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心下一慌,下意识挣了一挣,却被人更加用力抱紧。 那人俯下身来,下巴扣着她的锁骨,整个脸埋到脖颈处,贪婪地气。但是滚烫急促的呼洒在她战栗的肌肤上,让她心跳都笃笃发紧。 越鲜少有过这样的情绪,强自稳住,厉声问道:“你是何人?你可知道本是何人!” 身上的人一言不发,好像克制着什么情绪,保持着那样近的距离,却迟迟不曾落下,一点点试探地靠近。 越几乎要惊叫出声,下一瞬口鼻陡然被一双滚烫的手捂住。上头那人暗哑出声:“阿姐。” 越一怔,挣扎都止住了。自打入了,戚廉隅与她愈发生疏,更是从来没再唤过“阿姐”。就像是那江南叁年于他都只是不堪的过往。 戚廉隅没听到她回话,却欣喜于她不再挣扎,他的声音像是被火燎过,带着热气和若有似无的欣:“阿姐,我好难受。” 越如雷轰顶,不知所措,却被强势的气息包裹得动弹不得。 越不知作何反应,戚廉隅还在一声一声地问。 越在陪着他长大的子里,大多见到的都是漠然淡定的他,从没有这样脆弱粘人的时候,就是以往受了最重的伤,也要咬着牙独自隐忍,就算偶尔不经意一声痛哼,也要立即回去。 就是这样一个隐忍的人,现下把自己脆弱的脖颈强送到她的嘴边,任君采撷。 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好猜了。难怪他这么久没回宴上。 越想明白了现状,只剩不知所措。 毕竟她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下意识不想让他这样委屈这样难受。她最终还是伸了手虚虚环抱住戚廉隅,手放在他的脊梁上,一下一下往下顺,像是抚着心的小宠,就如同在江南使每次抚摸着心心。“别怕,阿姐陪着你。” 戚廉隅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身体都动地颤抖了两下,滚烫的脸颊蹭着她的脖子。 越觉得自己像是被他这一身的热气燎原,受不住地退了一步,更加贴近墙。不过无用功。 她没有退路,身前的人也不会给。她往后靠了一寸,那人就紧紧贴近一寸。火热的躯体隔着衣物严丝合贴在一处,越有些别扭,甚至觉酒意都被他一贴一,直冲上脑,有些无法呼。 她手摸上他的头发,扭了扭身子,勉强道:“筠心,忍一忍,好吗?” 这事不能宣扬。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如果被发现,即使自知清白,也百口莫辩。 再等一会,漱石就过来了,再让她去找缓解的药。 戚廉隅手不松,使力将她又拉到自己怀里贴紧,他突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语气里是克制的隐忍:“阿姐,别动了。” 越闻言果然不敢再动,心却慌得不受控制地狂跳,有种对于危险本能的恐惧。 即使只是这样隔着重重衣物的贴近,都让他热血沸腾。戚廉隅手不敢动,仿佛再动作半分,那些坚持的克制都会瞬间化为乌有。 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按着她的肢,一掌便能盖过的细,像是要被他的大力勒断,但身下还克制地保留着一丝距离,不敢让人发觉,脊背绷紧浅弓。 他高的鼻梁顺着她的锁骨滑动,深深气,像是这样就能缓解他的痛苦似的。“阿姐好香……” 像是被他大逆不道的僭越之语砸得头昏眼花,越呼都停滞了几瞬,转而更加急促,慌得不知所措:“筠心……” 她本能地不敢沉默,生怕无声反而成了某种认可,却本不知道此刻的任何动作和声调,都只会是更加要命的催化剂。 “阿姐……”戚廉隅一声比一声低,却更加婉转,像是呢喃着情人的名字。 越被自己这个认知吓了一跳。这样是不对的。她正要狠狠心把他推开,却对上他抬起来的双眸。水润润的,眼尾像是被欺负狠了,微微泛红。他像是再难忍受了:“阿姐,帮帮我罢……” 叫人很难拒绝。 你可以拒绝花间浪子最动情的恳求,但你无法拒绝坠落红尘的谪仙乞怜。 越想帮他。不想让他难受。这个念头一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越真觉得自己失心疯了。这分明是常的男人,是她当作半个儿子养大的男主。 但是他还在求她,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呢喃。 她手抚上他的脸,想叫他再忍忍——她别无他法。“筠心……” 只是那人好似全然误解了她的意思,误以为这是鼓舞。她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了亲了!cIjumi.cOM |