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双眼,吴远清看着锋利的刀锋一点点地贴近了自己的皮肤,冷汗从额头缓缓滴落。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呵呵,是啊,表弟,本来我本没有想到要对你下手的……你在我的印象里,永远都是那个瘦瘦的、小小的,跟在我股后面瞎跑的小孩子。表姐我也没有想到,那么小的、那么乖的一个小男孩,居然也会让女人伤心泪了。” 蒋白云用刀尖一个个地将吴远清衬衫的纽扣挑开。 “表姐,你说什么啊,什么让女人伤心泪?”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甩了上来,扇的吴远清眼冒金星。 “人家一个小姑娘,为了你要死要活,而你居然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女孩子……她那么喜你,喜你上的课,喜你风度翩翩的样子,她为了你放下自尊,为了你去学习织衣。因为被你拒绝了,她被那么多人嘲笑——你知道么?你本不知道吧?” 念秋一脸狰狞地喝道。 “你说的是……丁小惠?” 听了半天,吴远清总算抓住了些线索。 但是却又更糊了? 表姐和丁小惠什么关係? 吴远清摇了摇头,“我和她没有什么啊。” 这真是无妄之灾好么? 因为丁小惠的莫名告白,害得他被停职检查了不说,现在还要害得他为此丧命么? 这简直是比六月飞霜更加冤枉。 “没有什么?呵呵,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做了就不愿意承认。不过没关係,我也没想到你们会承认。等我把你做成肥皂,就送给那个叫做‘丁小惠’的女学生,让她用完之后容光焕发,再也不会伤心憔悴。” “不是的表姐,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一块布团被进了他的口中,吴远清绝望地发出“呜呜”的悲鸣。 “之前的那几个男人,我都是是活活的把他们剖开,也好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锥心的痛苦。不过你毕竟是我的表弟,怎么说表姐和你都是亲戚。而且你那么疼梓涵,还帮她买了娃娃。所以表姐想了想,还是帮你做个麻醉吧……你不要害怕,就当是睡一觉,什么痛苦都没有的。” 她放下刀子,从託盘里取出一支注器。 “你放心吧,你表姐我注的手艺很好,就像是被蚊子扎了一下一样,很快的。” 瞪大了双眼,吴远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针尖一点点地靠近他,慢慢地贴近他的皮肤…… 绝望地闭上眼,吴远清只能无助地等待着那无边黑暗的来临。 “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发生,耳边倒是传来一群女人尖叫的声音。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要不是嘴巴已经被早早地堵上,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吴远清也几乎惊叫了起来。 那本来应该戳进他皮肤的针尖在他的口堪堪地停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而他的前则发出一片金黄的光芒,将这群女人惊恐的表情照的一览无馀。 “哐当。” 蒋白云惊恐地扔下针筒,连连倒退。 随着针筒落地的刹那,金光随即消失,就好像刚才的一幕都是大家看走了眼一样。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人们恐慌成一团,房间里顿时炸开了锅。 本来就因为参与杀人事件而心中充惊恐、害怕情绪的她们,面对发生的灵异事件,立刻成了一锅粥。 长右,难道是长右? 吴远清看着前,却发现那玉佩还是玉佩,丝毫没有现形的痕跡。 不是长右,那会是什么东西救了自己? 符纸? 想起在停尸间外郑剑行给自己的东西,吴远清由衷谢郑剑行的先知! “够了!闭嘴!” 叫做念秋的女人居然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她鼓起勇气走到边,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针筒。 “念秋!” 蒋白云吓得一把抓住她的手,“刚才也是这样!刚才我想让他吃下放了药的菜,结果那块居然凭空消失了……他,他是不是不能杀?” “白云姐,这世界上没有哪个臭男人是不能杀的?” 念秋拉开蒋白云的手。 “刚才那只是意外而已。没关係,你下不了手,那就我来吧。” 念秋冷笑一声,双手握住针筒用力地朝着吴远清戳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吴远清口的符纸再一次放出耀眼的光芒。如果说之前的那一次光芒就像是白炽灯光的话,那么现在的光芒就好像是房间里多了一个小太! 在眾人惊恐的眼神中,符纸晃晃悠悠地从口袋里飘了出来,本来叠成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纸一点点自动展开, 接着,更加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张差不多变成a4大小的,黄的,佈了天书似得咒语的黄表纸里,居然伸出了一只手! 是的,那平整的纸面就那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画成了一扇犹如水面的结界,从水面的那一边,一只手,一只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突破了空间,夺目而出。 而就是那只手,一把抓住了念秋的手腕,硬生生地阻止了她狂暴的举动!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