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的事过后,行舟坐在头冷眼看着何灵遇咽着避孕药。 何灵遇被这冰冷的眼神刺得手颤了一下,温水呛得她连连咳嗽,“咳咳……你不要这么看我……” 行舟赤着下半身,上半身的睡衣也被拉扯得松松垮垮,但他显然没心思在意这些。 他只觉得何灵遇疯了。 “吃一次药也不要紧吧……你不要生气嘛……”何灵遇说这话时没什么底气,转而又摸了一下小腹,小声嘀咕着,“我看你的时候也舒服的……你每次都憋着,额头青筋都凸起来了。” 行舟头一次被气笑了,“算我的问题,不会有下次。”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何灵遇将玻璃水放在头柜上,走到他身边时小心翼翼地坐下去,然后一点点靠近他。 两人在外的肌肤还残留在高的余韵,稍一碰上,过多的荷尔蒙又开始分泌。 何灵遇将胳膊肘撑在行舟的腿上,通红的掌心撑着下巴去抬眸看他,“你不要这么无情。” 行舟低头对上她狡黠的目光,那模样活像一只偷腥成功的肥猫。 还没说出什么话来,何灵遇不安分的手指忽然戳了一下自己的头。 行舟硬生生地咬紧牙关,去抓住她的手。 “还在吐!”何灵遇低头靠近被他锢的手,随后凑上嘴了一下沾上的指头,“它好喜我。” “喜你?”行舟反手掐住了她的脸,看着她粉的舌尖抵在牙关,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来并拢两指进她的嘴里,“它只是喜你。” 无法咽的津又从何灵遇的嘴角出来,她发不出一个音调。 行舟抱着她上了,以侧抱的姿势制着骨架细小的人,嘴贴上她的耳廓,“警告你,睡觉。” 生气的原因有很多,想怪她为什么现在才说要回老宅,怪她丧心病狂不顾自己的身体,怪自己明明可以在的那一刻退出来却还是在她的体内了进去。 说到底,他也是望的囚奴。 * 何灵遇回老宅的那天下了场大雪。 当天晚自习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教室,何灵遇一个人待在座位上,不像以往那样有着明确的目标坐在原位等人下课,而是只想耽误一点时间。 但是该来的电话还是来了,来电显示的是沉若逢。 何灵遇等铃声响了半分钟才接起,“喂。” 沉若逢:“小灵,你怎么还没出来?” 何灵遇慢地背上双肩包,对着手机缓慢道:“马上来。” 说完,她掐断了电话。 下楼梯时何灵遇有点心不在焉,身后沉重的脚步声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自己的肩带被人拉住了。 何灵遇木了一下,转身回头时刚好被特别的气味包围,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很浅很轻的吻。 何灵遇舔了舔,看着眼前赏心悦目的面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以后在学校还是可以见到的,只是高叁挤的时间,做不完的卷子,无法昭告的关系都会阻止他们相见而已。 “明天见。” 何灵遇捂住了口袋响个不停的手机,脚步不由自主地下了一节台阶。 行舟松了手,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浅浅的音节,“嗯。” “拜拜。”何灵遇一下跨了几节台阶,边接电话边冲下了楼。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楼梯上的人也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还在上课的班级。 教学楼外面的积雪被扫雪车处理得比较干净,只是天空中的雪仍然没有停下了的意图,给地上又覆起一层薄薄的霜。 何灵遇又接过电话,这次打来的是何凭。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极力克制着。 “快到了。”何灵遇拉上双肩包的肩带跑了起来,脚印深深浅浅地落在薄雪上,雪沫飘落在她的脑袋上,因为跑得太快,脸蛋也面撞上碎雪。 何灵遇终于出了校门见到了落了雪的白轿车。 上车后,何灵遇明显愣住了。 何冉也在里面。 并且还十分好心地出卫生纸给她,“表姐,你擦一下雪。” 何灵遇拒绝,“不了谢谢。” 副驾驶的沉若逢往后看了眼,“怎么这么多雪啊。” “嗯。”何灵遇明显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知道为什么何冉在车上。她故作委婉道:“何冉也来接我?” 沉若逢:“没有。顺路接回来了,今天雪太大了,专车堵路上了。” 何冉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加入她们的对话,笑道:“今天真是要谢谢伯伯。” 何灵遇同样挤出一个浅笑,“客气。” 何冉似乎脾气好的不像话,对比以前简直是“胎换骨”。 “也谢谢表姐哦。” 这种甜腻式的讨好极度让人反,何灵遇装作晕车,不再搭话。 可能是一家人实在是没什么情,连表面上的客套都维持不起来,所以相对来说一路无言。 