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表弟一定是忘记了吧,当年我大学的时候,念得可是医科呢。只可惜,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在医院里拿起手术刀了。” 她笑意融融地走到边,将一整盘器械放在头柜上。 她拿起手套,优雅地、缓慢地开始套了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是准备要赴一场重要的手术。 “上回那个胖子身上的脂肪那么多,要剖开他花了我好多的工夫。不过表弟你就瘦多了,你的脂肪层一定很漂亮。” 她笑嘻嘻地说道。 “等我把你的脂肪取出来,炼成手工皂,美容的效果一定比那个胖子要好很多。” “肥皂?你居然用人的脂肪来做肥皂?” 吴远清记得以前看过有关二战的时候德国纳粹杀犹太人来做肥皂,当时看到那一段,只到耸人听闻,万万没有想到,现实生活中居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真的会做这种事情。 而她居然还把这肥皂当做礼物送给了自己,自己还居然送给了郑剑行?! “是啊,刚才表姐给你做的红烧……可惜你没有吃到,那可是从胖子的大腿上取下的——可是上好的腿哦。呵呵……” 吴远清脸上一阵青白,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长右会抢走那块——那可是人啊! “表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情?这是犯法啊!表姐你疯了么?” 吴远清难以置信地问道。 “疯了?大概吧……自从梓涵死后,我就疯了。我疯了五年了。” 蒋白云拿起口罩带上,眼中是一片狂热。 “不,或者说,我更早之前就疯了。我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离开养育我那么多年的父母,拋下我的学位,拋下我的事业,拋下一切的一切,跟着他走!你说的没错,我疯了,哈哈……” “梓涵真的死了?” “是啊,梓涵,我的女儿……她死了,五年前她就死了。如果她没有死的话,今年就应该十一岁了吧。” 蒋白云望向放着照片的书柜,凄凉地笑了笑。 “她是发烧死的。她跟我出去做生意,染上了风寒,然后就是高烧不退。我记得她的小脸被烧的红红的,我想尽办法给她降温,但是热度太高了,她开始筋,说胡话……” 蒋白云抬起头,眼神恍惚。 “那时候我们不住在这里,我们住在郊区的一个铁皮屋子里,那个房子冬天冷的要死,夏天又热的像个火炉。她走的那晚风雨加,我抱着她,从山上往下走,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想要搭车到城里去看病。但是雨太大了,公路上本没有车子往来,我就那么抱着她,觉到她的身子从烫的火热,到一点点变冷,一点点变凉……最后冷到,冷到像是一块冰。” “表姐……” “其实,我应该早就送她到医院去了。但是……但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把所有的钱都拿走了!他明明知道我们的女儿病重,但是他还是把我所有做生意赚回来的钱拿出去赌了!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蒋白云眼中是难以掩饰的仇恨,她双眼通红,几乎狂地说道。 “难道是表姐夫?” “不准叫他表姐夫!他不配!” 蒋白云歇斯底里地叫道。 “那个男人,毁了我的一生,还害死了我的女儿,这种男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难道你杀了姐夫?” 吴远清问道。 “他不该杀么?” 蒋白云冷笑道,“梓涵死了,我痛不生。但是他呢?他烂赌之后输的光回来,看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问我女儿怎么样了,他居然还是问我要钱!!钱?我哪里来的钱?梓涵死了,我连给她安葬的费用都没有,而他居然还有脸问我要钱?” “所以你杀了他?” “没错!” 蒋白云乾净俐落地答道,“我杀了,如何?” 吴远清摇了摇头,“我记得你当年对他一往情深,为了和他在一起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而你居然杀了他?” “我不想杀他的,是他我的,我没有办法啊。” 一滴泪水从蒋白云的眼眶跳出。 “梓涵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你知道么?” 手执着手术刀,蒋白云的眼中反出冰冷的刀光。 “我杀了那人,把他一点点剖开……脂肪全部用来做成手工皂。拿到学校门口去卖,那些女学生都说美容效果好的不得了。当然好的不得了啊,那可是新鲜的,活人的脂肪呢,呵呵……说起来真是讽刺。之前我卖手工皂从来都卖得不好,自从用了他的脂肪,居然被人说效果良好——你知道么,那些女学生可是排着队来我这里预定肥皂的。后来,我积攒了钱,搬到这里,一边做肥皂,一边给这里的女户看病。” “我这辈子都不能做执业医师了,也不会再有孩子,这就是报应,这就是我瞎眼看错男人的报应,你说是不是?” 蒋白云用眼神示意念秋解开吴远清的衣服,吴远清吓得不停挣扎,立刻被一群女人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犹如砧板上的死鱼一般,动弹不得。 ----- 老家端午不划龙舟!!他们居然是在清明节赛船 老家很好玩,妥妥地冒了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