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年兽依然是那么讨厌!怎么不睡死算了! 突然,他的目光转到边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的迟萻身上,瞬间瞪大眼睛,吃惊地道:“这是……凡人?你带个凡人来这里?” 年没理他,而是走向迟萻。 “喂!”黑衣男人被他无视的态度气得跳脚,“你别走啊,说清楚,你怎么带着一个凡人?” 年重新将迟萻扛起,对他道:“这是我的祭品!记住,别打她主意,否则我吃了你!” 黑衣男人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吃掉的那种,这让他对迟萻更好奇了,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两眼,可惜那只年兽已经将人抱走,摆明着不给他看,一副吝啬的样子。 黑衣男人啧一声,转身看到地上的怪兽的尸体,忍不住又痛心疾首,觉得那只年兽实在是太暴了,不就借他的山头养点储备粮嘛,用得着将他的储备粮杀了大半么? 哪天他要吃了这只年兽,为它们报仇。 *** 男人扛着迟萻走得飞快,翻山越岭,那速度抵得上云霄飞车,迟萻觉自己有点晕车。 突然,他又停下来。 迟萻以为他终于明白自己的速度太快让她不舒服,谁知道他却停下来,双目直直地看着某个方向。 迟萻将吹到眼前的头发拨开,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是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万物生长繁衍的季节,加上天气好,不管是妖怪、野兽还是人类,都仿佛遵循本能,来到野外浪一浪。 迟萻看到那在草地中浪得快要飞起的两个人类,只想骂娘。 不仅是两个人类,不远处还有两个同样在浪的动物,叠在一起做着不能描写的事情,空气中仿佛都飘散着一起浪的粉红气息。 这该死的天,为到处有浪的动物妖怪和人类? 不对,人类? 迟萻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竟然有人类,可没给她思索的功夫,男人已经扛着她就跑,非常心急的模样。 迟萻趴在他的肩头,觉得自己刚才没有看错,那两个真的是人类。 这里虽然不是神山,却是神山的另一面,和大氏村隔着神山相望,这里竟然还有人类,那么是不是证明,大氏村外,还有很多人类生存的地方? 叶萻的记忆里,村人很少离开大氏村,大氏村外是什么模样的,从来没有人知道。 村民们一辈子都生活在村里,并非是他们对外面的世界不好奇,而是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无处不在的危险,人类活着太艰难了,更不用说离开人类聚居地,独自生活。 等迟萻从思索中回神,他们已经进入神山。 暴风雪扑面而来,迟萻只好将自己缩在他怀里,以躲避这可怕的暴风雪。 直到暴风雪远去,他们进入黑暗的山道,往山腹行去。 空气开始变得润,温度渐渐上升,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回到神山的那处四季如的谷地里。 “大人,你们回来啦。”鹤童高兴的声音传来。 鹤童兴奋地跑过来,看着他们,问道:“你们今天去哪里了?外面是不是已经到天了?好玩么?” 男人没有说话,抱着迟萻在黑暗的通道前行。 迟萻看不到鹤童,不过在鹤童问她时,仍是温和地道:“外面已经是天了,天气很好……”然后迟萻又想到好天气下的山林里到处浪的生物,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的?外面的太光大不大?天上现在有几个太?” “只有一个,太光好的,很暖和……” “我也好想出去。”鹤童语气变得失落。 一大一小两个在黑暗中搭话,很快就到达沐浴的汤泉之地。 鹤童知道男人的习惯,这是一只有洁癖的年兽,每次出门回来后,一定要沐浴洗去浑身的血腥味儿,早就准备好衣物和洗漱用的东西,正当他想去准备男人喜喝的清酒时,就听到他开口。 “鹤童,你去玩吧,明天再回来。” 鹤童一脸懵懂,“大人您让鹤童出去玩?” 男人嗯一声,就拖着神苦的迟萻进汤泉。 迟萻扭头看鹤童,希望他别出去玩,好好在这里待着。 鹤童是个很听话的好孩子,虽然发现迟萻的表情不对,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大人,大人让他出去玩,他就很听话地去外面玩了。 迟萻见鹤童没法帮她,只好决定自救一下。 可惜没等她自救,那只年兽已经将身上的衣服光光,再一次坦蛋蛋地站在她面前,接着伸爪子将她剥光,丢到水里,拿香叶碎,洗去她身上沾到的味道,将她洗得香的,没有其他味道才罢手。 接着他就坐在那儿,让迟萻伺候他洗澡。 这几个月来,迟萻已经很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加上这人的本体是只年兽嘛,就当照顾一只动物,所以她也很坦然。 可是这次,她却有点不习惯,因为这男人不像以往那样,洗澡就只是单纯地洗澡,不会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仿佛这只是天经地意之事。现在,他的一双眼睛总在她身上瞄来瞄去,那赤的视线,让她皮肤都颤起皮疙瘩,恨不得直接跑。 更让她惊悚的是,他的眼睛开始变成竖瞳,好像兴奋起来了。 随着他的兴奋,迟萻也觉到他身下那蛰伏的怪兽有抬头的趋势,毫不在意地在她的视线下展现自己的雄伟。 迟萻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洗完澡后,迟萻赶紧将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cIjuMi.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