当然,偶尔何冉会莫明其妙地问一些通问题,这时何凭会和她讲讲话。 到了老宅之后,几个人相继无言地推开院门给何常问好。 何常比较喜何冉这个外孙女,因为何灵遇对每个人都冷冷淡淡的,从来不叫人,相比之下,何冉真是乖多了,加上父母离异,她随母亲姓又直接喊何常爷爷,可谓非常讨人喜。 “爷爷!”何冉一进门便扑到何常怀里,“今天张叔堵车来晚了,是伯伯带我回来的。” 何常年纪愈来愈大,对待小辈也温和了许多。现在他拍了拍何冉的脑袋,“哎呦,我们阿冉没受冻就好。” 何灵遇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莫明深厚的爷孙情,随便找个了托词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 可上楼时又不免听到他们的谈。 何常“哼”了一声,“你看那丫头!” 何凭随口敷衍,“嗯,灵遇就是这样的格。” 当初还不是你非要我们生。何凭暗想。 沉若逢也接了话,“小灵比较孤僻。不用看不看的。” 换作早年何凭一定会发火,但岁月磨平了他太多棱角。他没有力气和力发火了。 恰好何冉开了口:“爷爷,我陪你看电视去好不好呀?” 何常终于转怒为喜,“好好好,还是阿冉懂事。” 何常和沉若逢见人走了也没什么表情,陆续上了楼收拾东西。 “喂。”何灵遇拿着一个破碎的玻璃盒出来,“谁动了我的东西?” 很明显,她说这话时是对着楼下客厅在说。 不一会儿,何冉抬头往二楼看了眼,依旧笑着,“表姐不好意思,我帮你收拾房间时不小心打碎了……明天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何灵遇也笑,“你为什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还有,盒子里的发卡去哪儿了。” “哦,是家政阿姨过来时爷爷给了钥匙帮忙打开的,然后我看阿姨太累了就帮忙打扫了一下。”何冉一边说一边还看了眼何常,“发卡?我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一旁被点名的何常也连连点头,“阿冉就想帮忙打扫一下,一个盒子而已,她也是不小……” 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出来,何常被剧烈的声响吓了一跳,忍不住咽着半响说不出话。 而何冉也同样被吓得脸不好。 原本只破了一半的玻璃盒现在四分五裂地摔在地板上,离沙发不足半米。 何灵遇面惊,双手撑在二楼扶手上往下看,“不好意思哦,我不小心手滑啦。” 何常立马起身冲楼上的人大喊:“你!真没有家教!” “谢谢。”何灵遇不咸不淡地继续说:“记得把发卡还给我。” 那是孙合送给她的十八岁成人礼,一个水晶发卡,有次她回老宅忘记带走了而已,没想到这就被有心之人盗窃走了。 她承认那个发卡确实非常好看,因为那是孙合砸了不少钱从国外找的设计师打造的。 但这并不是何冉偷东西的理由。 何灵遇将这话说完后,何冉忽然哭了起来。 何常看到何冉那副委屈的模样更加发怒,颇有想直接冲上楼教训何灵遇一顿的架势,“何灵遇!你下来给妹妹道歉!” 何灵遇“哇”了一声,我都还没哭呢。 这时沉若逢恰好洗完澡出来,不偏不倚刚好站在何灵遇身边往下看了眼发怒的老头子。 “老爷子,有些话您说得大家都不听了,有没有家教还不是您教出来的。” “你!”何常被气得一口气不上来,“你们……” “我们?”何凭出来给沉若逢披上披肩,无法避免的争锋相对又来了,像是每年必打的战役。 他讽刺地说:“爸,您当初强行迫身体不好的若逢和我生育时,您就没资格指责我们和我们的女儿。” 身体不好? 何灵遇听到这个点稍稍抬眸看了眼沉若逢。 早些年的沉若逢确实身体不好,这点何灵遇只有一点点印象了,因为生下她后,他们便消失了几年。 看来当初应该是去治疗了。 也难怪何灵遇一出生便有腿疾。 不过她还是没兴趣掺合他们的事,当年的种种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讨论的意义。 于是自己无波无澜地看了眼楼下识趣而没再哭的人,随后慢悠悠地回了房间。 今夜过后,应该会来较长的冷战时期,但最后开口的一定是何常。 因为年纪大了,什么都没心思去折腾了,体面和尊严都可以放下了。 第二天何灵遇下楼吃早餐时,惊奇地发现发卡就在茶几上。 何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吃早餐。 这件事过后,两人谁也没和谁讲过话,之前维持的表姐妹关系也彻底破灭。 互不干扰的子有序前进,不过何灵遇在学校里更难看见行舟了。 偶尔的表彰大会才能让自己觊觎的人注意到自己。 平安夜那天行舟偷偷给她送了一盒苹果,恰好在她的屉里看见一个素木的书签。 上面写着——“行舟平平安安”。 后面附加了一只可的鱼。 转眼之间又是元旦。 今年的元旦办得比以往多了好几个节目。 所有人都欣喜若狂,认真观赏着节目,而何灵遇在那一天同样欣喜若狂,因为晚会举行到一半时她和行舟在场后面疯狂地做。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