿上钻,痛不生。 沈慈书终于忍受不住似的往门口爬去,腿上的铁链是蒋晏特意让人去定制的,长度只能足够他去洗手间,距离门口还有好几米的距离就因为铁链不够长被迫停了下来。 他眼看着地下室的门口在眼前却触碰不到,细瘦的指尖在地板挠出好几道划痕,痛苦的呻声好像要融掉似的。 听着里面撞得作响的声音,门外的保镖原本是不在意的,但后来动静渐渐弱了下来,一点细碎的声音都没有了,两人才察觉不对劲。 一推开门,就看见沈慈书蜷缩在墙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额上布了细密的一层冷汗。 而他在衬衫外面的双腿微微搐着。 高壮保镖原本以为沈慈书在演戏,喊了对方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对旁边的瘦保镖说:“我上去报告蒋总。” 蒋晏的书房就在二楼,高壮保镖三作两步来到楼上,敲响了房门。 蒋晏正跟合作伙伴打电话,听到敲门声淡淡说了声进来。 高壮保镖推门而入,蒋晏手里握着正在通话的手机,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高壮保镖说:“蒋总,沈先生他好像不太对劲,似乎是腿疼。” 蒋晏听完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