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葵能够受到抵在自己身下的硬物有多急不可耐。 但照慈只是抚摸着他的发丝,安抚着他高后的余韵。 这样的忍耐让他心头发软。 他贴上她的额头,过近的距离让他的双眼一时失焦。 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她的眉,她的眼,她或细腻或略有瑕疵的皮肤,她的所有,都在他的视线中重新汇聚。 星星点点的光晕从昏暗的浴室内飘而来,落在他的眼里,再次将她描绘清晰,于是万事万物中只可见她灿烂眼瞳。 那双琥珀瞳似被水洗过,水滴垂挂在她的眼睫之上,摇摇坠,他轻轻呼,便被扯入他的心湖。 他亦在那眼中看见自己。 仿若相识于洪荒之时,终年奔波的猎人在捕获了最凶猛的猎物之后倾倒在地,生命却未消散在生养他的天地里,恰被滚烫又热烈的物质层层包裹,将他一生最辉耀的光芒定格在了琥珀之中。 而今琥珀又被命运拾起,顺着指尖红线的牵引,嵌进了空寂久的眼眶。 送来了她的神魂,带来了他的复生。 谢子葵看着她澄澈眼眸,沉浮的浪撇开了算计和暴戾起的浮沫,便只剩炽热的诚挚——那是对的向往。 这炽热熔化琥珀,剥去躯壳上的痂,叫他能在人身边再次起舞。 于是求之人找到前路,于是施之人有了去处。 一切都是这般刚刚好。 的意让他神魂颠倒,他的全部身心都在叫嚣要被这个人不留余地地填。 他犹疑恐惧多时的方式此刻却是彰显二人情意的最佳方式。 他渴求着体验被她进入的那一刻受,就算撕裂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最好连丸囊都进来,最好就此卡在他身体里,再没有旁人旁事能造成分离。 谢子葵叼住照慈的下,含混又清晰地诉说着他的求:“阿慈,就现在,我吧。” 青年因着羞赧而向来在事时半阖的眼眸睁得浑圆,即便他说着最直白的话语。 照慈懵懵懂懂,从中解读不出许多东西,只是最关键的一点已经太过显而易见,掩在他明亮的眼睛里,埋在他求的话语中。 对的知是动物的天赋。 这项天赋曾被许多以之名的恶行玷污,让她误以为那是肮脏的存在。 直到他将如水的温柔藏进常的点点滴滴里,复一地涤着明珠上的尘土。 这种知有些陌生,头撞上的时候会叫人诚惶诚恐。 照慈亦是如此。正如贫苦之人乍然获得意外之财时,第一反应总是惊疑不定。她惶惑于自己是否配得上这样的情。 她情不自地问道:“究竟是什么,让你钟情于我?” 谢子葵的心跳逐渐平静,恢复到寻常的频率,却强劲跳动着,叫他思索着那些琐碎杂事。 不同于崔慈,他们的相识没有暗含过任何宿命般的意味,他们也不曾经历太多过惊心动魄的时刻。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他咂摸半晌,发现他也不能免俗,在这样的时候,脑海中只余那句情不知所起。 最后,他答道:“南方冬夜,你一夜未睡,四处晃,正好遇到我晨起练功。出之时,我想去寻你,便看见了在树下安睡的你。” 彼时他们的言行早就暧昧非常,他动摇着没有下定决心。 曜突破黑夜的封锁,给寒冷的冬带来片刻温暖。火红的光洒在她恬静的面庞,剧烈运动后尚未平息的心跳,忽的让他想起那句话。 东方之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 他想,若能让这个总是惊醒的人后在他身侧安心睡下,升月落,履我膝发,这大约就是他所追求的。 照慈没有听出这个时刻有任何唯美或让人心动的地方,她并不记得这件事的发生,唯一令人在意的就是当时她有没有口水。 她再追问,谢子葵却不肯说了。 他只是含笑注视着她,看得她受到莫名的羞涩。正在她暗自打气理直气壮地瞪视回去的时候,发现他轻摆着部,磨蹭着她的昂扬。 觉得自己的不解风情颇为丢人的照慈锐察觉这是可以扳回一城的机会。 把那支尚埋在他后里的玉势出,指尖微微探入其中,肠道里夹杂着温水和油脂,触倒像是他的身体为她主动分泌了承的体。 物在他腿的夹下已经得快要炸开,可她偏生不想足他的渴求。 于是拿过那中等细的玉势,要重新回去。 谢子葵见她拿这死物过来,只当她还是要为他准备,心急又讨好地亲吻着她的眉眼,道:“阿慈,可以了,我想要你。” 照慈最喜看他这副急的卑微模样,领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物,一边把玉势不容拒绝地了进去。 她挑着眉,问:“你觉得这个尺寸,可以相提并论么?” 谢子葵支支吾吾地不肯直说,她教导着他用手抚她。这姿势实在变扭,他近乎于坐在自己手上,动间为了使得上力气就有些没轻没重。倒正好是这样的力道让她更为舒。 一边动着后的玉势,进出之间都能听到他气的声音。她不肯用力,只是缓慢地推入,知晓他的点在哪里,就往反方向顶去,似是专心扩张着。 然则总不可避免地会蹭到他的腺体,他的呼愈发急促,侵扰神思的快意让人沉,他主动抬起股合着她的撞击。照慈从善如,顺着他的姿势碾过腺体。 他叩开她的齿关,寻到软舌,叼在间,双眼无神,等待着下一次高的降临。 双腿发软,到了他的手,他下意识地想摆这重量,便重重地捏上她的冠首。 照慈倒一口气,热的鼻息在一起,受到他后愈发快速的收缩频率,她忽然出那玉势。 待他在恍惚间逐渐回神,她复又拿来那最为大的玉势,重复着刚才的模式。 腺体总是被不轻不重地略微触及,未解瘙,愈难耐。 谢子葵拼命地绞紧后,徒然地想要留住硬物。 一次又一次地被浪托举到高处,一次又一次地茫然坠下,他几乎要被疯。 他只好哭求她:“阿慈,求求你,给我。” 照慈眉眼沉静地欣赏着他的神,没有答话。 不知过了多久,对谢子葵来说似乎像是永远,他近乎绝望地期盼着。 在他说了千百遍饥渴的浑话之后,终于传来语调平平的首肯。 她说:“好。” 于是听得一声脆响,那是玉碎之声。 突兀的声响没有唤回他的理智,下一刻,比肠道稍凉的物什了进来。 水面之下的口被撑成近似透明的膜,谢子葵不合时宜地想要回答她先前的问话。 的确不能相提并论。 痛楚让堆砌的快消减些许。 可当她开始动,后中的每一处点都被照顾周到。 他的呻被成支离破碎的咿咿呀呀,清亮的嗓音听来竟万分娇媚。 肢被掌握在她手里,配合着她朝上顶的力道下,他身如不系之舟,沿着脊柱一路窜到脑仁的刺让他飘在铺天盖地的陌生快中。心下惶惶,他唯有抱紧她,才能在这趟首航中给自己找到一个不会失的锚点。 好像被他二人的体温重新加温的水被她推进窄小的甬道之中,又被她硕大的冠首从中刮出。 水带来洁净,又隐喻着对疯癫的驱逐。 谢子葵甘愿被驱逐。 他随波逐,在她的起伏间放弃了重回世俗秩序的权力,义无反顾地踏上那艘驶向她的城邦的愚人船。 即便结局是再次颠沛离,他也甘之若饴。 快意积攒到极致,就是理失效的地方。 齐齐涌,他早就忘记所有,只记得对她喃喃地反复诉说。 他说,好你啊。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